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被整個掀去,小娥的屍體已開始腐爛,老村長用木棍輕輕掀開小娥的臉上的蓋頭,皮肉開始變質己成了黑灰的顏色,老村長一時奇怪小娥沒有轉陽的跡象,可那來的聲音?明明沒有詐屍呀?大夥都圍過來看,有的人膽小就不往前湊。
老村長扭頭問那天誰給小娥捆的絆腳繩,人群裏鑽出一個年輕人來說是我,可是那天由於太亂太忙就順手找了一段破布條給小娥糸上了。這裏死人後多用麻繩把死人腳捆好,目的是防備詐屍。大夥也許見過電影裏僵屍多是雙腳蹦著走,其實那就是腳上捆著麻繩呢。
老村長這個氣,“讓你們這幫兔崽子幹點什麼事也不牢靠,這玩意能胡來嗎?那破布條子都腐的沒筋骨了,萬一有點事一掙不就開了嗎!簡直是胡鬧。”老村長邊說邊尋聲音來源,這一找不要緊,不由大吃一驚。
在場的眾人也嚇的麵如土色,你看看我我看你,那聲音來自小娥的下體!分明是一個嬰兒的聲音!我的那個天!死人要生孩子嗎?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老村長一看知道這事太離譜了,讓人把一大塊塑料布扯起來把棺材和四周罩起來。同時大聲喊五嬸過來,又用酒把棺材裏噴了一遍,讓五嬸看看小娥下體怎麼回事。五嬸戰戰兢兢上牙直磕下牙,渾身如篩糠般的直抖,嘴裏嘟嘟囔囔直說小娥莫怪的話。
幸虧五嬸經驗豐富過來一聽一看就說:“俺的那個娘誒!這……這是死人……要生孩子!……我從幹這一行起也沒有給……給死人接過生呀……這不是太離奇了……”
老村長聽她這麼一說也是好象說夢話,但嘴裏叭地吐出一口煙說:“真的?沒看錯吧?那就不管那個!你就當給活人接生,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大夥都在這兒哪!接吧。”
五嬸又壯了壯膽子,隻是不順手啊,人要彎腰進棺材裏,雙手往裏夠才行。五嬸人不是高個人,胳膊短有棺材幫擋著非常吃力。有人從河坡上撿來了幾個爛樹墩子,墊在了她的腳下這回略好些了。五嬸用手解去了小娥下身衣褲,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嬰兒的頭伸出了出來,正好卡住了。那嬰兒臉憋的紫色,隻發出了弱弱的哭聲,那聲音似乎越來越弱了。真若是再遲了這孩子必死無疑。活人生孩子能配合接生,可這死人根本就沒法接生。五嬸的汗嘩一下子就下來了。
人死了肚裏的孩子卻沒死,陰差陽錯的還竟能讓人發現了,這不是奇跡麼?
五嬸顧不得多想,反正小娥己是死人,她橫下一條心努力的把孩子接下來,所有的人都在外麵焦急的等著,老村長站在雨裏來回走著,旱煙袋不離口煙鍋子火時明暗,濃煙在他身邊打著旋的轉,然後四散而去。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就驟黑下來,一股黑風圍定大夥遲遲久久不肯離去。大夥都有一種不好的兆頭,正在大夥不知怎麼辦才好時。一個頭發灰白一身灰布褲褂的老太婆從遠出走來,大夥都挺納悶人們都被雨淋濕了,怎麼那老太婆的衣裳不濕?娘的怪了!
那老太婆在人們不遠處站定,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挖墳掘墓要斷子絕孫的。是要遭報應的!你們也不知道害怕?這種損陰喪德的事。”老村長見這個婆子來的蹊蹺,這綿綿雨裏這麼大歲數了在泥濘的河坡人溜達什麼?並且還說種話。
他忙走過去,那婆子見老村長過來,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老村長沒好氣的說:“有事你就去辦,不知道怎麼回事別在這兒胡說八道。老子從娘胎裏出來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老子跟日本鬼子肉博戰沒了家夥,我摁住鬼子活生生的把鬼子咬死了,咬的鬼子脖子全是血!臨從鬼子身上爬起來,吐了好幾口才把爛肉絲子吐幹淨!那鬼子疼的不是人動靜。活該!上中國地上來發橫撒野,咬也咬死他。”
老村長又吐口煙冷冷地說:“你說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嗎?”正在這時五嬸大驚失色地喊:“老村長,你快來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