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這個時刻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東海市道上,但凡真正有些閱曆的老人,都知道晚上八點半是血娘迎客的時間,除此之外,她那個小宅院都是關著門的。
而且血娘每晚十點睡,客人再多,也是十點關門。
八點半整一輛豪華的賓利緩緩停了下來,這是翠嶽區郊外,一個叫做帝王宮的地方,眼前是個被翠綠籠罩的小宅院,看起來古色古香,高大茂盛的水杉圍繞三麵,覆在牆上的爬山虎鬱鬱蔥蔥,牆頭開滿了薔薇花,清冽的夜風吹來,讓小宅院看起來更是韻味悱惻。
這個位置的地皮很貴,但以小宅院為中心,周圍五十米之內,都沒有任何的建築物,隻有綠茵茵的草坪,以至於這個四四方方的小宅院,看起來被一種難以言表的神秘包裹。
曾經有三個不知深淺的開發商,想要拿下這塊地,包括這個小宅院。
後來……
後來這三個開發商就失蹤了。
賓利車的門打開,福伯走了出來,然後恭維的下去將後座的門打開了,程百強從其內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走了出來,左胸上有一個白色的胸花,臉色陰沉而冷峻。
“老爺要不我替你進去談生意吧。”
福伯微微彎腰道。
“不用了,血娘的規矩沒人能改變,隻能金主進去點燈,如果你進去,我怕出不來,知道這些草坪為什麼這麼綠嗎?”程百強忽然道。
“知道,因為下麵埋著的都是不守規矩的人。”
福伯道。
“對,所以還是我去吧,你在這等著就行。”
程百強說完,一個人沿著草坪中間不足半米寬,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朝裏走去。
大約四分鍾左右就走到了門口,宅院的門是朱紅色木質的,程百強輕輕推開走了進去,院子裏很靜!看來今晚來談生意的人很少!空曠的院子裏沒有其餘的擺設,僅有一排掛著燈籠的木架子,程百強走過去,掏出兜裏的火機,點燃了標價兩千萬的紅燈籠。
然後他提著燈籠朝正廳走去。
到了跟前的時候,大廳的門自行打開了,裏麵有一張圓桌,桌前兩把椅子,雕刻著龍鳳,有一位穿著朱紅色旗袍盤著發髻的中年女子坐在鳳椅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舉止,卻也是風情萬種,韻味濃鬱,被旗袍裹住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瓏畢現。
大廳內燃著幾根紅燭,搖曳的燈光內佳人如夢。
一看就仿佛醉了。
任程百強玩過數不清的女人,此刻也不由心神一動,不過他卻不敢視線在那位女子身上停留太久,因為對方就是血娘!一個傳奇女子,她身上沾染的血,比她朱紅色的旗袍還要濃鬱。
走過去,程百強就坐在了龍椅上,也將手裏的燈籠擺在了桌子上。
血娘的雙眸如若秋水,清冽魅惑,卻又沒有溫度,像是春水,又如死水!眼波在燈籠上瞟了一眼,看見標注的價格後,看向了程百強,“果真是大戶人家,出手就是闊氣,請問買誰的命?”
“抓住活的兩千萬,死的一千萬,他叫霍東。”
程百強將一張照片擺在了桌子上。
血娘拿起看了一眼,“又是這個小家夥,看來他惹的事夠多啊。”
“有人買他了?”
“有,不過你的價格高,他的命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