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句,靈紫若想起若不是爹爹下了死手,怎能和神仙哥哥陰陽兩隔。
雖然轉世,可是殷哥哥慘遭家變,形容枯槁,心如死灰,雖跟著自己回來陌上穀,以後怎樣還未可知。
心裏悲傷之情難抑,也不理會爹爹,徑直跑到屋子裏想撲倒床上。
可是距離未掌握好,隻撲倒床邊就癱倒在地,扶著床再也抑製不住,嗚嗚滔滔的大哭起來。
這幾十年的怨氣,怒氣,恨,傷心,絕望,孤獨一股腦的都湧上心田。
所吃的苦,受的累隻想盡情發泄,開始大哭,到後來隻剩哭聲卻無淚水,肩膀抽動,顯然傷心至極。
開始若巫還不理她,想等她哭夠了自然就好了,可是聽了一會沒了聲音,跑過來一看已經昏死過去了。
趕緊抱起她,在她後背推拿運氣,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輸入靈紫若體內。
良久聽她“嗯——”了一聲,一口氣上來,臉色由白轉紅,慢慢的蘇醒了。
若巫抱她上床躺下,靈紫若身體虛弱說不上話來,隻是抓著若巫的手腕死死的瞪著他。
若巫知她心意歎道:“他沒事,你顧好自己就行了,傻丫頭。”
靈紫若聽了心裏放心,鬆了手,不一會兒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林幕殷一進竹院,但覺清香撲鼻,不覺向海棠林走去。
走了幾步,仰頭倒在地上,隻是癡癡呆呆的看著天空。
若巫從屋裏出來,初見女兒時的高興勁已過。
但見林幕殷一副落魄的模樣,以前的仙氣早已不複存在,殺他的心已減。
又想起女兒,如果他有什麼意外,女兒大概也不會獨活。
心裏煩悶,去河裏抓了幾條魚,扔給林幕殷。
見林幕殷看都不看,心裏來氣,拎起魚,揮劍刷刷幾道銀光削下幾片魚肉,撬開林幕殷的嘴塞了進去。
在他背後拍了一掌,林幕殷隻覺喉頭一滑,魚肉已經滑進肚裏。
若巫看他自暴自棄的樣子心裏更氣,將魚骨用內力化作幾段也塞進他嘴裏。
在他後背一拍,魚骨猶如被一道氣體推著向肚裏衝進。
林幕殷卻覺得喉頭一陣刺痛,吐出一口鮮血,卻是嗓子被魚刺劃破。
捂著嗓子咳嗽不止。
若巫大笑:“知道痛就好。”
一掌拍向林幕殷後背,魚刺又從口腔噴出。
到了晚間,若巫突然想起一事。
來到靈紫若身邊,將手放在她脖頸處探她氣息,搖頭不語。
又將手搭在脈搏上,眉頭皺起,似有怒色,轉而又微微一笑,站起身走了。
靈紫若昏昏沉沉的睡了兩日才醒來,此時覺得通體舒暢,精力充沛,猶如死後複生一般。
她哪裏知道是若巫點了她的睡穴,又施以法力,喂了上好的湯藥,就是要她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靈紫若大略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出來找林幕殷,見他不在屋裏,又不在院內,向海棠林裏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心裏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