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稻子的把比較大,而且比較長,小幹巴也沒在意,攥在手裏用力攥了攥,感覺攥不過來,小幹巴也沒有多想,心裏說:就幾下子打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心裏想著,精力就有些分散了,加上119號本身的穗頭比較長,這下子可了不得了,小幹巴一大意手中的稻子的頭一下子落在了飛速轉動的打稻機的輪子上,由於小幹巴這次拿的稻子比較多,再加上119號的秸稈軟,又有些受潮了,還沒等小幹巴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小幹巴手中的稻子一下子脫手了,都纏在了飛速轉動的打稻機的輪子上,小幹巴被手中的稻子一拽,小幹巴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傾,差一點趴在的飛速轉動的打稻機的輪子上,小幹巴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手上胳膊上甚至臉上就飛纏在打稻機輪子上的稻草狠狠地抽打著,“哎呀--”小幹巴一聲慘叫,身體也有些不穩,旁邊的大頭就在見到打稻機輪子上猛地纏上稻子時,就是一驚,他手中的稻子一下子也被飛速轉動的打稻機輪子給奪了過去,手臂同時也被纏在打稻機輪子上的稻草狠狠地抽了幾下子,大頭沒來得及感受疼痛的滋味,就聽見小幹巴的慘叫聲,大頭一驚,下意識的猛地一伸手抓住了小幹巴的上衣領子,用力向後一拽,“哧啦--”一聲,小幹巴的衣服裂開了一道口子,但是小幹巴卻脫離了打稻機的範圍之外,不在受到傷害,打稻機上纏著的稻草“砰砰砰--”的抽打著打稻機的護板,帶動起一陣陣的塵霧。大頭這才來得及看看小幹巴,隻見小幹巴的手上手臂上還有臉上被稻草狠狠的抽出了一道道淤紫,很是嚇人,小幹巴此時臉色煞白,一個勁兒的往下淌虛汗,臉上的塵土被汗水衝的一道一道的,變成了花臉了。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呆呆的站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轟鳴中打稻機突然慢慢的停止了,接著一陣說話聲傳了過來,“知道你們幾個小子得惹禍,這不吃飯就趕緊的回來了,果不其然,沒惹出什麼事來吧?”聽聲音是二胖的爸爸,後麵還有其他的聲音,大頭和小幹巴轉頭一看,隻見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回來了,他們小幹巴看到自己的媽媽,眼淚淌了下來,還是女人心細,小幹巴的媽媽和二胖的媽媽,看到小幹巴的樣子又看看纏在打稻機上的稻草,登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會兒事,小幹巴的媽媽趕緊走過了看看小幹巴,一看小幹巴被稻草抽的淤紫的手臂,又心疼又生氣,趕緊安慰了孩子,小幹巴委屈的說:“本來想幫著大人做些事情,可是……”婦女們趕緊安慰孩子,並讓孩子回家休息,男人立即動手清理纏在打稻機輪子上的稻草,看看好險呀!要是小幹巴被打稻機的輪子給打兩下子,這季子糧食也不夠治病的,男人口中唏噓著,很是生氣,不過看看孩子難受的表情,心又軟了。二胖的爸爸突然說道:“怎麼不見二胖,這小子幹啥去了?”大頭指指後麵不遠處的稻草垛,“在上麵曬太陽呢?這會兒沒動靜,是不是睡著了?”二胖的爸爸又氣又樂,趕緊爬上稻草垛一看,嗬!二胖睡的正香呢!口水淌出了多長,嘴角掛著微笑,看來還在做美夢呢!二胖的爸爸伸手拽住了二胖的耳朵,二胖吃疼,齜牙咧嘴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一見是自己的老子,迷迷糊糊的說道:“幹麼,弄的我這麼痛?”“混小子,叫你來看場院,不是叫你睡覺的,讓人連你一塊弄走,你也不知道,回家吧?”二胖的爸爸訓斥道。三個小子慢慢的回家了,隻有二胖拽拽的走著,大頭和小幹巴是一身的疲憊勞累,還有賺了一身的塵土,別提多難受了,此時的大頭和小幹巴道是羨慕起二胖來了,當時,自己不逞能,就是同樣在稻草上睡一覺多好呀,你看看這事弄得,即受累又落埋怨,真是得不償失呀!過了好幾天以後,小幹巴手臂上臉上的的淤紫的痕跡才慢慢地消下去了,這期間,稻子基本上已經處理完了,大地裏也種上了冬小麥,由於氣溫比較適合,冬小麥長的特別快,綠油油的麥苗很是惹人喜愛,但是有一點就是,今年的秋季雨水少,比較幹旱,很多的冬小麥有些發黃了,這就需要澆水,施肥促進小麥的生長,好使冬小麥平安的越冬。這幾天,大頭二胖和小幹巴家裏的稻子都是收拾的差不多了,二胖的爸爸是電工,這就開始整理抽水機,開始準備澆麥子,大頭的爸爸和小幹巴的爸爸也幫著整理,因為地都緊挨著,所以像這樣的抽水澆地什麼的都是輪流來,一家澆完後,另一家再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夥著來,這樣比較好,人多好辦事,很快抽水機就順好了,二胖的爸爸負責接上電線電表,然後,抽水機“呼隆隆--”的轉動起來,水流慢慢的沿著固定的水溝,向著調整好的麥田流去,像這種時候,根本就不會少了這三個小子,三個小子也是跑前跑後的圍著轉,看看沒什麼事了,這幾個小子才安安靜靜的看著抽水機抽水時,看著河麵上產生的小漩渦,開始又想壞點子,二胖的爸爸看到這幾個小子的表情,二話沒說,直接就把幾個壞小子給攆回了家。三個小子雖然不高興,但是知道要想逆著來的話,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三個小子怏怏不樂的回到了家中,回到家中後,三個小子各自回家了,中午的時候,二胖的爸爸弄了一個小鼴鼠回來,這隻小鼴鼠,胖乎乎的,頭尖尖的,嘴很長,小耳朵,腿很小,尾巴一點點,全身的毛是灰褐色的,這隻鼴鼠是二胖的爸爸用鐵鍁端回家來的,小鼴鼠趴在鐵鍁上,一動不動,隻有長長的小嘴輕輕地嗅著什麼,頭稍微的擺動,很是安分,要是不注意的話基本上看不清楚鼴鼠的爪子,二胖很是高興,把鼴鼠放在了籠子裏,把它放好,然後去找大頭和小幹巴,時間不長,三個小子湊到放鼴鼠的籠子前麵,仔細的看著,大頭用一根草棍捅著鼴鼠,這時鼴鼠稍微的抬抬頭,根本就不看這幾個小子,這幾個小子也是很納悶,見過的動物已經很多了,但是,那些動物都眼睛,可是,鼴鼠怎麼沒有看見眼睛呢?這令三個小子很是費解,大頭用木棍捅捅鼴鼠的頭,鼴鼠的頭稍微的抬起一些來,看清楚了鼴鼠的鼻子和嘴,但是在鼴鼠的臉部根本就沒有看見鼴鼠的眼睛,僅有的是一條類似的線好似在眼睛的位置上,這讓三個小子很是不解,最後經不起好奇心的驅使,大頭打開籠子,一伸手抓住了鼴鼠的後脖子的位置的皮毛,把鼴鼠拎了出來,鼴鼠四個爪子亂刨動,爪子上的有著尖尖的小爪子,這些小爪子很白,二胖和小幹巴見了直向後躲,但是,就是看不清鼴鼠的眼睛,大頭說道:“二胖你把鼴鼠放在籠子裏不合適,這樣,鼴鼠會死掉的,應該給它弄個窩,這樣才好喂它,再給它找點食物什麼的?”二胖聽了撓撓頭,小幹巴說,“要是鼴鼠跑了呢?”“是呀?”二胖也接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簡單,你不會用一根牢固的繩子把它的爪子給它綁上嗎?這樣,它能跑到哪裏去?”小幹巴和二胖一聽很有道理。二胖轉身回屋子裏去了,時間不長找出一根細尼龍繩,這根尼龍繩很是結實,三個小子開始給鼴鼠綁繩子,大頭摁住鼴鼠的身體,用兩根木棍夾住鼴鼠的一隻後腿,小幹巴和二胖在一邊係繩子,害怕繩子不牢固,二胖用力的係了個死扣,鼴鼠受痛竟然發出了“吱吱--”的叫聲,這聲音很難聽,都得三個小子哈哈大笑,大頭一看,把鼴鼠係好了,一鬆手把鼴鼠扔到了地上,鼴鼠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又趴好,但是沒有向其它的動物一經脫離人的掌控後就跑,而是呆呆的趴著,這令三個小子很是無趣,二胖煩了,一腳把鼴鼠踢了出去,鼴鼠拖著繩子打了幾個滾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連叫也不叫一聲,這讓三個小子更是無趣了,幹脆二胖一腳把鼴鼠踢到了埋蘿卜的坑子裏,心裏話反正有尼龍繩緊緊地係著,跑也跑不了,沒事的,大頭和小幹巴看了鼴鼠這麼沒脾氣,也就不在意了,看看二胖把鼴鼠踢進了坑子裏,就讓二胖把係著鼴鼠的繩子好好地係好,二胖聽了,把繩子緊緊地係在了旁邊的樹上,看著二胖把繩子係好,三個小子這才出門去了。但是,三個小子出去轉了一圈之後,發現沒有什麼可玩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農村中新鮮好玩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尤其是這個時間段,正好莊稼都收完了,地裏什麼也沒有,而且,以前玩過的東西,對這三個小子來說沒有一點的吸引力,所以,三個小子又沒滋沒味的回到了二胖家中,想著還有個鼴鼠在那裏扔著,就想著回來擺弄鼴鼠玩。三個小子來到放鼴鼠的坑子跟前,咦!三個小子大吃一驚,鼴鼠不見了,這下子三個小子有些奇怪了,本來這個東西,就很不活躍,這會兒是怎麼了,二胖大頭趕緊跳進了土坑中,仔細翻找著但是沒有鼴鼠的蹤影,小幹巴看看拴鼴鼠的繩子,站在坑的邊沿上說,“你倆真傻呀!而且不是一般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