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寶被旺財問的蒙頭轉向,心裏虛的很。眼神根本不敢看我們。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覺得這小子可疑。祥義把眼一瞪:“林寶,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林寶大概也知道我們隻是猜疑,心裏沒數,眼眨巴了幾下又硬起來:“我知道的都說了,俺爹就是刨個沒主的墳,給他們配個陰婚,也算積德行善。咋啦?俺爹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怨著哩,你們還訓俺,你們這叫私設公堂!我要吿你們去!”
“我操,看你那尿性。沒三把刀子兩把剪子,老子敢呦喝劁豬?你爹已犯法了,你在死抵賴,那叫包屁,包屁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下的。說吧!”林寶外強中幹,在死鴨子嘴硬,我在旁邊又震了他一下。
他衝我瞄了一眼,慌促地說:“甭問我,我反正什麼也不知道。”
“你個傻小子,你知什麼叫民心似鐵,官法如爐嗎?別說你這雞巴屌樣的,進了局子,你就是他娘的鋼筋鐵骨,也能給你拆嘍,老少爺們問你是給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一把把往下撕。象他娘的求著你似的!”祥義連損帶罵軟中有硬的說道。
林寶低下了頭,不時的翻騰翻騰眼皮,偷看我們臉色。旺財看看,上前一步走到林寶跟前說道:“你小子是不碰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好,我就讓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旺財從衣服兜拿出一個紙片,我們一看,隻不過是個香煙盒上的包裝紙而己。
旺財繼續說:“林寶,這東西你見過吧?我那會從你爹口袋裏找到的,這就是證據!”
“你?還給我!”林寶一見紙條,臉色大變,騰身就往旺財身上撲。
我一扭身轉到了林寶身後,一腳蹬在他的腿肚子上,這小子本來身子前傾,我補上的這一腳更是失去平衡,跟個口袋似的重重摔倒。
臉直接與荒地貼上了,抬起頭來時,臉蛋子上額上己全是土,嘴裏也沾滿了土,他大口大口地吐著。我說:“林寶,你別輕舉妄動啊,三個人收拾你,你勝的機會幾乎等於零,知道不?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你們欺負人,那邊人多,找大夥評評理去!”這小子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旺財笑道:“你腳脖子上拴繩,拉雞巴倒吧!你不怕你爹幹的損事,還不夠丟人現眼的?還想四處宣傳?好啊,那樣我們才不怕呢!”
林寶眨巴眨巴眼睛,隻咽吐沫,沒詞了。
我和祥義一直納悶,旺財手裏拿的是什麼呀,怎麼叫這小子這麼反常啊。我湊過去,要過旺財手裏的紙條,祥義也伸脖看,這一看我倆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祥義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嘴裏罵著:“好你個王八蛋,原來是你們搗的鬼,我今非弄死你不可!”跟著就撲向林寶。好在我有所準備,知道祥義見了會發火。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祥義,忙說:“先別激動,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搞清,這樣會把事搞的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