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大頭的媽媽帶著大頭和小勇,一路上娘仨誰也沒有說話。回到大頭的姥姥家,姥姥看見大頭的媽媽一臉的不高興,姥姥就追問大頭的媽媽是不是大頭又惹事了。大頭的媽媽這才把這幾天大頭在莊家莊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姥姥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勸慰大頭的媽媽幾句,又把大頭數量了一頓,雖是數量大頭,但是姥姥的臉上帶著笑意,明顯的是偏袒外孫,笑容中好似還帶著一絲絲的得意,為自己有這樣的出色的外孫感到驕傲。姥爺聽了沉默不語,又仔細的向大頭詢問了山洞中的情況,聽完以後,獨自沉思良久才說道,“早就聽人說,咱們附近的山上,可能存在古時候的陵墓,看來是真的,不過,既然是陵墓肯定有機關什麼的東西,你幾個小子,能活著出來,實在是萬幸。要不然,萬一出事,就是找也找不到你們,這樣的事,千萬可別再做了。記住了嗎?別再讓大人生氣了?”大頭聽了隻是點頭。姥爺接著說道:“而且這些事別對人亂說,不是好事,如果是陵墓的話,更不能打擾了。”姥爺本想在說些什麼,想了想沒有再說,大頭聽了似懂非懂,看看姥爺欲言又止的樣子,沒有再追問,姥爺又再三叮囑了小勇幾句,很是鄭重的樣子。大頭和媽媽在姥姥家又住了一宿,晚上的時間,大頭一個勁的追問關於什麼陵墓的事情,大頭的姥爺,也是知道的不多,多是聽以前的老人說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說了一些過去墳墓中都造有機關的事,聽的大頭是一愣一愣的,沒了脾氣。第二天返程回家。遠遠地看見家鄉的影子了,大頭的心,感覺忽的落到了地上,有一種踏實感,充滿了心頭,覺著從來沒有的愉悅,身體好像變得輕盈起來,急著想下來,還沒等媽媽把自行車停穩,就從車子後座上跳了下來,來到小清河邊上,隻見河水略有上漲,看到略帶渾濁河水大頭覺得是那樣的親切,也顧不得遠處有幹活的人了,大頭三兩下脫了褲衩背心,甩脫了鞋子,光著屁股,還沒等媽媽明白過來,大頭已經在橋頭上縱身一躍,跳入到小清河中,泡在稍顯溫熱的河水中,大頭感覺到特別的暢快,把在姥姥家遇到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跑到了腦後,大頭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嬉戲,時而鳧水,時而潛水,時而仰泳,在水麵上露出小小的肚皮,媽媽停下車子,看著在水中嬉戲的大頭無可奈何的笑了。擔心大頭被水淹了,隻喊大頭讓他早早的上來,但是大頭根本就沒有聽媽媽的,繼續在水中嬉戲。等大頭在水中戲耍夠了,上岸穿衣服,娘兒兩這才又重新騎上自行車回家,媽媽打開大門,大頭衝進家門,在各個房間裏轉了一圈兒,見沒什麼變化,剛想準備出去找二胖和小幹巴,就被媽媽叫住了,讓大頭幫著自己生爐子做飯。大頭隻好怏怏不樂的去生爐子,媽媽在房中準備中午飯。好不容易吃過午飯,趁媽媽不注意,大頭迅速地溜出院子,向後麵的二胖家跑去,在二胖家門口,稍一停留,猶豫了一下,不見二胖和小幹巴,要擱以前,這時候,二胖和小幹巴早就該出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大頭琢磨了一會兒,不知所以,幹脆就進了二胖家,院子裏靜悄悄的,大頭沒有去北屋,直接進了二胖的房間,隻見二胖正斜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二胖的身上還有一些淤血的地方,這讓大頭很是不解,大頭輕輕地走到床邊,用手指去淘淘二胖的耳朵,就聽二胖說:“別弄了,小幹巴,你煩不煩。”說著用手胡拉了一把,也沒有轉身,繼續臉朝裏,此時大頭一見這種情景,感到很是無趣,以前的二胖可從來不是這個樣子呀,難道幾天不見,二胖轉性子了,大頭湊近二胖的耳朵,猛地喊了一聲,“嗨--”二胖猛地向床裏邊一滾,扭頭一看是大頭,二胖有些急眼了,抓起枕頭就向大頭砸了過來,大頭接住枕頭,大頭一見二胖也有些吃驚,二胖的臉上也有些紅腫,急忙問二胖,“二胖,咋回事?誰欺負你了。”二胖一聽大頭這麼說,神情頓時變得黯淡下來,慢慢的下了床,什麼話也沒說,拽拽大頭的胳膊轉身出了門,大頭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和二胖一起出了二胖的家。走出家門去小幹巴家,結果大門上上著鎖,大頭通過門縫向裏麵張望,沒有人,二胖學布穀鳥叫了幾聲,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出現,得了!二胖一見對大頭說道:“走吧,肯定是被她媽媽帶著下地了,或是出門了。”大頭感到奇怪,這才幾天呀,怎麼變樣子了。來到村子西邊的葦塘旁邊的大柳樹下,兩人站住腳,坐在石頭上,大頭這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胖就把自己和小幹巴被鐵蛋幾個欺負的事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和小幹巴在公路上越汽車的事說了,大頭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既生氣鐵蛋需要修理,又生氣二胖和小幹巴的胡折騰,用手指著二胖一頓數落,二胖和小幹巴的不明事理,汽車是鬧著玩兒的嗎,活該挨打,揍的還輕。二胖一聽急眼了,張嘴就和大頭辨理,原因為無非就是,自己在家中沒有什麼可玩的,憋得難受什麼的,結果被大頭一頓痛斥老實了。二人都不說話了,後來二胖問大頭,在姥姥家的事,大頭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講了一遍,聽得二胖直發愣,既佩服,又羨慕,伸手要過大頭的羅漢錢仔細的玩了玩。羨慕不已。後來,二胖一再提及自己被鐵蛋幾個欺負,被鐵蛋推下水,要大頭給自己出口氣,大頭點點頭,說道:“沒問題,這口氣一定得出,我們打下的窩子,憑什麼讓他們用,他們要用自己去弄呀?”怎麼收拾他們呢?大頭心中考慮著,二胖靜靜在一旁看著大頭,大頭心裏話:要是明目張膽的找他們去,肯定的打群架,這邊我們三人,他那邊可能會多幾個,這倒無所謂呀,就害怕打架打瘋了,再鬧出點什麼事來,再弄個頭破血流,這就不好了。怎麼辦呢?這口氣不出是不行的。不行就先一個一個的收拾,最後收拾鐵蛋,讓鐵蛋周圍的幾個小子,先吃吃苦頭再說,這樣他們知道了,就在心裏琢磨琢磨吧。大頭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辦法好,就給二胖說了,二胖很高興,就先考慮收拾誰,二胖說到:“跟鐵蛋最近的孩子中,有豬剩和小狗,要不先找他倆。”“好,就先找豬剩和小狗。”大頭說道。“今天先不動手,等等小幹巴再說。”二人在柳樹下又玩了一會兒,然後,又進入葦塘中洗了個澡,這才回家。晚飯後,大頭先找了二胖,時間不長終於見到了小幹巴,小幹巴走路一瘸一瘸的,這是前天惹禍後他爸爸責打的結果,小幹巴一見大頭,心裏別提多不得勁了,但是又沒有什麼話說,三個難兄難弟,又聚在一起,小幹巴解釋今天不在家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以後,腿不得勁,爸爸後悔了,上午去找了個先生把腿捋了捋,感覺差多了,下午才回來的,說完就對大頭說道:“鐵蛋欺負我和二胖,得想辦法教訓教訓他們。”二胖就把中午和大頭商量的辦法說了出來,小幹巴一聽很高興,腿也不瘸了,高興的蹦了起來。拍手叫好。接著又說道:“大頭,豬剩家就在前麵不遠,剛才還見他來呢?沿著過道向南邊去了,咱在前麵胡同口等他,先收拾他。”大頭和二胖一聽直點頭,“好,就先收拾豬剩。”三個人在夜色中,悄悄地順著過道,向南邊的過道頭上走去,中間一戶人家搬走了,院落坍塌了一截子,裏麵長滿了雜草,很是荒涼,大頭看看這個位置,一擺手,三人同時會意,輕悄悄的躲進了,小幹巴很是興奮,二胖也躍躍欲試,好歹大頭回來了這次一定要出出氣,一個一個的好好收拾他們。二胖輕輕的說道:“不知這小子什麼時候才回來?對付他我自己就夠了。”小幹巴這時還不忘和二胖鬥嘴,“二胖,你前幾天再提水站怎麼沒這本事呢?”“噓--別說了,認真等著。”大頭說完,注視著過道頭,三人呆在院牆下麵,也不顧蚊子的叮咬,耐心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夜色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的走近了,身材不高,正是豬剩,大頭輕輕地吩咐二胖和小幹巴,讓他倆截住後路,自己在前麵,分頭出擊,就在那個人走過坍塌的院牆的同時,大頭一聲招呼,一起躍出了院牆,那個身影突然見到在院牆中衝出幾人,嚇得一聲大叫,還沒等叫聲停歇,就被大頭一把捂住了嘴,豬剩一陣掙紮,想擺脫大頭,根本就沒有做到,後麵的二胖小幹巴同時靠了上來,緊緊地貼在豬剩的身邊,“別出聲,要不,就狠狠的收拾你。”大頭說道,說著,一使勁拽著豬剩,豬剩一見是大頭二胖和小幹巴三人頓時渾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子,知道是這三個小子來收拾自己了,但是,就自己一人,門都沒有,別說三人麼就是其中的一個都夠嗆,還是老老實點好。乖乖的跟著大頭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