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兩人的驚呼。他隻看到眼前撲過來一個黑影,然後,嘴上一疼就整個人騰空而起,往後摔了出去。
其他兩人驚呆了,女孩也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李天賜真的動手了,而且動起手來毫不含糊。高壯一米七的身材直往後飛出兩米多遠,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劉貴和黃念看著掉在地上的高壯和正保持著衝拳姿勢的李天賜,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女孩兩隻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看李天賜,又看看高壯,小嘴張成了O型。
李天賜把手收了回來,看到有點流血的拳頭,他很嚴肅地說:“爺爺說了,誰再叫我廢物,就要打得他牙都掉光!”
這時,劉貴和黃念才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去扶高壯。
高壯在兩人攙扶下坐了起來,他嘴唇腫得老高,張嘴就吐了一口血出來。吐到地上後,才發現裏麵有兩顆牙齒。真的被打到掉牙了!高壯指著地上的牙,又指著李天賜,嘴裏“嗚嗚”地漏風,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劉貴和黃念看到這樣,膽子早就嚇破了,哪裏還敢找李天賜晦氣。他們扶起高壯,落荒而逃。
劉貴一邊走,一邊色厲內荏地對著李天賜說:“小廢物,你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李天賜並沒有認出這三個人。畢竟,當初出手的不是他們。他隻記得爺爺說過:誰亂嚼舌頭,就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看到三人落荒而逃,李天賜心裏有種解氣的感覺。他再次覺得爺爺說得有道理:你比別人強大,別人就不敢欺負你。
這時,旁邊伸來一隻蔥白的小手,拉著李天賜的衣袖,扯過李天賜的手。原來是那個女孩看到李天賜受傷了,要幫他包紮。隻見她拿著一條雪白的手帕,把李天賜受傷的右手包了起來。包好後,露在李天賜手背上的,是一隻刺繡的可愛兔子。
李天賜抬頭看到眼前這張精致漂亮的小臉,也忘了該怎麼反應,呆呆地讓她擺弄。等弄好後,他看著手麵這隻可愛的兔子,心裏覺得很溫暖。以前,別人都是嘲笑他,欺負他。第一次有同齡人照顧他,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女孩包好後,俯身抱起乖乖蹲在李天賜腳邊的小白球,說道:“這是謝謝你剛才幫我找到小白球。我得回去了,不然師父該不高興了。你也快走吧,剛才的人可能還會回來找你麻煩。”說完,她抱著小白球往另一邊的小路走去。
李天賜回過神來,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這手巾我怎麼還給你?”
女孩停身回頭,皺著好看的眉頭想了想,回道:“手帕不用還我了。”說著,她繼續往前走,等走到小路拐彎處,又停下說:“我叫齊雯。”說完,她消失在小路的拐彎處。
等看不見李天賜了,她才停下來自言自語:“我怎麼把名字告訴他了?要是被師父知道,該挨罵了。”她又看看懷裏的小白球,輕輕拍一下它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你啊,一放下就跑那家夥腳下去。都沒見你這麼黏過大師姐,你喜歡他什麼?嗯?”說著,把小白球舉在跟前看來看去。
小白球除了無辜地看著她,還是無辜地看著她。
“好吧,原諒你了。我們趕緊回去,別被師父發現了。”女孩把小白球抱回懷裏,閃身消失在小路上。
在齊雯走後,李天賜看看綁著的手帕笑了笑,高興地走回林子中。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放柴的地方,卻發現早已被人弄得散落四周了。
不用猜,李天賜都知道是剛才那三個家夥弄的了。他無奈地解開手裏的手帕放入懷中,以免弄髒了,然後把散落的柴重新整理起來。
還沒等李天賜弄完,通往雜役房的路上就傳來了那個劉貴的聲音:“表哥,那個小廢物肯定還在林子裏。”
接著,傳出另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哼!我早就聽說過他。修行都不會,還占了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我爺爺是天屏城長老,一樣要參加候選,害我被朋友嘲笑了一番。這次,這小廢物還打了我的人,不好好教訓他,出出氣,我就不叫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