被人戳破心思,也許你會害羞,也許你會惱怒,也許你……
你會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唯獨……不會是害怕。
可是在殷溪身上,隻剩下害怕和恐懼。
她早就知道一個事實,他們不相愛,不該相愛!
他不屬於她分毫!哪怕她頂著他結發妻子的身份!哪怕他們被整個絳國的人所見證成婚!
他不愛她。
這也是一個事實。
明明巫夏是個那樣壞的人。他的性格不好,脾氣不定,時不時就會傷害到她。他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是個魔鬼,是個喪失理智的病人。
明明……他都這樣的不堪,她怎麼還會愛上他呢?
空氣似乎凝滯了,呼吸都顯得沉重。
巫夏看著麵前的人臉色越來越白,最後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瞬間閉上眼睛,“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了。”
殷溪挪動僵硬的身體,像是幽靈一樣走出去。她的腦袋裏渾渾噩噩,意識也根本不算清醒。
巫夏的心口,有什麼在發芽生枝。他……沒有心,不會愛。
“怎麼辦呢……”他自言自語,聲音微弱,消散在空氣裏。
連一向聰慧的巫夏,也第一次有了沒有頭緒的時候。
——
他們在老宅休息整頓了三天,由陸之道和範無救負責出門采買。
幸虧沒有人認識他們,比較容易出門。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帶來了大消息。
絳國現任的王,據說已經病入膏肓了。
京城府的少主京城玦斷定,是有邪魔作祟,破壞了絳國的風水。
這個邪魔,自然代指的是他們一行人。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閻君表情沒什麼變動,古典倒是急著反駁。閻君輕輕扣住古典的手腕,輕而易舉就用靈力控製住護墊,讓她沒辦法開口。
古裔肆的麵色倒是並沒有太多的怒火,那雙眼睛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鬱清澄瞧了瞧他們兩個,最後看向晉淨澈。
陸之道繼續說道:“王族已經派遣護衛隊在城中巡邏,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可當街處置,不必複命。”
也就是代表著,一旦他們遇上護衛隊,可能在大街上,就被人給處決了!
“巫夏……”古裔肆的嘴裏吐出那個人的名字,聲音陰冷。
閻君垂著眉目,手還扣著古典的手腕。他強製性地控製住了古典,不讓她動彈分毫。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讓古典摻和,否則會越來越亂。
閻君給了古裔肆足夠的時間,“古先生,你仔細考慮。我帶著古典先出去了。”
主要的行動還是由古裔肆來計劃,閻君隻是負責實施。畢竟現在在這裏的這麼多人之中,隻有他的實力可以跟巫夏匹敵。
閻君拉著古典從屋子裏出來。
院子裏陽光明媚,能聽見鳥語,傾灑下來的陽光那麼暖,看起來就很讓人舒服。
閻君撤下對古典的禁錮。
“你對我做了什麼?!”剛解除禁錮,古典就質問他。
閻君停下腳步,正視著麵前的古典,“剛才,你想要說的話,不該在那個時候說出來。”
古典不知道閻君是什麼神色,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來說這句話。“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