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脫不了身(1 / 2)

“這話又怎麼說呢?大娘,讓人訛上了也要有個完呀?”我聽著老太太在一旁說話,心裏也著實著急。

“唉,孩子啊,你還年輕,你真的不懂那些人的醜惡嘴臉,他要賴上你不扒你層皮,那不算完事。從那次打發走了那男人後,老頭子心裏就象壘了個坯。一下子變的少言寡語起來,性情大變跟誰也沒話了。老頭子就是那麼一根筋的人,這種事怎麼腆著臉往外去說?那不是越描越亂越洗越黑的事嗎?生悶氣啊。

“紙裏包不住火,雪裏埋不住孩子。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也不知怎麼的就傳到街上去了。村裏的老少爺們都用那眼神看他,有人當著他的麵就說,哎呦,蔫哥,(老頭子有個綽號叫,老蔫)木頭眼鏡,看不透啊,還是個花心大蘿卜。你說,這種話讓老頭子怎麼受的了?”老太太攤開兩隻手無奈地說。

“可是光發愁也沒用啊?人家不聽你那一套啊,還是想開些吧。”大白桃勸道。

老太太拍了大白桃肩一下說道:“要不說這人吧,真不能比。老頭子要有你心量寬就好了,他沒有啊。後來他連門都不願出了,緔鞋的活也不願幹了,成天愁眉苦臉唉聲歎氣。我說,咱吃一塹長一智,往後多個心眼就是了,村裏人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吧,半夜打雷心不驚,沒做虧心事,明眼人也知道咱的為人處世。村裏人也不都是瞎子。還是心明眼亮的人多。

“他總是說,話是那麼說,可有什麼能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呢。他鑽了死胡同了。後來我就漸漸地發現他腦袋瓜子也不那麼好使了,丟三落四說東答西,渾渾濁濁的樣子。很顯然受打擊不小,因為他知道自己家裏沒錢了,這些都是因他造成的雪上加霜。

“那個男人從那以後隔三岔五的就來催還帳,你說都是在生產隊裏幹活,湊那個錢容易嗎?沒辦法後來把養的豬賣了湊上了些,還欠有五百,隻有等年底生產隊分了紅再說了。可是那男人說等不了,那五百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要不然就告老頭子強奸。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次真把老頭子氣瘋了。就跟那男人幹起來了,結果那男人也沒沾什麼便宜,把他打出了家門,鄰居們都過來勸問怎麼回事?那男人挨了揍也不好意思說這個帳是怎麼欠下的隻說要帳。老頭子拿著糞叉子氣的渾身直哆嗦,也說不出這丟人現眼的事。

“兩個人打了一架後,那男人一看確實一時也還不上錢,他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他說你女兒也這麼大了,也該訂門親了,我有個舅子是公社剝豬的,就是屠戶。他吹的他那個舅子怎麼怎麼好,那時候豬是不能亂剝的。隻能去公社的供銷社去剝,買個肉是憑票的,不是說你想吃肉就能吃上的。

“剝豬的那會是吃香的很,買豬肉是要走後門才買的上的,所以老頭子跟我也想了想,隻要那孩子沒什麼毛病,混日就行了。莊稼人嘛,能圖什麼?隻要安分守己不給孩子氣受就行了,說考慮考慮再說。那男人還說,隻要這閨女嫁了俺那舅子,咱這帳一筆勾銷,都成了親家了那裏還有什麼帳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