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看看差不多了,緊緊的拽著魚線,絲毫沒有放鬆,借著對岸依稀的燈光,大頭看到被自己拽著的魚線所拖動的魚翻起的水花,大頭別提多得意了,聽著水花的翻動聲,和依稀的波紋,這條被釣住的魚,近在咫尺,就在自己腳下堤壩下麵的水中的不遠處了,而且模糊中看到魚線被魚拽著在水中來回的滑動,水麵上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水花翻動的聲音,大頭非常的緊張,擔心時間長了動靜一大,被對岸的看魚池的人看見,手中加大了力氣,向上拽著魚線,魚線繃得緊緊的,大頭不顧蚊蟲的叮咬,緊張的向上拽著魚線,魚線越收越緊了,手中感覺到了被魚線勒著的感覺,大頭心中狂跳著,意識到這是一條比較大的魚,僅憑魚線被拽動的力氣頭就能感覺得到,興奮中的大頭用力向上一拽魚線,結果,手腕子一鬆,魚線被自己輕鬆的拽了上來,大頭第一時間的感覺就是:壞了,魚脫鉤了,肯定魚鉤把大魚的魚唇勾裂導致大魚脫鉤,也說明這條大魚吞下的魚鉤不深,大頭一陣的後悔,沒有辦法,輕輕的收上了魚線來,看看自己的爆炸鉤,果不其然,魚鉤一個不少,上麵幹幹淨淨的沒有了一點餌料,大頭不灰心,輕輕的纏好了魚線,又把魚鉤上麵掛好了餌料,這才又輕輕的投到了池塘中。大頭一邊輕輕的驅趕著自己身上的蚊蟲,一邊緊張的等待著魚上鉤,由於大頭做的餌料特別的好,再者這又是在魚池中釣魚,用大人的話說就是魚池中的魚很傻,由於魚池中養魚的密度比較大,所以,基本上投下餌料時間不長,魚就咬鉤了,關鍵是調整好魚線的鬆弛度,這樣才能把魚弄上來,也就是說,要把魚好好地溜溜,等到魚的力氣頭消耗完了,這樣才能把魚在水中想辦法提上來,否則的話,就像剛才大頭弄得那樣子,魚就會脫鉤,魚在水中的力氣頭很大,即使這樣,脫鉤後的魚,也會好長時間不會吃魚食了,變得聰明了一些,實際上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樣,吃一塹長一智的意思了。就這樣又過了不長的時間,大頭又感覺到了手中魚線所傳來的力度,這次大頭學乖了,老老實實的溜魚,直到把魚溜得沒有了力氣,這才下到岸邊,一隻手拽著魚線,另一隻手扣住魚鰓,把魚提了上來,借著夜色仔細一看,這魚真的不小呀!大頭把魚提上岸邊,把魚用一段樹枝穿過魚鰓固定好,用弄好了魚線魚鉤,很是輕鬆的又釣到一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大頭準備收攤了,再說,蚊蟲的叮咬實在是太厲害了,大頭輕輕的對著不遠處的二胖和小幹巴吹了一聲口哨,那邊都有了回音,這才收拾自己的東西,提著魚,輕輕的離開了堤壩。等大頭來到了藕塘北邊不遠處,又等了時間不長,小幹巴二胖兩個小子也趕了上來,接著朦朧的夜色一看,都有收獲,三個小子沒有吱聲,打了聲招呼,悄悄的順著藕池回家了。後來幾天,這幾個小子又去了魚池幾次,雖有收獲,很是高興,也過過釣魚的癮,但是,由於夜間的蚊蟲叮咬的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三個小子也就煩了,再者一說,大人知道了幾個小子去魚池偷著釣魚的事,也把幾個小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幾個小子便不再去了。雖然幾個小子不再去偷著釣魚了,爸爸媽媽這時給幾個小子安排了任務,就是讓幾個小子去割草,因為,西邊的村莊中有喂養奶牛的,而奶牛越冬時的主要飼料就是幹草,幹草是需要提前收集的,收集幹草的最佳時間就是在現在的夏秋交節時,這時草長得茂盛,而且,比較適中,再過一段時間的話,草即使幹透了,也挺老的,所以,這段時間村子裏的人家大都去割草了,家家戶戶的門口,基本上都晾曬著一些剛割下來的或是已經曬得差不多的青草。等到草幹好以後,接近冬天時,把幹草用車給養奶牛的送去,是論斤給錢的,所以,一時間,附近的村子裏人們都利用農閑的時間,收割青草,然後晾曬。這段時間,三個小子也是很是辛苦,每天拿著鐮刀奔波於田壟間,堤壩沿上,每人一把鐮刀,然後三個小子拉著二胖家的地排車,到時候裝滿以後,三個小子拉著地排車回家,然後再把自己收割的青草分開來,就這樣,三個小子每天都能割一些青草,而且在割青草的時候,幾個小子也是不安生,順便弄人家個玉米秸稈啃啃,或是拔些未成熟的豆莢什麼的,所以,不管割多少草,玩還是主要的內容之一。這天的上午,三個小子輪流拉著地排車,一個拉,兩個坐,就這樣慢慢的順著小清河的堤壩向提水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三個小子有說有笑的,很是舒心,地排車經過了提水站以後,繼續向西行走了一段距離,這邊到了與高莊搭界的地方了,距離村莊也是比較遠了,因為這個地方距離兩個村子都比較遠,平時很少有人來,所以,在搭界的田壟上的草特別的茂盛,前幾天幾個小子來過一次,所費的時間不多,但是收獲很大,就這樣,三個小子把地排車安置好,每人在河邊的柳樹上麵折下一些柳樹的枝條編成一個帽子,戴在頭上,開始尋找合適的青草,然後自己割自己的青草,大頭和二胖相距不遠,小幹巴則在另一邊,都是相隔一段距離,這個田壟上的雜草長得很是茂盛,幾個小子很是舒心,因為時間不長就能割很多的青草,剩餘的時間可以好好的玩一下了,這道田壟的兩邊種的全是水稻,此時的水稻已經出穗了,不過還不到成熟的時間。三個小子興奮的割著青草,時間不長,每人的身後就堆了幾堆割好的青草,突然,二胖的一聲大喊驚動了正在割草的大頭和小幹巴,“捉野兔--快--”大頭和小幹巴一驚,急忙停止了割草抬頭向這二胖的方向看過去,可不是,一隻野兔從水稻田間的小田壟上跑了出來,因為現在的水稻田中都有水,這隻野兔衝著大頭和小幹巴這邊跑過來,看樣子是準備逃到那邊的田壟上去,但是,這隻野兔跑動的速度不是很快,而且,給人的感覺就是像生了病一樣,大頭和小幹巴一見野兔登時高興起來,叫喚著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因為,大頭清楚要想捉住野兔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隻是叫喚了幾聲,而小幹巴則不然,拿著鐮刀揮動了幾下,衝著野兔砸了過去,結果,奇了怪了,竟然真的砸在了野兔的身上,那隻野兔打了個滾掙紮著想要再爬起來時,小幹巴和二胖趕了過來,二胖看準的野兔一下子把野兔撲住了,小幹巴也趕忙過來幫忙,後麵的大頭也趕了過來,不過看著逮住的野兔,大頭一直很是奇怪,這隻野兔怎麼就會被小幹巴用鐮刀擊中呢?太有些不可思議了?二胖伸手抓住了野兔的雙耳提了起來,結果二胖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這時野兔怎麼這麼輕呀?而且,看樣子很瘦,這是怎麼回事呀?現在的季節正應該是野兔長肉的時候呀?”小幹巴從二胖的手中接過了野兔,掂了掂,也是直點頭,“太輕了,也太瘦了,不對勁兒,大頭你看看。”大頭伸手接過了野兔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這隻野兔太瘦了,但是頭卻很大,有些和身子不成比例,怎麼回事呀?大頭仔細觀察這這隻野兔,終於大頭發現了問題,就在野兔的脖子上麵勒著一根細細的鐵絲,由於野兔的毛很長把鐵絲給遮住了,不仔細看的話真的發現不了,這根鐵絲的頭在野兔的脖子下麵有一個活結,這個活結打了個彎,把野兔的脖子狠狠的收緊了,這樣子,野兔的脖子就被鐵絲勒住了,這隻野兔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再看這根鐵絲,這鐵絲很是有學問,尤其是在接口的地方,這隻兔子被套住以後,雖然掙段了鐵絲,脫離了拴著的木樁子,身體獲得了自由,但是,終究是沒有擺脫,套在脖子上麵的鐵絲的羈絆,而且,影響到了生命,再仔細看看這時的野兔,被小幹巴砸了一鐮刀,又被二胖一撲一摁,基本上已經是氣息奄奄了,即使放了它,成活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尤其是頭已經和身體嚴重的不成比例了,而且,眼珠子向外凸起,看著令人不舒服,三個小子看吧,沒有什麼脾氣,道是野兔脖子下麵的鐵絲深深的吸引了幾個小子的注意力。大頭伸手在野兔的脖子下麵順著鐵絲的結頭慢慢的解著鐵絲,這段鐵絲是自行車的刹車線,很有彈性,在接頭的地方做了一個活結,這個活結做的很有講究,類似於一個一個的卡槽,野兔收緊以後,要想再逃脫鐵絲的束縛,可能性極小,看著這個活結,三個小子的眼睛一亮,現在這個時節的野兔正是膘滿肥壯的時候,也是套野兔的最佳時節,看著人家做的活結,幾個小子心想到一塊去了,回家弄幾個活結套兔子,這段時間正好每天都要割草,正好好的巡視一下,看看那個地方可以設置活結,好套兔子,三個小子看看手中的兔子,雖然,已經是把鐵絲弄開了,但是,這隻野兔也就是這樣子了,成活的可能性不大了,再加上,這隻野兔這麼瘦,弄回去也沒意思,大頭伸手把野兔扔在了地上,看它的本事吧,能活的話,算它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