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著不了後麵的又繞道又沒有,真是沒辦法!
時間一久祥義也覺得這事蹊蹺,他忽的想起來剛才在亂墳崗工地破土放炮,可能剩的還有炮,於是打發人趕緊去取去。那人騎車飛也似的去了,沒多時用塑料袋子掂回了一兜子鞭炮,祥義讓人把鞭炮圍車繞一圈,點燃。劈裏啪啦一陣亂響,直弄的硝煙彌漫火藥味嗆鼻子。放完後,讓司機再試試,果然,司機師傅一打火,車著了。
車發動後車隊向亂墳崗進發,頓時塵埃四起人轟車鳴一派亂糟糟的景象。我身體不是很舒服,讓牛二強把我弄回去,其實這種場麵我支撐已是免強,真要動起手來,或有什麼突發事件,我根本沒還手之力。
我擠兌著陳軍龍給倔老頭子還了錢已是盡力了,我知道這種人最怕失敗,一旦失敗那他的光輝形象就徹底的完蛋了。所以給他留個台節下,也給村裏人討個公道就行了。這種人真要較起真來,恐怕官麵上的沒一個人向著我們說話。弄不好一分錢也得不到。
倔老頭跑過來拿出二百元錢說:“勇,今這事你大爺明白,要沒你恐怕一分錢人家也不給咱。人家砸咱牛就是殺雞給猴看,還會說買咱牛?要不是你見機行事,從中周旋,這一切門都沒有!既沒發生衝突,也把事弄平了,雖然我老頭子心裏也別扭,但我不傻明白世理。孩子,你盡力了!這錢你拿著,弄瓶酒喝去,你看你這身子虛的,都打擺子了。我看的出。”
我連忙推辭說道:“那不行,這是你買牛的錢,還不知道夠不夠,酒我家裏有。大爺,今是碰上我,我不在別人也會幫你的。俗話說,好狗護三鄰,好漢保三村。放心在咱這一畝三分地,誰受了欺負鄉裏鄉親的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哼,那話也不能那麼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年頭,木頭眼鏡,看不透哩。有人說話巴巴的,尿炕也是嘩嘩的。嘴裏一套做一套,你沒看見某個人見了人家那徳性?象當年漢奸見了親爹鬼子一樣,點頭哈腰,都想給人家捶背舔鞋,真是扶不起的阿鬥,黑瞎子敲門,熊到家了。”老人生氣地說。
“就是,純粹是武大郎賣豆腐,人慫貨軟。怕他們個鳥蛋?隻要勇子一聲號令我砸了他那王八殼子。什麼他娘的黑社會白社會的,公安局機關槍一架,全他娘的公雞帶孝帽,草雞死了!就會欺會老百姓,什麼J8玩意!”牛二強也憤憤地說。
我擺擺手說:“行了,行了。這事先這麼過去吧,隻要有什麼事大夥齊心,就好辦的多。一人一杆號,各吹各各的調,那肯定什麼也不成,回去跟俺大奶奶好好解釋,咱那牛今也邪性,不知犯了那門子毛病,就是不挪窩了。人家以為咱故意擋人家路。傷心是肯定的,牛都跟咱這麼多年了,平時說雞狗算家裏一口,何況牛呢?是吧。錢我不要,接了讓村裏人笑話我一輩子。不幹那事。”說完要二強走。
倔老頭強勁上來了:“勇,這錢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事你給我辦的我心裏不能一輩都覺的欠你什麼的。將了見了麵都不好意思說話,我這麼大歲數了,報達你機會的太少了,隻能趁這機會讓你喝口老酒了!”
“大爺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呀?都村裏住著還那麼分人情債。這樣吧,我留一百行了!你看你弄的跟外人似的顯得那麼生分。”我知道我要不拿著,恐怕不知道還要磨嘰多久。這老頭強起來是村裏有名的人,有一次,天下了點雨,村裏的膠泥路滑滑的很不好走,他拉著一平車煤核,上村西道坡,看得快要上去了,慢慢又滑下來,折騰了半天咋也上不去.一個好心人看不下去了,從後麵悄悄幫他推上了坡。
他一邊擦著滿頭黑汗,一邊自言自語:他媽的,成了事啦還,連個這坡也上不去,讓老子怎麼見人?這時,他突然發現了幫忙的人,眉頭頓時皺緊,老大不高興地說:剛才是不是你搭了把手。見對方默認,他突然十分生氣地甩著手,跺跺腳:唉,這真他媽慣壞了!說罷,楞是把車一溜到底,嘴裏還不住嘟囔:慣成個這毛病還了得,人不幫就上不去。
一邊叨咕,一邊弓著身,勾著頭,一步一步往上拉,那架勢仿佛罵罵咧咧的他是趕車的馭手,而拉車的他是隻牲口。他有句名言:人和牲口一樣,都不能慣。
我把一百塊錢捏在手裏,朝那正無奈的旺財他們招招手說:“你們先撤吧,拿著這個先喝酒去,有事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