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衝李文明一笑,更把他的魂勾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子。曉梅今天穿著一件杏黃的背心,牛仔短褲白皮涼鞋。頭發高高地梳起來,秀美的臉上保持著笑容,白淨的脖子上掛著一塊佛形玉,如出水芙蓉一般。
平日裏這李文明也是見過不少美女的,那些假眉假眼,塗口紅如吃死孩子一樣的女人,讓他看膩了。這種自然清純美麗成熟的女人他還是真的沒見過,這還讓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心裏忍不住一陣“騷動”。
說話間酒菜在曉梅的幫助下很快弄好了,李文明邊吃邊和祥聊起來,曉梅和嫣紅就轉身去了裏間倆人說話嘮嗑。
兩杯酒下肚祥義便打開了話匣子,與李文明碰了一下杯子說:“明啊,你長這麼大舅也是親眼見到地,你娘也曾經不止一次地給我嘮叨,說你小子心眼子也不少就是不往正道上用。你接管廠子好幾年了,也沒什麼大的起色,還是你爹的老底子。你爹身體不好還要老去廠裏支撐著,以後你應該多管理管理廠子,別淨讓老人再操心了。你看我村裏這麼多事,象我這個歲數明顯地顧不過來了!”
“舅,你別賣老啊,我看正是好年齡哩,你瞧瞧人家中央裏,那一個不是好幾十的老頭子?有經驗有智慧還得說你們老一輩。我們這些青瓜蛋子知道個什麼呀!離不開你們撐腰掌舵。”李文明咕咕嗵嗵地幹了半杯白酒,撕了一支雞大腿本來想吃,想想又覺不妥隻好放到祥義麵前的盤子裏,點頭客氣地說:“舅,你吃,你吃。”
祥義又把雞大腿還回去說:“你吃吧,這肉絲太多,老塞牙縫嚼不動嘍。”李文明這才接過來上去就是一口弄的滿嘴是油。
祥義又道:“咱老百姓怎麼能與中央幹部們比?人家那都是位高權重領導。咱把村裏的事擺平就算不錯了,村裏的事就讓我焦頭爛額了。現在村裏都在關注著小勇的事,我想努力地給他處理好,所以啊,我也不瞞你說,把你叫來一是敘敘咱們親戚之間的情感,二是也念叨念叨這事!”
李文明見祥義說了目的,把剩下半拉的雞大腿放到桌子上,猛得用手一拍大腿說:“還得說老舅有眼光,真讓人佩服!就你們村小勇這點事來說,你找我還真是找對人了!”他又抹了一下子嘴說:“這個事吧,千不怪萬不怪就怪小勇這小子太狂傲了,你說龍哥全金城縣三十多萬人,沒一個人敢跟他叫板,可他也不打聽打聽,龍哥是幹什麼吃的!”
“其實吧,有些事也不怪小勇......。”祥義想替我辯白二句,還沒說完李文明就截住了他的話道:“你們啊就是太農民,你們就是死腦筋,僵化頑固,都什麼年代了?都快九十年代了,什麼都發生著變化。現在有錢就是爺!你隻要有手段弄錢你就是老天爺。想法弄錢才是硬道理,這些年龍哥把生意搞的風生水起順帆順水,在金城縣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那一個敢在他麵前說個不字?”
“哎,這麼說小勇還真碰上硬茬子了?”祥義雖說是村長,在村裏也是說了算的人物,可是對金城縣的這陳軍龍,龍哥了解的確實也不怎麼多,讓李文明說的不由的心裏也緊張起,在他的印象裏,什麼黑社會了地痞流氓了,再橫再霸道無非是見不得陽光的東西,這必經是黨和人民的天下。
豈容烏七八糟的東西在光天化日下為非作歹,怎麼這種人又做生意還挺牛了?他有點大惑不解。
李文明見祥義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心裏笑了這土鱉舅,也是閉門家中坐,不問人事冷喛炎涼,不覺得正中下懷於是說:“豈是碰上什麼硬茬子,簡直是碰上了煞神。這會真的沒有回天之力了!”
“那陳軍龍就那麼厲害?這不成了無法無天了嗎?任他猖狂?”祥義聽李文明說小勇凶多吉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心裏也是一緊。
“舅,你真是不出門,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可是近幾年咱縣裏發生的幾件大事,你總有耳聞吧?比如前年拉沙石料的料場因搶市場發生的械鬥,其中三死十七傷你知道吧。就那個轟動全縣的大案子後來不也不了了之了嗎?”
“那個我聽說了,據說七八十口子人對打,打死的腦漿子都流出來了,腿斷胳膊折的好幾個。那是陳軍龍領人幹的?”
“不是他能有誰?那時我還說話在龍哥麵前沒分量,隻站在爛尾樓的窗口和龍哥往外看。那場麵真是太血腥了,手裏的鐵管鐵棍鎬把上去就砸,有的沒吭一聲就趴下了,有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真是慘不忍睹,龍哥嘿嘿笑著還一個勁地跳舞,邊跳邊唱;我是一個小小的石頭......那場景象是在欣賞電影話劇。我們當時都看的心驚肉跳的,那血肉橫飛的場麵還真是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