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慶結束後敬賢就準備後麵的工作了,把廂房打掃幹淨,自己與小活佛住,另外廂房待客用。把日常生活用品準備好。他自已在廟外空閑地又弄了個小屋,養他從四川弄來的東西,就算與小活佛“紮根農村幹革命”了。這天他發現廟裏捐款的功徳箱有點小,原來是找了個成蘋果的紙箱子,用紅紙糊了糊,上麵寫了功徳箱三個字,敬賢覺得箱子小。
於是他找到祥義讓他找個木匠做個大點的功德箱,祥義琢磨了半天說:“咱村的木匠要數秀琴男人活最好了,你去找找他吧,大隊出工出錢,沒事。”
敬賢一聽說:“村長,你這不是讓我與虎謀皮嘛,他跟我較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難為我呀?”
“我說敬賢,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一碼歸一碼,這是公事。你們那是私事,你隻傳個信嘛。”
敬賢琢磨一下說:“好吧,反正我也隻是轉個信,他幹不幹我也不知道,若不行你還要想辦法!”
“行啦,行啦,那麼囉嗦,都象你這麼小心眼子,這世界還能混不?真是小農意識!”祥義不屑一顧地說,好象他不是農民似的。
敬賢硬著頭皮還是敲開了秀琴家的大門,秀琴男人耳朵上別著支鉛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衝窗戶扇子上的策子。見敬賢來了,頭也沒抬隻是嗡聲嗡氣地說:“有事?”敬賢連忙陪上一副笑臉,把來意說明白,秀琴男人說:“功德箱我能做,不過有個要求你答應了我就做,不答應誰來也是免談。”
“哪你說說看,你是什麼條件,能答應我一定答應,你說!”
“沒別的,我就問你怎麼把祥義弄住的,把廟搞的手的!說了就行。”
敬賢一聽,扭頭就走:“什麼話嘛,這是上級的安排,領導的意圖,民心所向,順應潮流,誰能違背?”
秀琴男人冷冷一笑:“閻王爺貼告示,糊弄鬼哩吧!”
敬賢討了沒趣,走在街上正與我碰麵,我與他簡單的聊了會,他大至說了剛才的情況。我說:“他不做就想個別的辦法吧!”
“哼,沒有臭雞蛋,還不做槽子糕了?我回家把盛洗衣機的紙箱子弄出來,糊糊弄弄照樣行!還拿架子?我呸。”敬賢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我也是來找秀琴男人的,讓他替旺財做做家裏的木匠活,修修大門,拾掇一下門窗,順便打幾件象樣的家具。看看具體時間,聊聊價格方麵的事,弄完了準備給旺財完婚。
這會的季節不是很忙,棉花,藥材都趁著下了雨墒情好都播上了。還等待出苗,這會是個機會給旺財修建一下房屋。
我進了秀琴家的院子,院子南邊木工棚裏秀琴男人正在忙活,見我來了趕緊扔下手裏活,把我往屋裏讓。
屋裏一堆老娘們,有刻鞋樣子的,有緔鞋納鞋底的,有給小孩做丫丫褲子的,邊說邊笑,隻聽秀琴說:“我給你們講個古吧,說一個色和尚看到一個婦女在用一條母牛耕田,調戲打油詩一首:和尚做了幾十年,從未看到女耕田。前麵牛B朝後,後麵人B朝前。婦女一聽不對,光頭和尚在調戲我呢,便答道:我耕田耕了上十年,未見和尚到田邊。我丈夫個JB頭朝下,你個JB頭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