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來到經書閣外,看到錢靈傑跟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後,正往經書閣走來。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道機真人——錢淩雲。
李天賜猜到,這個就是錢靈傑的爹,也就是元劍宗的宗主。他躬身行禮,叫道:“天賜見過宗主師伯。”
道機摸摸李天賜的頭,說道:“好!天賜,你和小傑玩吧,師伯進去看看你爺爺。”
李天賜乖乖地點點頭。
道機邁步走入了經書閣,留下李天賜和錢靈傑在藏書台。
本來規規矩矩的錢靈傑,一看他爹進了經書閣,立刻就鬆了口氣,再次恢複笑嘻嘻的樣子。他從身後拿出兩把木劍,一把扔給李天賜,二話不說就是一招。
李天賜自然是熟悉錢靈傑的風格,立刻放手迎上去,兩人立刻較量了起來。
道機進入經書閣後,看到李執已經泡起了茶。他想起上一次自己過來,也是在泡茶等對方,暗想:“這算是禮尚往來嗎?”道機搖搖頭笑笑,坐到李執對麵靜靜等待。等喝下第一杯茶後,道機問道:“這次出山,找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李執慢條斯理地拿起眼前的茶杯,一口喝完後,答道:“一些幫天賜突破易經訣第八式的靈藥。”
道機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動容:“這麼快就第八式了?難道,金身一道真會在他身上再現嗎?”
李執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得意,反而顯得更為凝重。他搖搖頭歎口氣,說道:“一開始我也抱著這樣的想法。可是,我發現天賜除了身體強韌異於常人之外,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我懷疑,這部易經訣很有可能是殘缺的,或者說它代表的僅是金身。我們沒有找到最關鍵的悟道部分。”
道機聞言,眼神頓時變得鋒銳起來。他手上拿的茶杯不知何時已經成了粉末,順著他的手心流在書案上。他皺著眉沉思了一下,等他回過神看到手上的粉末,不由苦笑搖搖頭:“失禮了。師弟,你這猜測真的太過驚世駭俗了。”
“當年,我和~我和某人找到這本《閻羅易經訣》之後,也循記述線索追尋過,可惜最後都一無所獲。但我們終究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不然也不會這麼多人修煉,都沒一個人能成功。肯定還有一些竅門,才能讓一人融入天道之中,感悟大道真理。”李執說到某人之前,忽然改了口,也不知道某人到底是誰。不過,他的臉上顯出了絲絲痛苦的神色,連道機臉上都有點不自然起來。
“猜測終究是猜測,一時半會也證實不了。不過,兩年後就是內門弟子選拔了,你真讓天賜去參加?我從小傑口中知道,天賜這孩子在武藝一途天資極高。可在巨大的力量差距之前,他要拿到這個名額可還不夠啊。你到底有什麼法子能讓這孩子兩年內突破這個劣勢?”道機不再糾結於易經訣的問題,好奇問道。
李執變得有點情緒低落起來:“到時自己看就知道了。”
道機也不再追問,起身再往走:“晚點你把小傑送回去吧。”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經書閣中。
李執沒有應聲,他皺著眉頭定定看著手裏杯中的茶,發起了呆。他左手無意識地轉著中指的墨玉戒指,半晌後才自言自語道:“這麼快就過去兩百多年了嗎?”他說了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後,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時間飛逝,很快一個早上就過去了。李天賜在錢靈傑走後,隻是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被李執叫到藏書台上。
李執拿出幾個奇怪的布套,讓李天賜綁在手腕、腳腕和腰上。然後,他手上拿著幾片薄薄的好像鐵片一樣的東西對李天賜說:“天賜,爺爺說過,你要培養速度,就需要一些工具的輔助。現在你身上綁著的布套就是用來裝這些玄鐵精片的,每片重十公斤。今天起,除了腰間的放兩片,其他每個布套都裝一片。除了洗澡,哪怕是練武、吃飯、睡覺,都得隨身帶著。然後,等你適應了,再往上加。你能承受得越多,你的力量和速度都會越強。懂了嗎?”
李天賜好奇地看著這薄得快要透明的玄鐵精片,心裏不禁暗暗驚奇:這玩意有十公斤?可當他拿到手,他就不能不信了。當他身上所有布套都裝了這些玄鐵精片後,他發現自己隨意做幾個動作都要累得氣喘籲籲。
李執:“為了讓你能專心練習,盡快適應它,小傑就先不過來陪你,直到你能行動自如為止。”
李天賜聽到這,張張嘴想著抗議。可想到兩年後的內門選拔,想到別人的嘲笑,想到劉威讓他跪下時屈辱,想到爺爺對他的期盼……他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