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哼哼哈哈的應著,吃了午飯,順手往他黃兜子裏放了兩瓶''洋河''。又給了些酬金。
臨出門旺財趁他家人不注意,便把我和誌傑做的手腳解除了。
''我說這趟買賣是好活吧,有酒有肉又有錢賺,說,酬金多少?要請客的!''我說著站起身,做威逼裝。
''嘿嘿,嘿嘿,酬金沒多少,沒多少,我,我完成任務了,告辭,告辭!''旺財抬腿想溜。''那不行,那有那麼便宜的事,請客。''我上前奪旺財兜子,總算搶了一瓶''洋河'',旺財故作慌恐狀,嘴裏叫著,打劫呀,打劫呀。一溜似的跑了。
我高興的唱起來,.......誰知道角落這個地方,愛情已將它久久遺忘,當年它曾在村邊徘徊,徘徊,為什麼從此音容渺茫.......
唱了半天才覺不是味,是個悲劇歌。真沒勁,算了,不唱了,想法把這消息告訴小蓮才是正事兒。
事過很久以後,有次我跟清軒老人閑談起此事,老人說一直叫他心裏割舍不下這事。雖然過去跑江湖,多是騙人把戲,但也是為了混口飯吃,謀生而己。從沒做過類似的事。好在你不是為了個人恩怨,心裏方得一絲安慰。
我試探著問究竟是什藥有這種效果,清軒老人嗬嗬一笑,安理說這種事絕不能示人的。但對你也無妨,中藥天南星為沫,用醋調勻即可,塗於大門隱蔽處,至半夜則拍門聲不絕。聽老人一說我如夢方醒,人間奇術太高啊。
次日 中午趁我從磚窯上回家吃飯的空兒,我到了小蓮家,小蓮正在家院子擺弄自己的小自行車,車轆轤老磨車架。
弄的上臉上油汙一道一道的,見我進了院子,扔下手裏的搬子鉗子,笑吟吟的過來;''勇哥,來啦,我給你沏水去!''我看看小蓮說;''蓮,女兒家家地咋還幹上這活了?不行推到我家去,我給你擺鼓擺鼓,你看你,象個畫臉貓!''小蓮也笑了;''俺爹成天在地裏,老說有了空有了空,都一禮拜了,還這樣,反正他們不讓我去下地。我就亂擺鼓吧!''
'' 給我搬子,調調車軸就行了,沒事。''說著蹲下身擰羅絲。
''告訴你,小蓮,與李文明的事擺平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我首先把好消息告訴了小蓮。
''真的啊,勇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用一輩子來報達你。''說著小蓮竟從後麵猛地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我冷不防,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小蓮的臉緊緊貼在我背上,沾滿油汙的雙手緊緊的箍住我的腰。
''勇哥,你真好........''話沒說完竟大聲的嗚嗚哭起來,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哭得那麼讓人同情。我透過背心感覺到脊背濕了好大一片,我有些措手不及出乎意料,我不知何去何從,隻傻呆呆任憑小蓮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