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凡頂著個大黑眼圈，眼神呆傻的盯著天花板看。
今夕是何夕啊？木蘭當戶織啊！
卓越終於還是醒了，隻是輕輕動了動手；葉非凡便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幾大步邁到床邊，嗓子都沒來得及清，帶著沙啞的聲線輕聲道：“別著急！別急著睜眼，不要著急！”
到底誰著急？
卓越睜開眼，扯扯嘴角笑笑，“不著急，但是睜眼還用不了多大力氣。”
聽出卓越聲音沙啞，葉非凡立刻扶起卓越拿桌邊的水給他喝，“快喝點，睡太久缺水的。”
卓越瞅瞅他，“你先喝一口。”
葉非凡愣了一下，然後湊到嘴邊喝了一小口，又遞到卓越嘴邊，“放心吧，沒毒，我一直在屋裏呢。”
“……”
卓越伸手接過葉非凡手機裏的杯。
兩手輕輕相觸。
隨後卓越將杯子在手裏調轉了一下，在葉非凡下口的位置喝水。
葉非凡看看桌邊，“吃東西嗎？餓不餓？我給你買。”
“不用，還不餓。”
“你都睡一晚上了，該餓了，我去買吧。”
卓越隨手抓住葉非凡的手。
“醫院管飯，你就待著吧。”
葉非凡怕牽扯到卓越的傷口，連忙刹車，“好。”
葉非凡回頭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都要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沒那麼嚴重。”
“怎麼沒有？那簡直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不相幹的人都要傷害，這世上就沒有天道了！”
卓越扯扯嘴角，“要什麼天道？”
“他們上次綁架我！在我腿上紮了一刀，現在居然還來第二輪！為什麼不抓！”
“團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卓越耐心科普，“團夥犯罪，最高級別的指揮人是很難抓住的，能抓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很難往上查。”
“一點兒王法都沒有！成何體統！”
“……”
卓越挑挑眉，“你小說寫的如何了？”
葉非凡歎了口氣，“進行到一半……先不說我，你感覺怎麼樣？”
“挺好。”
“別安慰我。”
“我真沒事。”
葉非凡低頭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幫我那麼多，還為了我被捅了刀變成這樣，我怎麼補償你啊……”
卓越沒作聲，隻微笑著看葉非凡。
葉非凡突然抬頭，“要不我無償給公司打工吧？不要工資了！”
“好。”
“可是……我怎麼活啊……”
“我可以養你。”
“……”葉非凡幽怨道：“那還不是要麻煩你？”
“……”
這是重點嗎？這人怎麼找不到個重點來聽？卓越差點就要說我娶你了，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這是作家的腦袋嗎？
“對了，之前有個警察一直跟著我等你出來。確認你沒事之後他就走了。”
卓越一愣，問道：“誰？”
葉非凡撇撇嘴，“高高的……穿著警服……眉毛挺濃的，長得還不錯……”
卓越眯眼看著葉非凡，臉色不善。
葉非凡越說聲越小，到最後直接繳械投降，“但是我不知道名字，情況太緊急了，我沒有想到問他是誰這個問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