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個小子湊在一起出了村莊,三個小子各自帶來點東西,大頭帶了幾個饅頭,用個布兜子包在一起,用繩子紮住係在腰間,二胖和小幹巴也差不多,也學著大頭的樣子把東西係在了腰間,這樣,三個小子悄悄的來到了鐵路邊上,躲在了草叢的後麵,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幾個小子心中充滿一股豪情,心跳也在不斷的加速,想著自己今天就能去北京,見到天安門,真上有說不出的興奮。“嗚--”一輛火車鳴著汽笛開了過來,三小子一看,不行,是客車,根本就沒有機會,門子什麼的都鎖著呢,而且,客車的速度較快。又等了幾輛感覺都不合適,三個小子看著漸漸升高的太陽有些氣餒了,正在這時,一輛貨車慢慢的開了過來,長長的火車盒子,費勁的向前爬動,三個小子眼前一亮,登時緊張起來,看著火車頭慢吞吞的開了過去,火車盒子還有很長,有的火車盒子上麵堆滿了木頭,有的堆著些盒子等等,都太滿,貨車慢慢的爬動著,在後麵的幾節車盒子中,在外麵看著什麼也沒有,三個小子一擺手,從草叢的後麵跑了出來,沿著鐵道緊跑了幾步,大頭看準了火車盒子的把手,看準了,一飛身緊緊地抓住了把手,身子當時懸起來,大頭的雙腳蹬了幾下,蹬在了火車盒子的下沿,然後一倒手,身子向上爬了一下,身子這才慢慢的站直了,然後再倒手,向上爬,抓住了火車盒子的上沿,身體向上一躥,一騙腿,騎在了火車盒子的上沿,這才向火車盒子裏看了看,裏麵也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好身子一鬆,滑進了火車盒子裏麵。二胖和小幹巴也先後爬上了火車盒子,小幹巴和大頭爬進了同一節火車盒子,而小幹巴則在後一節火車盒子上,就這樣三個小子坐下來,大頭招呼小幹巴:“到了火車停下的時候,你從那節車廂子裏爬到這裏來,我們在一起有事好處理。”貨車走出不遠就停了一會兒,借著停下的檔兒,小幹巴看看四下無人,趕緊爬到了大頭和二胖所在的火車盒子裏,三個小子很清楚,這裏是火車的一個小站,火車在這裏停的時間不長,以前幾個小子拔野菜時來過。就這樣三個小子湊到一塊兒,興奮的討論著,大頭仔細的看看車廂裏的東西,車廂裏堆滿一些麻袋,鐵釘什麼的,看來這是一節專門裝修道工具的車廂,大頭找了幾個麻袋一一展開,找了一塊地方鋪好,然後躺在了麻袋上,二胖和小幹巴一看,這還真不賴呀!二人也學著大頭的樣子,給自己找了個地方,用麻袋鋪好,這樣三個小子在火車有節奏的“哢嗒--哢嗒--”聲中,一臉得意的滿足的樣子,看著天空中一晃而過的朵朵白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三個小子竟然睡著了。過了不知多久,三個小子被尿憋醒,睜開眼看看,感覺到火車還在不緊不慢的行駛著,悅耳的“哢嗒--哢嗒--”聲此時也變得如此的枯燥,三個小子就地解決完生理問題後,由於睡了這麼長時間,精神頭十足,就趴在車廂的邊緣看風景,隻間兩旁的樹木不停地向後退去,遠處的莊稼明顯的變得和自己家鄉的莊稼不同了,一排排一塊塊的玉米茂盛的生長著,又看了一會兒,就覺著肚子一陣的咕咕叫,這幾個小子看看日頭,也覺得該吃的東西了,三個小子這才坐下來掏出自己的帶的饅頭啃起來,很快啃個差不許多後,幾個小子,在火車的顛簸中又慢慢地進入了夢鄉。等到幾個小子,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三個小子不知道現在身處在什麼地方,迷迷瞪瞪中,隻覺得火車還在不停地走動著,道軌發出的“哢嗒--哢嗒--”聲,在靜靜的夜色中顯得是這樣的單調,難聽,三個小子又啃了幾口自己的帶的饅頭,這時感覺到很是難以下咽,幹巴巴的很是難受,三個小子此時的在火車上睡了近一天的時間,很是難受,這時候三個小子說什麼也睡不著了,瞪著眼看著茫茫的夜色,誰也不說話,偶爾說一句,這火車到什麼地方了,但是說了也白說,誰也不能回答,就這樣,三個小子又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車廂外嘈雜的動靜驚醒了本來就沒有睡沉的三個小子,三個小子揉揉眼睛,天還沒有亮,但是燈光耀眼,幾個小子站了起來趴在車廂上麵向外看,隻見車廂外麵一片雪亮,人們在裝卸貨物,原來到了一個大站,三個小子一看,火車盒子了呆不住了,一會兒恐怕就會來人到這節車廂中,整理東西,三個小子一嘀咕,翻身下了火車盒子,害怕被人發現悄悄地躲在車廂的影子中,慢慢的向外麵摸去,但是火車站附近人來人往的人很多,此時要是出去肯定會被人發現的,三個小子順著道軌慢慢的向後走,走出很遠了,遠遠地出了站台附近,這才從道軌上下來,遠離了站台的燈光後,天氣陰沉沉的,還沒有亮,三個小子就下了路基,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但是由於天太黑,什麼也看不清楚,三個小子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蹲坐下來,等待天亮。二胖問大頭:“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我們出來多遠了?”大頭說道:“我咋知道呀,待會天亮了,找個人打聽一下。”小幹巴在一旁問道:“我說你們渴不渴呀?我可是渴的難受死了?有什麼辦法弄點水喝,或者是弄點黃瓜一類的啃啃。”二胖聽了小幹巴的話立即接口道:“是呀,怎麼找點水喝,這是正事,我的小便都沒有了。”大頭說道:“沒辦法,等天亮吧。”三個小子又小聲嘀咕著。慢慢的天邊出現了一片紅霞,天色越來越亮了,三個小子站起來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這一看,讓這三個小子大失所望,這裏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附近根本就沒有村莊,也沒有莊稼,隻是一片荒地,麵對這一切,三個小子很是鬱悶,又沒有辦法,怎麼辦?三個小子一琢磨不能在這幹等著,順著火車道再向回走,繞到站台附近,那裏肯定有水管子,能找到水,或者那邊又到附近村莊的路,找到村莊就好辦了。三個小子沿著鐵道線,又慢慢的往回走,在接近站台的時候,幾個小子很是警惕,但是,忙碌的人們,根本就無暇顧及幾個小子,三個小子東找找西望望,終於在站台後麵的一排房子前看到了一排水池子,看看附近沒有人,三個小飛快的跑了過去,擰開水管子,嘴對著水管子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隻喝的三個小子把肚子掙得溜圓這才做吧。二胖用手胡拉了一把臉,很是痛快,拍拍圓滾滾的肚皮說道:“這次可喝痛快了,大頭,咱找人打聽一下,這裏離北京還有多遠?”三個小子出了站台,順著一條土路慢慢的走了下去。此時天邊的紅霞慢慢的消失了,天慢慢的陰了起來,有一絲絲的微風輕輕的刮了起來,三個小子邊走邊把自己帶的饅頭找出來,此時所帶的饅頭也不多了,三個小子勻著吃了點饅頭,開始向四下裏打量,很遺憾這裏的大地裏種的大多是豆子高粱一類的的農作物,沒有可吃植物。三個小子幹咽著唾液,誰也不說話,繼續走著,突然大頭停住了腳步,不走了。二胖問道:“大頭,怎麼不走了?”大頭說道:“我們不能離開鐵路,否則的話,我們怎麼回家,我們隻有順著鐵道線才能找到我們的家,否則的話,我們上哪找我們的家呀?”聽了大頭的話,二胖和小幹巴突然覺得,以前不怎麼親的家,在此時,在這他鄉異地竟是那麼的重要,心中竟然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一時間,都不說話了,三人不知道距離家終究有多遠了,剛才的興奮的勁,被大頭的一番話給打消了,二胖說道:“咱先找一下前麵的村莊,打聽一下,或者再想辦法,弄點吃的,然後再說。在這裏呆著也不是辦法。”大頭和小幹巴聽二胖說的有道理,三人又陸續向前走,慢慢的前麵出現了村莊的影子,天色越來越暗,風也漸漸的刮得大了起來,刮在身上有些涼。三個小子看看天色,不由的緊皺眉頭,看情況天要下雨,看看附近根本就沒有躲雨的地方,三個小子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加快了腳步向前麵走去,漸漸的接近了村莊,還沒等幾個小子緩過勁來,一道閃電從半空中劃過,緊接著,“喀拉拉--”一聲驚雷,從半空中掠過,幾個小子一驚,趕緊跑進了村子,四下張望,見到有一家的大門敞著,三個小子趕緊跑過去,躲進去,剛剛站穩腳,“喀拉拉--”又一聲驚雷傳來,接著豆粒般大小的雨點從空中砸落下來,砸在街道上濺起了一層塵煙,慢慢的塵煙被雨水打散了,雨水漸漸的彙成了一股股小溪流,順著街道邊沿流淌著,雨越下越大,氣溫也漸漸的低了下來。大門洞下的三個小子是又冷又餓,緊緊地縮成了一團,看著從空中不斷飄落下來的雨水,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