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為被,地為席,一番尋歡之後,霍東離去,留下一句話,“以後有事直接電話。”這是男人的一句承諾,話不在多,但如金鐵鏗鏘內斂。
天亮之後,麗姐將鈴鐺打扮一新,領著他開車去了市裏,不久後停車在了市委大院外。
“幹媽,我們今天去幹什麼?不去上學嗎?”
鈴鐺納悶的道。
“今天媽媽幫你請假了,你陪我去見個朋友,也是幫你幹爹的忙,你進去後玩自己的,別說話就行,明白?”
麗姐溫柔的說道。
“明白!我一定會幫幹爹的!”
鈴鐺認真道,麗姐笑了。
霍東雖然給麗姐留下了話,但麗姐的聰慧讓她明白,要想在一個男人的心裏站穩,就要讓對方虧欠自己。再者說鈴鐺大了,未來還很遠,麗姐不能讓他沒有出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兒子。
幾年前與一個男人荒唐發生的床事,讓鈴鐺誕生了,這個男人是誰,麗姐記得。
現在,她是來討債的。
為自己,為鈴鐺,也為霍東要一份人情。
“你好,請問找誰,進內請先登記。”
門口的保安恭敬認真道。
麗姐拿筆寫完清秀的字跡,道:“找李副市長,就說我是他表妹。”
保安聞言,頓時驚訝!再看麗姐開著豪車,打扮華貴姿色貌美,也不敢怠慢,就趕緊給李副市長的秘書打去了電話,不久後對方回信讓麗姐進去。
她領著鈴鐺,打著遮陽的花傘就走進了市委大院。
香宵茶樓四層,此刻雷公慕老以及血娘均在,霍東臉色有些凝重,在他身邊的沙發上躺著的是蘇蕊,她臉色有些蒼白,在呼吸均勻的睡著。她是被霍東點了穴道,大約能昏睡一上午,此前已經被幾位大佬檢查了脈象。
“幾位能看出她得了什麼病嗎?”
霍東問道。
葉凝已經檢查過了,蘇蕊的身子沒有任何的病患,霍東無奈下隻能向這幾位求救,隻是慕老雷公均是搖頭,蘇蕊脈象平穩,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不出什麼異常。即便聽了霍東對她夜間一些反常變化的描述,也是看不透緣由。
“把她抱起來,你跟我走吧。”
血娘靜靜的忽然道。
“你知道她是什麼病?”
霍東眼神一亮道。
“別這麼多廢話,走吧。”
血娘冷漠道,起身朝外走去,霍東愣了一下,隻能乖乖聽話,在慕老雷公的愕然中,兩人很快就離去了。血娘是丹霞山的人,而丹霞山則是超越世俗的武道修真大派,她的見識要比雷公慕老開闊很多,也許真就了解蘇蕊身上的變化緣由。
翠嶽區中,在西北方的風馬街是一條很有名的古玩街,上麵有很多倒賣老玩意的攤子,如果眼力足夠強,也許真能淘到點好玩意,但大多數的人過來,還是要被無良的商人宰一筆。兩人在街邊下車之後,便朝裏走去。
血娘的臉上有幾分猶豫,走進街道之後,停步思量了很久,然後朝霍東道:“記住,你今天欠我一份人情!”
“……”
霍東木然的點了下頭。
然後血娘買了點水果,兩人再次朝街道深處走去,周圍的古玩攤販一個勁的吆喝兩人,隻是霍東和血娘都沒有絲毫的興趣,不久後血娘頓步在了一個小門市的前麵,這是一家主營手工佛珠手串的店麵,叫做緣齋閣。
“等會進去,別亂說話,如果她問你,你再答。”
血娘再次交代一句,叫著霍東邁步走了進去。
在霍東的記憶裏,血娘一直都是個很強勢冷傲的女人,想不到今日卻變得如此緊張敬畏,對於這家店麵的主人,霍東不禁有了諸多的好奇。
進去後整個店麵隻有一個女人,大約五十歲左右,頭發盤著皮膚很白,穿著簡單的粗布大褂,眉眼如畫風韻猶存,她斜眼瞟了一下血娘,沒有多言,在繼續加工佛珠。
店裏擺著很多的佛珠手串,有金絲楠木的,紫檀的,小黃楊的,還有黑檀血檀以及沉香的。
見此血娘示意霍東慢慢等,兩人一起看向了中年女子,她的製作工藝完全是手工的,不借助任何的機床以及機械,桌子上擺著很多的鐵製工具,還有一塊紫檀的木頭。先是用鋸條切成了一個個的正方體,然後又用銼刀緩緩修成圓柱體。
用卡尺測量之後,開始修成橢圓形,三四分鍾後,就成了一個圓珠,檀香的味道彌漫,她開始拿著不同的砂紙拋光,很快珠子光亮如同摸了油一般漂亮。
拿出旁邊的盒子,裏麵也有很多相同顏色的珠子,女子將這些珠子用繩子穿起來,又打了一個吉祥結,做成了一個手串。紫檀的紋理很漂亮,符合傳統的文玩品味,而且製作這串佛珠的紫檀金星很足,紋理細密,一看木料就不菲,乃是正宗的印度小葉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