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禁地中間的高台上,四大部落的首領和巫師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四大堂的人到來一般,自顧自地在高台上吟唱著、舞動著。
四大堂的人都麵麵相覷起來,感覺到一絲荒唐與滑稽。現在他們好像一堆過客,正在駐足觀看一台大戲一般。
四大堂的千麵秀才、催心老人等人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四大部落各自的入口處看著場地中央的情形,即便他們殺戮果斷,此時心裏也都有點發毛。他們各自交換著眼神,企圖讓對方先下手試探,可誰也不願意去當這個馬前卒。
四大堂的人足足觀察了半柱香時間,四大部落的人依舊在我行我素地唱著他們的大戲。
四大堂的人都忍不住高聲嚷嚷著快點動手殺光這些不開化的部落人,不要在這故作神秘浪費大家的時間。有人開始嚷,就開始有人跟,現場的氣氛一下開始緊張起來。
四大堂的幾位老大也漸漸穩不住眾人的情緒,不得不交換眼神,示意大家一起動手。
就在此時,高台上的四大部落首領同時神情激昂地高喊著一句南荒話。場地中的部落人都開始往高台叩首,每個人都說著一樣的話語。一開始是接近高台的人開始跟隨高喊,漸漸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四大堂的人本已經準備往前衝殺,此時忍不住又停了下來,左右查看,似乎想從別人那裏得到點指示。有些懂得南荒語的人開始給周圍的人解釋這些部落人在喊些什麼,他們在祈求魔神顯靈,幫他們消滅敵人,他們願意奉獻一切!
四大堂的人一下子全都炸鍋了,感覺自己被人糊弄了。這些部落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求神拜佛故弄玄虛,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站在後麵的人都開始嚷著讓前麵的人上去動手,站在前麵的人左看右看,膽小的總想找個人帶頭。終究有些比較大膽的人鼓起勇氣想在堂主麵前表現一二,他們提起手中的兵器就往前衝了上去。
四大堂的人開始行動後,本來跪在人群最外圍的一圈南荒人好像演練過一般,整齊站了起來。他們拿起放在身邊的兵器,緩緩轉身看向衝來的人。
此時,四大堂跑在前麵的人看到轉過身的南荒人都是麵無表情,絲毫沒有麵對生死的緊張和恐懼感。這些南荒人的眼睛都變成了一片通紅,好像眼球在往外溢血一樣,讓人看得心裏直發毛!
跑在前麵的人看到如此情形,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可是,後麵的人看不到,也顧不著這麼多,不斷往前衝。人群比較密集的地方,前麵慢下來的人都被推著往前跑。
四大部落的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衝近的人群,他們甚至連動都不動,隻是手裏提著兵器,靜靜地看著四大堂的人接近。
四大堂的人很快就跑到了南荒人跟前,南荒人居然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四大堂的人雖然心裏感覺到怪異,可敵人就在眼前,哪裏還來得及多想,舉起手裏的兵器就往南荒人身上招呼。
四大堂中東青堂最先動手的一個人驚愕地發現,南荒人居然真的沒有抵抗,任憑他的武器劈在自己身上。
可就在東青堂這個人愣神的一刹那,被劈傷的那個南荒人好像被劈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拿起手裏的刀直接把東青堂這個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這個南荒人砍死了東青堂的人,並表現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對噴射到自己身上的鮮血露出了貪婪得到滿足後的興奮!
類似的情況在四周不斷上演,四大堂不少衝在前方的門人都被打得猝不及防,死傷慘重。
這些部落人好像變得完全不知道疼痛一般,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除非對方把他們腦袋砍下來,不然他們都會一直揮舞手中的武器往對手身上攻擊。
而且,隨著血腥味的彌漫,四大部落的人開始變得越來越興奮起來。原來還排著隊跪拜在高台前的南荒人都開始爭先恐後地往外衝殺,而且神情都是額外的猙獰可怖。
四大堂的人被四大部落中人的異常和悍不畏死給震懾到了,漸漸有人開始後退。
眼看不妙的千麵秀才從人群中飛身而起,手中的折扇往前一揮,頓時把衝上前來的十幾個南荒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千麵秀才怒吼道:“你們都是蠢材嗎?你們是修真中人,那些法寶跟這些野蠻人肉搏,都給我用法術!不要和他們近身。”
這時,四大堂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以靈力驅動法術攻擊南荒人。這樣一來,局麵開始一邊倒,四大部落的人基本陷入了被屠殺的下場。可是,這些部落人麵對毫無還手的局麵,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前赴後繼地朝四大堂的防線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