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曲情歌一縷傷(1 / 2)

葉妮妮雖是用‘阿Q’精神不斷進行自我催眠,可是心情終歸是受了影響。

回去的路上經過花園,看著已經開始敗落的菊花,葉妮妮不知怎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魏子文時的情景。那時候,正直大片菊花盛開,她還以為是見到‘子文’了……

轉眼一個月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心下一動,葉妮妮便朝著花圃中間的涼亭走去。吩咐了一句五朵,一會兒五朵便去而複返,順便把葉妮妮的七弦琴也抱了來。

葉妮妮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知音善舞的,這時代沒有她擅長的吉他和架子鼓,於是便學了這琴。葉妮妮很有音樂方麵的天賦,也可以說樂器之間是互通的,所以她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把這琴彈得有聲有色的了。

把琴放在中間的小石桌上,葉妮妮很隨意的一坐。因為已入深秋,天氣也不再似之前的涼爽,而是有些寒冷。五朵怕葉妮妮在涼亭中被冷風凍著,便把涼亭四周的紗幔放下。紗幔雖不厚重,但是多少能起到一點禦寒防風的作用。

葉妮妮對她會心一笑,很是感動這丫頭的細心。

撥弄了幾下琴弦,試了試音色,葉妮妮滿意一笑。

望著這漸漸慘敗的菊花,葉妮妮突然想起了《滿城盡帶黃金甲》,不由的一首‘菊花台’便從指間溢出。

紅唇輕啟,葉妮妮隨著音樂輕唱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出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身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霜……

“啪啪啪!”一曲未了,就被這突然而來的掌聲中斷了。葉妮妮輕蹙秀眉,雙手撫平琴弦,中斷了琴音。

“倩兒,你這琴藝是越發精湛了。這首曲子繁華中流露著傷感,真是妙哉妙哉!”

葉妮妮聞聲望去,隻見一瀟灑公子正信步往涼亭走來。邊走邊成讚,此人正是不待見葉妮妮的魏子文。不過,他顯然以為這亭中奏出仙樂的是葉倩兒。

葉妮妮默然看著從百步之外走來魏子文,冷哼:你的倩兒恐怕到死也寫不出這樣的詞曲吧!打斷了人家的雅興,還認錯人,真是可惡!

就在葉妮妮不滿之際,魏子文已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涼亭。

“倩兒,不知這詞曲是你何時所作呀,可真是……”魏子文一邊說,一邊扶開了紗幔。隨著葉妮妮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魏子文的話和手同時頓住了。

一時間魏子文的神情多變。驚訝,讚賞,懷疑,後悔,甚至厭惡……

葉妮妮在捕捉到他那一抹厭惡時,頓時急火攻心。憤憤說道:“怎麼,魏公子看到不是你的倩兒,失望啦?本小姐可不是逼著你來打擾我彈琴的。”

魏子文聽到她說話,才緩過神來。神情略有尷尬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以為是倩兒,沒想到你也能奏出這樣的曲子。”

“哼!別以為隻有你們這些自負‘才子才女’的人才是懂音樂的,不就是會談幾首小曲,吟幾句詩罷了!”葉妮妮譏諷道。

“你!”魏子文羞惱,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粗魯的,想他剛才還以為她可能有些才華呢,現在想想真是可笑,這種女人,怎麼可能,她也配?轉念一想,魏子文陰柔一笑。語氣淡淡略有戲謔的說:“這不會是你的欲擒故縱,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吧?嗬嗬……這曲子也不是你做的吧?練了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咳咳……以你的資質,恐怕會更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