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滿街找黑狗,我也鬧不清誰家有黑狗,結果弄的村裏一個叫黑狗的小夥子,跑來非問有什麼事。鬧得我解釋了半天說,你這黑狗,非那個黑狗,你這黑狗血,不如那黑狗血,那黑狗血能避邪,你這黑狗血不能辟邪。繞了半天舌才繞明白。
這黑狗聽說找那黑狗,領去他家裏,還真有個黑狗,黑毛錚亮,跟綢緞一樣,渾身上下,沒一點雜毛。這黑狗摁住那黑狗,讓我放了多半小碗血,然後包裹好傷口,讓那黑狗跑去了。
我端著這多半碗黑狗血給旺財送去,旺財在家正和道長做戰前準備工作,弄令旗令牌,咒符銅錢什麼的。見把黑狗血弄來了,囑咐我遠放,一點不能碰著他們。
我納悶,你們成天用這黑狗血,還怕這黑狗血?道長笑了,說道,你真的不明白,告訴你吧,我們用法之人也同樣懼黑狗血。
這黑狗血原是致陽之物,如道士身上沾上了,三天不能作法,如吃了狗肉,三月法術失靈。我隻聽過木匠一般不吃狗肉。
這一說我明白了許多,我見道長擺弄一個鈴鐺,便問什麼時可以做法。道長說,今晚就可以了。
我說還要幫什麼忙嗎?道長搖搖頭說不用了。
村裏一幫子青年人都聽說道長又來了,都感到稀奇,上次有沒看到的憋足勁要去看。上次見了的有的不敢再去了。
晚上月亮朦朦朧朧,忽隱忽現。顯得特別的清冷,道長與旺財早早地趕到,那鬼附身上的小夥家裏。道長仍是一身八卦仙衣,後背一口銅錢劍。旺財不知也從那兒討換了一身道服,也弄了一口銅錢劍。
兩人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就緒,然後安方位祭起銅錢,擺起了七煞鎖魂陣。又祭起令旗,說來也怪,銅錢空那麼小,竟然小旗不偏不倚的插到那小空裏。即便是大白天讓你瞄也不一定插的那麼準。
據說這七煞鎖魂陣,,是一個非常惡毒的法陣,陣法的最強之處在於變幻莫測,腳踏八門,牽一發而動全身,日日夜夜對拘留在法陣內的亡魂進行噬心摧殘,直至魂魄飛散,就如同人類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一般,不會立刻死去,隻會慢慢的熬幹你的生命。
這種法陣要求施法者必須具備非常高的法力,否則根本無法驅動七煞前來鎖魂,同時要求施法者必須非常冷酷甚至是殘忍,才能吸引七煞驅動陣法。
看來道長與旺財決心與這鬼死鬥了,擺好陣法,便念起咒語:“道長吾奉威天大法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 吾使明即明 暗即暗 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 使東即東 使西即西 使南即南 使北即北 從吾封喉 不從吾令者斬首 急急如律令 敕。”
道長念畢陰風驟起,一道黑影直撲道長而來,並傳來刺耳尖利的聲音:“雜毛老道,看你有多大能耐收了我,今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膽野鬼,狂妄之極,看貧道五雷鎮符!”言畢一道紙符直擊厲鬼,那鬼頓覺如火熾一般狂吠,利聲叫道:“老雜毛果然有兩下子!今天不和你鬥鬥也枉我這些年修練的本事!”那厲鬼竟瞬間恢複原狀,隻是將那厲鬼的黑色毛發燒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