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死狗咬了人(1 / 2)

我看到火球後,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子,怎麼會從破廟那兒出現火球呢?這是什麼玩意?盡管火球落在了村裏西南方向,過了很久,也沒有人說誰家著火了,真是怪事。

吃了晚飯,我心裏也是納悶,就去離我最近的誌傑家裏坐。誌傑在家裏看武俠,見我來了,放下書,與我說話。我順便把那會看見火球的事告訴了誌傑。

誌傑說:“那會我正在地裏呢,我也看那火球了。落的東南方向,那方向是二旦家吧?”

我想了想說是,這火球落那會有什麼預兆罷?誌傑爹聽到我們說話說:“有火球進村可不是好兆頭,村裏要死人的!這是老百年傳下來的說法。尤其這火球,往往與邪事攪在一起,唉,等著看吧,村裏鬧不好又要出事。”

我琢磨了半天,二旦家都是精壯人,爹娘都很結實,有個妹妹在西安上大學,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誌傑說:“那個方向不一定就是二旦家,他後鄰家大柱家不有老人嘛!”

“也是,大柱爺爺奶奶不過,看著平時也挺結實,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我道。

誌傑也隻是說了句,那可說不準。

村裏還有個習慣,娶媳婦的兩家撞一塊不多見,而死人的往往是死的不是一個。死一個隔不多久,必又死一個。人們都說“大堤村兩頭窪,不死二就死三”,村裏說這是雙鬼進廟,這話讓人不受聽,可琢磨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前陣子我腿用鐮割傷,耽誤了上磚窯上幹活好幾天。接下來,村裏亂七八糟的事又讓我耽誤了二天。窯廠帶幹活的班長不幹了:“這是大車店?還是你們家自留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想幹,算帳走人!”

“行啊!明天我就不幹了!”我見帶班的班長說話難聽,也動了氣。

我扭頭就要去找廠長,不想身後呼呼啦啦跟了八九個人,都說誌勇不幹了,我們也不幹了。

這出乎我的意料,班長有點傻眼了,走這幾個人,今天他開不了工。班長怕把事鬧大,收拾不了,軟了下來。忙說開玩笑呢,不要太在意。

我見他給自己找台階下,也不再和他計較。

一星期後的一個早晨,村裏人說大柱的爺爺還真的死了。

但是大家都覺得死的很蹊蹺。

大柱爺爺年輕時就不務農,下河逮魚,上集玩鳥。自製了一支火藥槍漫敞野地打兔子,打了兔子,回家剝了,肉賣給熏肉的,皮賣給收皮貨的。長年累月在野地轉悠,身邊老跟著四五條“細狗”。那種狗腰細,腿長,爆發力強,提速快。

後來政府收繳了槍支,他才不再從事這行業。平時在村裏仍是喜歡養狗,對各種狗頗有研究。他曾說,不吃飯,不喝酒行,但沒狗耍不行。大柱爺爺平時緊挨著大柱在另院住,家裏喂著好幾隻狗,大柱爹與大柱知道老人就這麼一個嗜好,也就由他去了。

前兩天,喂的一條狗跑出去,在公路讓一輛汽車撞了,當時沒有死,跑回了家。可能是內髒撞壞了吧,在家裏不吃不喝,大柱爺爺也想盡了辦法,還是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