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尋思著你小子這麼不講理,光屁股打老虎--又不要命又不要臉,人家夏春花沒說不嫁我呀,人家隻是說考慮考慮,我還有的是機會。可是你在裏麵一攪活我哪還有機會?既知是婚姻大事也要等人家辭了俺,你才能出麵。那有你這麼幹的?你還一蹦三跳的想打人,反了你了呢?你以為你耍橫就怕你了嗎?"
連說帶往這邊衝,二娘們不甘示弱。有人見二娘們不知好歹也拽住了他,都勸二娘們。這事你做的不對。
二娘們一聽大夥都勸他,而且沒有一個人站在他的立場上。不由的有些惱羞成怒,臉象豬肝一樣的有紅變紫。"你們說什麼哪?你們說什麼哪?那有這麼不幹的?都向這二半仙說話,他給你們什麼好屁吃了?你們趕上他熱乎的屎了還是趕上溫和的尿了?你們那麼向著他!我看你們就是欺負俺,欺負俺老鼠上腳麵,老實(鼠)巴(扒)腳。欺負俺不會在村裏耍刁放賴,欺負俺不會屬螃蟹的橫著走。你們就是看人下菜碟,人善人欺馬善人騎!"
這幾句話把本來拽著他勸他的人惹惱了。你個二娘們,望鄉台上打秋千,你個不知死的鬼!好心好意勸你,往你嘴裏抹蜜你卻當屎吃,真是不知好歹!你願意咋地咋地,沒見過這麼渾的人。拽著人見二娘們狗咬呂洞賓,一賭氣順手就放開了二娘們。二娘們本來是有人勸著蹬鼻子上臉,以為人們都在跟前反正二半仙也打不到自己,那就自已好好的英勇一回,讓大夥看看自已不是孬種。
沒成想自己又說錯話啦,原來想別人越拉他他就越來勁,趁熱打鐵把二半仙罵個狗血噴頭,也好出出心中惡氣。不論那夏春花是否回心轉意,反正把這幾年與二半仙的芥蒂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清算一下。以解心頭之恨,也好讓心裏一吐為快。
沒想到口下無德惹了眾怒,無意之間傷了人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滿足一下外強中幹的心情沒有成功。二娘們有點怵了,本來這次討伐也是翻翻覆覆琢磨了好幾天,沒有幾成能贏的把握。剛才別人一勸就是虛張聲勢,見人家不管了不由得就有點公雞戴孝帽,草雞死了。
本是一個挺慫的人你若讓他強大,那是非常不現實的。此時的二娘們有些打退堂鼓,往前衝還是往後撤,真若是衝到二半仙根前是不是他對手是一個事,關鍵是當著這麼多人撤不下來呀。光站在遠處罵那不是更讓人笑掉大牙?硬往前衝吃虧了咋辦?這些年還真沒有和二半仙交過手。心裏沒底啊!
二娘們直犯嘀咕沒有勝算的把握,心裏一個勁的直打鼓,感到有些騎虎難下。
就當二娘們猶豫不決的時候,也不知什麼時候他身後多了一老太太,一身灰不拉嘰的對襟衣裳,走道輕飄飄的,二娘覺身後有異恙不覺轉身用餘光掃了一眼。不由的一愣,這個老白毛老太太好象在那兒見過,怎麼又碰上了,真她娘的怪了。此時他也沒心思去理會這個來曆不明的老太太,他剛想往後退一下接著罵二半仙。身後卻傳來了老太婆沉悶而嘶啞聲音。
"他娘的,你個沒出息的玩意,青皮後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東西!真是天意啊!你忙什麼?有什麼可怕的?往前衝,往前衝。不衝我掐死你王八蛋!"
二娘們被這突如期來的聲音嚇壞了,這陰森森的聲音仿佛是地獄裏傳出來的,他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說話的聲音。他腦門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莫非身後的那老太太是鬼婆子?俺的那個人娘誒!這太可怕了吧?怎麼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會有這種聲音?他頓時化成了一座雕像,釘在那兒不敢動了。
他直愣愣的立在那兒,不知怎麼是好,但是那個怪異的聲音並沒有因此而消失。"當孬種你是要付出代價的,人象豬狗一樣的活著還不如去死!你若再不往前衝我現在就掐死你!並且摳出你多雙眼,掏幹淨你的內髒,掛在這街上的棗樹上,讓所有的飛禽都來吃!哈哈哈......"
二娘們徹底被這聲音給震住了,眼前的這些情景對二娘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了。現在最可怕的是身後這讓人膽戰心驚的鬼婆子了,剖心挖肚摳雙眼,這一切太恐怖了!
二娘們覺的襠裏一濕,順著大腿根子流到腳底。"不爭氣地東西,還等什麼?非等我把你撕了吃?去,我助你一臂之力!"他身後那聲音又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