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裂直接開口罵道:“去你丫的,還給老子裝蒜?不要廢話那麼多,我們死了這麼多人,拿不到好東西,我非把他們骨頭一點點給捏碎不可!”
斷刀的耐性此時也是被耗得所剩無幾:“動手吧,多說無益,免得夜長夢多。我們浪費了不少時間,如果五大宗門的人趕來,隻怕得不償失!”
乾燁和顏柏相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同意了動手的決定。
乾燁右手執扇,慢慢走上前去,看著高台上漂浮的血海輕蔑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些未開化的蠻人到底還有幾分斤兩?”
乾燁說完,手中扇子一兜一引,周圍便刮起了一陣狂風,一條巨大的風龍便夾帶著血色泥土衝向了高台的紅衣巫師。
未見高台上的巫師做什麼動作,隻覺得他們吟唱的節奏變得更急促。風龍靠近高台的時候,血海直接翻騰了起來,把風龍直接卷進了血海之內。風龍在血海中不斷翻騰,攪得血海浪花四濺!可風龍畢竟是虛體,慢慢就被血海給吞沒在其中不見蹤影。吞沒了風龍,血海也稀薄了不少,高台上的巫師更是臉色一片煞白。
乾燁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自從攻打元劍宗之後,乾燁一直把自己當四大堂的掌舵人自居。所以,剛才他第一個出手就是想拿四大部落的人在四大堂的門人之前立威。他本以為四大部落的人已經黔驢技窮,可以輕易收拾,沒想到血海的威力居然比血霧強了不少,這讓他無功而返。
一直和乾燁較勁的斷刀自然不會放過奚落乾燁的機會:“哈哈,乾燁,看來享樂了幾年,你的手腳都軟在女人肚皮上了,還是看我的吧!”
斷刀依舊是簡單直接,一刀朝著高台直劈而下。斷刀有意把乾燁比下去,這一刀是盡了全力!
血海在刀影落下前,凝成了一麵巨盾,擋在刀影之前。不過,有乾燁的風龍肆虐在前,血海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麵對斷刀的全力一擊,這麵血盾並沒有堅持太久,就被刀影擊穿了。血盾重新化為血海懸浮在高台上,不過血海明顯比之前收縮了很多。高台上的幾十名巫師和四個部落首領更是同時吐血,萎靡在地。
催心老人和元裂似乎都有點看不慣乾燁的驕橫,看到斷刀出手挫了乾燁的銳氣,紛紛拍掌稱頌斷刀的實力了得。
乾燁吃了個啞巴虧,一時臉色鐵青,不過也沒辦法衝斷刀等人撒氣。他恨恨地一撇衣袖,抬腿往高台的石階走去。
斷刀、顏柏和元裂三人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相繼抬腿跟上。
高台上,四大部落的四個首領強撐著站了起來,剛受傷吐血還殘留在臉上的血跡讓四人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當初李天賜見過的黑劼部落的首領開始瘋狂大笑起來,他猛的跪了下來,昂頭朝天瘋狂地叫喊著,似乎在咒罵什麼。緊接著,他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三角的黑色錐子。
其餘三人看到這個錐子,轉臉看了看正抬腿往高台上走的四大堂等人,臉上是無限的怨毒和瘋狂!他們都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同樣的三角尖錐。他們相視一眼,各自把尖錐朝高台地麵的某個方位插了下去。
斷刀等人一開始並不在意,隻是以為四大部落的人想負隅頑抗而已。可是,他們看到四個領頭的紅衣人把手裏的尖錐插入地上後,他們才發覺有點不對勁。難度這裏還有什麼厲害的機關陷阱?四人都謹慎地停住了登台的步伐,小心提防著四周的變化。
四大部落的首領把錐子插入地上後,他們開始繼續吟唱那些聽不懂的南荒咒語。高台上空的血海再次翻騰了起來,最後更是直接往高台上傾瀉而下。
本來籠罩整個高台的血海傾瀉在高台上,卻是奇怪地沒有濺起點滴的血花,好像高台上有個無底黑洞把血海都收了進去。完成這些後,四大部落的首領似乎都已經力竭,直接倒在高台上。
乾燁、斷刀、顏柏和元裂看到這樣,時有點驚疑不定,這些南荒人最後這個舉動到底做了些什麼?
過去了盞茶時間,高台附近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高台上的四大部落首領卻是捶胸頓足,失聲痛哭起來。
乾燁叫過一個懂得南荒語的門人,叫門人翻譯這些南荒人在叫喊些什麼?
門人靜心傾聽了半會,遲疑地回道:“他們好像是說魔神已死,無人為他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