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老人也是台戲(1 / 2)

“這人人有缺點也有優點,不要老拿著電筒光照別人不著自己。那樣就會有矛盾了。好啦,你們都回來了,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說完我抬屁股就走,幾口子要執意送我,我不讓,這麼大風,都出來幹什麼?我出了小剛的門,用手電筒照著,小跑著往家裏走。

風還在嗷嗷叫,不知刮的誰家的閑院破門子,咣當咣當刮響,還有釘在門上的破鐵皮,如哨聲一樣發出淒慘地叫聲。遠出飄來低一聲高一聲的二娘們的似哭非哭的嘶啞動靜。

沒想到二娘們這麼半男不女,安敬賢來說他先人也是個狠角色。隻是太不仁義,殃及子孫。由於小剛的歸來打斷了他的話頭,沒有繼續講述下去是怎麼奪宅的事,莫非二娘們那寬闊的大院落是那兒?奪的莫非蘭香婆家的資產?怎麼二娘們先人與蘭香婆家又有什麼紛爭?據然把宅院抵給了他們家?

我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天色太晚了,我一定會問個明白的。隻好等機會再說了。

刮了一夜的大風,家家戶都是塵土,有些勤緊的老人,開始騎著腳瞪三輪,或拉著平板車撿刮折的樹枝,手裏拿了短鋸斧子。截成短棍碼滿車,等幹了當柴燒,略粗些的收拾好了,做個農具把或當個正用。風停了,天還是陰著,街上人慌慌地走著。

我洗了把臉,打了兩個舒展,腦瓜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街上人們。看的出人們心裏都有了心事,感到不安,隻不過不說罷了。

我知道這樣下去,村裏還會有事。我正胡亂琢磨看著,街那頭傳來了嘿嗨聲。我知道是老族長又在練刀,那邊是個小場院,老爺子經常在那兒比劃。這塊盤屬於他個人擁有,沒事了就見他在這兒蹦達。西邊棗樹林是清軒老人的地盤。這會的老爺子儼然成了孩子頭,隻有幾個年青人在那兒看老爺子耍大刀片。

我也想活動一下身子骨,一會去牛場看看,好幾天沒怎麼打理了,全憑爹在那兒支撐著。

我便走了過去,隻見老爺子氣不長喘,臉不通紅,氣定神閑的樣子。

我過去拍手叫好,並讓老爺子再來一套刀法,讓我們見識見識,其他幾個年青人也起哄,讓老人在耍一次。

老人笑了,說了句好吧,都先閃開。於是大人孩子往回退,給老人亮開了一個場子。老人也不客氣在中間耍了一趟刀但見;

刀起朝天一柱香

上前一步砍胸膛

上劈泰山壓頂頭

下削蜈蚣掃地忙

........

八八六十四趟刀

定叫鬼神一命亡

這趟刀下來都讓所有的人眼花繚亂了,十幾斤重的大刀片圍著老人亂轉,不知老人那麼大歲數了怎麼掄起來的,真是給力的很。

我來了興致讓老人教我,老人便應了下來。我接過刀看看刀,這刀相當精製,是上好的花紋鋼與錳鋼的結合。刀柄是木製把,刻有花紋,握起來特別順手。上麵刷有桐油,一看就是把好刀,刀刃飛薄,可吹毛斷發。

老人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指點我,我認真地學了起來。就在這時,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了,說村裏的一個小媳婦,昨天跟婆婆絆了幾句嘴,昨晚竟然上了吊。還說,過去也吵過嘴呀,再說也因不值的一點事嘛。婆婆看孩子沒看住,讓孩子把鼻子摔破了。小媳婦不高興埋怨了幾句婆婆,兩個人就因這個吵了起來。晚上賭氣去做飯的屋裏上吊死了,你說虧不虧呀。

我聽了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昨天晚上小活佛說的那吊死鬼,大概是見勾紅鸚鵡沒機會,又去了她家了吧?這真是鬼祟橫行啊。光這幾天從二傻子死,出了多少事了?怪不得旺財阻攔祥義不要挖那亂墳崗,果然言中了。

陰沉沉的天空裏迷漫著恐懼,沒人再有心思去地裏幹活去了,隻是互相傳播恐怖的訊息。

那個小媳婦家族也是村裏的旺族,家裏弟兄姐妹們多,親戚朋友們也不少。頓時村裏整條街都飄蕩著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外村的娘家人也趕到了。哭聲裏夾雜著漫罵,大聲的吼叫聲,似乎在聲討著婆婆家,把自己的閨女逼上絕路。

村裏整個亂套了,有人說那小媳婦娘家來了三拖拉機人,動了手了。

我沒心思在練刀了,老爺子看出來了。便說:“勇,有事你就忙去,有的是功夫,以後咱再練!”

我說,行。便離了小場院,向村裏走去。村裏人三三二二的在討論著村裏這兩天發生的事,那小媳婦家似乎報了警,遠遠地看到警車在那兒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