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黑色的大幕遮掩了天空中的一切,使大地陷入一片黑色之中!這不是黑夜,也不是日食,是遮天蔽日,是由數十萬鬼魂拚盡全身的鬼氣組成的一股逆天之力,硬生生的遮掩住毒辣的陽光,遮掩住天空中的一切!
天城,黑色的花字戰旗已經被紅色的彤字戰旗取代!花無言神情舒暢的帶領著馬不破,牛大力,向南飛,沙震天四位大將仰首站在城門樓上,靜靜等待著阿彤前來收取天城!
亦在此時,蒙恬率領著第四,六,七三個縱隊,攜勝利之威,快速加入到前線的戰鬥之中!一步一步的蠶食姚弋仲和苻洪的三十萬兵馬!一時間,紅色的彤字戰旗,銀色的月字戰旗以及鎮撫司的大纛鋪滿了天城阪的上空中,與黑黃青三色大旗形成一道炫麗的風景線!
阿彤一行五十二人策馬狂奔在天城的周圍,眺望了一眼城門樓上飄揚的紅色戰旗後,阿彤大喝道:“繞過天城,直奔石虎的大營!”
“諾!”眾人大喝一聲,緊隨著阿彤策馬繞過天城,直奔天城東麵不足一裏的石虎大營!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誅殺石虎,逼降含笑。至於姚弋仲,那就要看蒙恬了!
石虎的大營中,所有的官員武將都似秋後的螞蚱一般,亂嗡嗡的爭奪大營中僅剩的四五十匹戰馬!前線的戰敗以及侯景,安祿山的逃跑無疑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將原本勝券在握的眾人擊潰!在生存麵前,所有人都顯得那麼渺小,顯得那麼無力!為了生存,所有的人都放棄了基本的尊嚴,甚至多年的手足之情!
忽在這時,大營之外響起一陣嘶鳴聲,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遮麵鎧甲,手持連鉤戟,雙刃矛的將軍率領著一千黑甲精騎奔進大營。當看到營中混亂不堪的場麵後,將軍登時怒喝道:“全部給我停下!國家臨難,爾等卻在此爭搶馬匹私自逃生!難道忘了你們身為臣子的職責了嗎?”
但所有人並沒有將將軍的話放在眼裏,隻是忘了一眼將軍後,便繼續爭奪逃生的馬匹,甚至有的武將開始拔刀相向!
“哼!一幫豬玀!”將軍怒氣衝衝的大喝,朝著身後的士兵吩咐道:“一個不留,全部弄死!”說罷,將軍翻身下馬,扛著連鉤戟和雙刃矛,大步朝著幕帳走去!
幕帳之中,石虎仿若一個頹廢的老頭一般,孤零零的坐在帥椅上,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當聽到派往前線的大軍全部戰敗之後,石虎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敗了,完完全全的失敗了!即使還有後軍大營中的五十萬青壯鬼魂,也難以抵擋阿彤的猛烈衝擊!如果不出他的預料,阿彤此刻正在趕往這裏的路上,準備取下的他的首級!
正當這時,將軍步入幕帳,看了一眼帳中的石虎後,摘下遮麵頭盔,跪在地上拜道:“拜見義父!請義父移駕嶺下城,我已經在出劍閣布好了兵馬接應我們!”
石虎抬頭無神的雙眼看了一眼將軍,張口道:“原來是瞻兒啊!你走吧,現在義父已將大敗,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你還是快走吧!”
“義父!”石瞻見狀,長歎一聲,朝著石虎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既然義父死意已決,瞻兒也知道再勸無用!但義父身為一國之君,則可輕易尋死!我們雖在天城阪失利,但我們仍據冀州,豫州,兗州!假一時日,我們必能東山再起!”
“不用再說了!快滾回去把守好嶺下城!”石虎大喝一聲,順手拿起帥案上一疊書本狠狠的擲向石瞻,繼續大喝道:“滾!現在我已經失敗,趁阿彤還沒有攻來!你趕緊離開這裏!豫州,冀州,兗州還需要人治理,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拱手讓與他人!快滾!”
“諾!”石瞻見石虎死意已決,長歎一聲,起身退出幕帳,率領著一千黑甲精騎離開大營,趕往出劍閣!出劍閣是通往豫州的唯一一條路,也是一座自然天險,隻要守住了出劍閣!阿彤根本不能攻下豫州,更東出不得!
當石瞻剛剛離去不久,阿彤便率領著林業平等人策馬趕到大營外。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大營後,阿彤眉頭微皺,暗付是不是石虎這老小子跑了?怎麼偌大的營寨,連一個活人都沒有?
雖然這樣想,但阿彤還是策馬衝入大營,直奔石虎所在的幕帳!
“呼!”棍影血光乍現,隻見阿彤策馬奔出幕帳,朝著林業平大喝道:“去後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