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不禁側臉盯著李天賜，疑惑地問：“難道你看得懂這幾個字？”
李天賜收回盯著四個字的眼光，看了妖女一眼，點點頭說道：“不錯，我認得。沒想到還真的又看到了這種字。”
李天賜從包裹裏掏出之前從賣藥老頭那裏買來的那片岩石片遞給了妖女，說道：“你看看，這四個字的寫法跟這個石片上的字是不是很像？”
妖女對照了一下，可愛的眉頭皺了起來：“咦?筆畫方式的確是一樣的，跟之前的石壁刻畫的紋路完全不一樣。”說完，她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岩石片遞給了齊雯。
齊雯也比對了一下，也點點頭，把岩石片給回了李天賜。
妖女繼續問道：“那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李天賜用手指摩挲著黑石牆上的字體筆畫，緩緩說道：“輪、回、皆、苦。”
李天賜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牆壁上的字，腦中早已炸開了鍋：“又是輪回，而且是佛陀一脈的留言。為什麼同一個地方出現了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字體？難道，兩萬多年前佛陀一脈來過這裏，並且留下了記號？那他們留下這字，是要表達些什麼？輪回皆苦，是說這條輪回道通向無邊苦海嗎？”
李天賜不禁側臉看看旁邊這條通向深淵的石梯，看到石梯前方的幽暗，心裏不由地覺得一陣壓抑。
這時，齊雯開口問道：“輪回皆苦，是給這條梯子的提名？還是說向後來人提示什麼？”
妖女無所謂地說道：“不管是什麼，隻有前麵的路能走。既然我們現在沒辦法搞懂，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李天賜沉思了一會，忽然大步走向另一邊石梯，果然如他所料，在入口處還有四個字。
齊雯和妖女都緊緊跟在李天賜的身後，也來到了這邊石梯。
李天賜摸著牆上的字自言自語地說：“回、頭、是、岸？”
齊雯聽到，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是勸我們不要下去嗎？”
妖女輕哼一聲，反駁道：“要是勸人不要下去，為什麼八個字不寫在同一邊，要分開兩邊來寫呢？我覺得是在故弄玄虛。”
李天賜皺著眉搖搖頭：“現在我們怎麼猜測都沒用，根本沒辦法證實。隻要我們的氣息還在這裏，大蛇都會追進來，回頭路已經被它堵住了。所以，我們隻能往下走。我們在這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不趕快往前走，很有可能被大蛇追上。現在與其在這猜測，不如先探探路再說。”
齊雯點點頭說道：“嗯，隻能這樣了。不過這裏有兩條石梯，我們走哪條？”
妖女抬腿就開始往下走去，說道：“反正都不知道兩條石梯有什麼不同，就近走這條不就行了，糾結什麼？”
妖女老是逮到機會就想挑釁一下齊雯，也不知道是對齊雯打傷她而耿耿於懷，還是別有原因。
李天賜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對著齊雯笑了笑，說道：“師姐，走吧，她說的也有三分道理，先試試再說。”
齊雯對他點點頭，顯然也看穿了妖女那點小心思，沒去計較。
李天賜抬腿往石梯下走去。這時，他才注意到，每個台階有將近三米寬，高約一米，每下一階台階都得往下跳。他連續跳了幾階之後，就開始感覺腳底被震得有點發麻了，暗暗腹誹：“這古人都是巨人不成，這台階也太不讓人省勁了。要是往上走，不得生生把人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