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她願意彌補一切,可惜事與願違,他竟然和公主有了婚約……她願放他自由,追尋所愛。
靈紫若一直昏迷了兩天才才醒,身體的疼痛讓她下不了床。
靈紫若開始自責,神仙哥哥的千年法力如果不被她弄丟也不至於……
現在連個常人都不如,挨了幾鞭子就受不了。
林幕殷一直守了靈紫若兩天,看她清醒了才去休息。
林幕殷這幾天太累了,挨了兩鞭子,再加上兩天沒休息所以一回到臥室張到床上呼呼睡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再去看靈紫若,她已經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個口信都沒留。
林幕殷直埋怨離悅,怪他沒照顧好靈紫若。
林府上下大張旗鼓的準備婚事,人人都喜上眉梢,隻有林幕殷一個人悶悶不樂,整日躲在竹林修習法術。
林父見他雖然不上心婚事但也不惹事端,就由他去了。
畢竟菩閱道人教習的時日短暫,且兼他生性散漫,嗜酒如命,整日醉醺醺的,說話常常語序顛倒。
林幕殷不得要領,修煉起來甚是費勁。
這日林幕殷練著練著突然覺得氣血翻湧,五髒六腑漲的難受。
索性棄了劍,靠著一顆竹子坐下,癡癡呆呆的望著天空,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麼。
自己活了一十九歲,整日喊著修仙,可是為什麼修仙,修仙之後如何卻是從沒想過。
無所事事的日子過得卻也自在悠閑,煩惱來自什麼時候,仔細想來大概是那日見了靈紫若。
每次想到她心裏都異常煩亂,卻不知道原因,那日皇上當眾宣布賜婚,一下子就蒙了。
鼓著勇氣推辭卻拗不過父親,尤其是父親拿旁人要挾自己,如果單單是對自己用強,說什麼也不會妥協,可是旁人……
林幕殷想到“旁人”這兩個字,心裏竟然一酸。
她是旁人麼,她舍身護我,該是我的朋友,親人,還是……
不不不,不對,她千裏迢迢隻為了尋找她的神仙哥哥,那她就該是“旁人”。
林幕殷想的頭疼,心也覺得被什麼紮了一下。
不覺摸到胸口的那本劍譜,自己就快是駙馬了,仕途平坦,前途一片光明。
修道成仙已不可能,還留著這劍譜做什麼,想著拿起劍譜就要撕了。
又想毀之前還是要再細看看的好,畢竟這是“旁人”一筆一劃的寫下來的。
打開劍譜,娟秀細致的小字像行雲流水一般,又像清澈的溪水,淡淡的映出“旁人”秀美的臉龐。
林幕殷忍不住伸手摸去,倏忽間什麼都不見了,仍然是清秀的小字。
林幕殷驚叫了一聲,趕緊扔掉劍譜:“這劍譜定是被人施了咒,不看也罷。”
林幕殷胡思亂想之際,竟然沒注意到東晉已經來了多時了,就在他身旁看著他。
看他扔了劍譜,忙跑去撿起來,正要細看,卻被林幕殷一把搶過去揣在懷裏,掩飾道:
“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想學劍,哪天師父來我求他也收了你。”
東晉拍拍林幕殷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這麼好的事也不跟我說,喝你一杯喜酒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