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傲天當機立斷:“你們兩個每個人順著一處追趕,而我自己則是另開通道,免得這兩個都不是他真正的逃跑路線。”
記憶完畢,三個人分開行動,追擊而上。
張天棟映射出來的分身在岩石之中穿梭片刻就已經力氣消亡,最終形體散盡,不知所蹤。
北燕神王追的正是張天棟影射分身的那一條通道,追到盡頭發現前方堵著,才知道自己是追錯了,便折路而返。
張天棟逃跑之中,感覺身後隻有一道氣息如影隨形,正是禦龍神王,當下目光一寒,殺機頓現,折路而返,發誓定要擊殺禦龍神王。
禦龍神王正追殺著,忽然之間臉色大變,因為他沒有想到張天棟會折返回來,若是張天棟拚死之下全力擊殺自己,自己也定會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禦龍神王嚇得‘哇’的一聲,意圖從地底竄出,隻要自己逃到空中,張天棟是決計殺不了自己。
若是平時,禦龍神王定會逃掉,隻是先前被張天棟重傷胸口,因此速度相對平時慢上許多,這慢上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張天棟的屠神手從他的咽喉穿過,禦龍神王意識渙散,瞪大了雙眼,喉嚨咯咯的直響。張天棟沒有時間過多的停留,擊殺之後開始逃竄起來。
少了一個追擊者,行動果然迅速了許多。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靠近海洋,張天棟心下大喜,這海洋就是自己的脫困之地。張天棟用盡全身的力氣破開最後的一層岩石,進入大海裏麵。
冰涼的海水刺激著張天棟的胸膛,張天棟毫不猶豫的往海底更深之處逃去。
此刻的軒轅傲天也與北燕神王相遇,兩個人異口同聲道:“禦龍神王呢?”
兩個人怔了一怔,北燕神王道:“禦龍神王與我實力相差無幾,這麼半天沒到,說不定已經遭了張天棟的毒手。”
軒轅傲天點了點頭:“他死了就死了吧,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捉住張天棟,我神識覆蓋大片海域,發現他並未在海麵之上,那麼他一定就在海底之中。”
北燕神王見禦龍神王死後,軒轅傲天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一陣的心寒,自己會不會也落得如禦龍神王一樣的下場?
軒轅傲天似乎沒有注意到禦龍神王的神色,繼續道:“海底世界強大的神獸不計其數,就連我都不敢擅自闖入,哼哼,他在那裏,勢必九死一生,咱們回去。”
“是!”北燕神王低著頭,心中思緒萬千,但是神色之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一旦被軒轅傲天發現自己有不忠之心,軒轅傲天可是會殺掉自己的。
軒轅傲天和北燕神王對這海底也是極為忌憚,也停止了追殺,一路折返。
張天棟潛入海底之內,捂著受傷的後背,不住的喘息,一路逃亡過來也是累得氣喘籲籲,此番安靜下來立刻靜坐。
為了安全起見,張天棟收攏氣息,布置一道空間,防止自己痛苦的呻吟之聲被海底世界的敏感神獸王聽到。
逃跑之時張天棟精神十足,如今危險過去張天棟反倒有著說不出的疲憊,便躺在海底沉沉的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天棟悠然轉醒,身上的傷經過陰陽草的緩慢修複,已經沒有開始那麼嚴重了。張天棟在海底也不敢多呆,悄悄的向上遊動,唯恐被強敵發現。
由於張天棟氣息隱藏的太好,因此一路之上倒也是相安無事,若是換做旁人,早就會被無數神獸以及神獸王圍追擊殺了。
海底世界無邊無際,大龍國位於無極大路的極西之地。張天棟不敢再回到無極大路,因此飛出海麵一路向西飛行,他準備來到天狼大陸。
無極世界目前所探知的五個大陸之間彼此都相距很遠,大陸與大陸之間都是海洋,在五個大陸的外圍區域,就是亂流星海,據說那裏是星星的海洋。
張天棟禦空飛行之中,眼前出現一個黑點,張天棟知道,這個黑點就應該是天狼大陸了。古老的天狼王國就是在這一片大陸建立,隻可惜後來被白尚古國所滅。
現在,天狼王國已經重新建立,隻是遠遠不如先前強大,天狼王國的國王的血統也遠遠不如他們的先祖純正。
不過瘦死的駱駝也照樣比馬大,天狼大陸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無極大路,但是天狼王國在這天狼大陸之上依舊是獨一無二的霸主地位。
張天棟在海洋的上空一直飛行了一百多天才算到達這片大陸,在踏上天狼大陸的那一瞬之間,張天棟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一個少年背對著他,微笑道:“你總算來到了這裏,我在這裏等待你很久了。”
說話的正是張雲鶴,張雲鶴一臉微笑的看著張天棟。
張天棟之所以從海洋逃跑,之所以一路向西飛行,本就是深入亂流星海之中來找張雲鶴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張雲鶴會在這裏等他。
張雲鶴見到張天棟嚴重的疑惑,解釋道:“我本來的確是應該在我那破舊的茅草屋裏麵等著你的,但是當花滿樓將你成為神王的消息告訴我之後,我就實在坐不住了,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與你相會,隻是無極大路我不敢輕易過去,而天狼王國這裏又是你來找我的必經之路,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等你。”
原來如此,張天棟輕輕道:“如此有勞閣下了,哈哈哈……”
張雲鶴道:“我顯然沒有料到這才沒過多久你就成為了神王,上次咱們從血煉家族離開的時候,你還沒有一點突破的跡象,這人世間的際遇真是誰都難說的緊啊。”
張天棟道:“我也是僥幸之間才偶有突破的……”
張雲鶴盯著張天棟,沉聲道:“看你的樣子,實力似乎都快達到巔峰的神王實力了,你的成長速度也未免太快了,若是正常修煉絕對達不到這等實力,若是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至少服用了兩位瀚海王國神王的內丹。”
張天棟暗道張雲鶴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來自己的不同尋常,索性也就承認道:“沒錯,以為是洪烈,一位叫什麼衛海神王的。”
張雲鶴望著遠處的天空,忽然道:“既然你我已經在此相遇,那咱們就快些回去吧,去我那裏,咱們一起試劍,看看誰能駕馭住那一把殺神劍。”
殺神劍?張天棟怦然心動,倒不是垂涎殺神劍的恐怖威力,而是因為,有了殺神劍就可以救出自己的嶽父軒轅七殺,而救出軒轅七殺,自己的妻子軒轅明珠一定會開心的很。
張天棟笑道:“好吧,那我就隨你去,但是我想先去吃點東西,我在海上飛行一百多天,一直未曾進食,哈哈哈……”
達到神人境界之後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即使一千年不吃不喝也沒問題,隻是張天棟實在是有些饞了,吃食物主要是為了享受。
張雲鶴自然也了解,笑道:“也罷,不急於這一時,我知道在這天狼大陸上有一處富貴山莊旗下的酒樓,那裏的飯菜很不錯,說不定花滿樓也在裏麵呢。”
來到富貴樓,兩個人來到最為清雅的一間房間,吃著最優等的食物,享受著最動聽的曲調。
“兩位倒是好雅興啊……”大笑聲中,兩個人一起飛了過來,正是花滿樓與孫長虹。
張雲鶴見到這兩個人的到來倒是絲毫不足為奇,微笑道:“你們來的正好,你們來了,我們吃的這一頓飯可就不用自己出錢了。”
花滿樓輕搖著紙扇,微笑道:“區區一頓飯而已,在下倒也未放在心上。”孫長虹大笑道:“花公子家財之多無人能比,掌控無極世界三成財力,又怎會太在乎一頓飯呢,既然如此,我也想蹭上一頓。”
這四個人都是神王,哪一個會是缺少錢財的,彼此說說笑笑卻也無傷大雅。最後花滿樓道:“張兄,我與孫兄應邀於此,是想一觀殺神劍的。”
張雲鶴道:“沒錯,不過我事先提醒各位,殺神劍殺氣淩厲無比,極難駕馭,就算是距離殺神劍十裏之內都能收到這殺氣的摧殘,所以屆時各位須當小心。”
孫長虹道:“自當是如此。”
四個人在富貴樓裏麵說說笑笑一陣,張雲鶴眼望孤星西沉,沉聲道:“時候也不早了,各位且隨我去一趟亂流星海之中吧。”
花滿樓輕搖著紙扇:“沒錯,不然夜色朦朧,亂流星海也是難行的很,咱們這就離開此處吧。”
於是張雲鶴在前方帶路,張天棟,花滿樓與孫長虹四個人跟在張雲鶴的身後,如影隨形。亂流星海戾氣狂暴,時而一道殺氣閃過,刺激著人的神經。
孫長虹呼吸都有些困難:“亂流星海果然氣息狂暴,時而濃鬱的讓人接受不了,時而稀薄的讓人接受不了,真是麻煩。”
花滿樓神色倒是沒有任何異樣,仿佛亂流星海的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一般,依舊風度翩翩的搖著紙扇,輕聲道:“長虹兄,心靜如水,自然不會受到亂流的影響。”
張天棟也感覺到呼吸困難,胸口時而一團火再燒,時而如冰一樣的涼,也是難受的很,好在張天棟身體特異,這亂流星海倒也對他影響不大。
張雲鶴走在最前麵,沉聲道:“前方還有不遠就要到了我的住處,各位閉上眼睛,清散神識,用我的意識之力帶你們進入我那裏,你們不要反抗。”
其餘三個人同時點頭,隻等待著張雲鶴的意識之力作用到自己身上。張雲鶴大喝一聲:“走!”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消失不見。
待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個人已經置身在一處繁花盛開之地,鮮花鋪成的道路一直綿延到一處涼亭之上。
對於這個涼亭,張天棟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涼亭就是張天棟在九天世界之時,數次破解九天瑰寶所進入的涼亭。
一處涼亭,一處茅草屋,一處巨大的恐龍骨架。
涼亭之處有石桌,茅草屋上上著鎖,恐龍骨架散發著強烈的威壓,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張天棟隻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四個人坐在涼亭的石桌之上,張雲鶴揮手之間,一股清泉從地底之下流淌出來,飄落到石桌上的四個精致的酒杯裏麵。
張雲鶴說了一個‘請’字,眾人各自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雲鶴道:“各位在試劍之前,我不得不說一些秘密,而這些秘密對於即將的試劍有著很大的關係,你們一定要聽的仔細才行。”
殺神劍威力巨大,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有殺身之禍,眾人不敢大意,隻得認真的聽著張雲鶴說下去。
張雲鶴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五十萬年以前說起,那時候我的師傅雷雲鶴剛剛從神王境界達到無極境界,從一座古老的封印之中得到這一把殺神劍。當時我師父雷雲鶴將此劍視為重寶,以心控劍,結果與殺神劍的戾氣不相上下,因此家師擁有一半自己的意識,擁有一半殺神劍的殘暴之氣。”
“昔年家師仇人無數,但是家師性格博愛,都已經將以往的仇恨一一化解,過的本來也算是逍遙自在,可是自從得到這一把殺神劍之後,家師心念被殺神劍所控製,身上的殺戮之氣越來越重,漸漸的開始了複仇的計劃。”
頓了一頓,張雲鶴繼續道:“家師施展複仇計劃之時,下手的第一個對象就是無極國的乘風神王,當時乘風神王鎮守著萬花園,結果我師父憑借著這把殺神劍,一劍摧毀萬花園,將無極國的王宮震塌大半。”
說到這裏,孫長虹一陣聳然動容,喃喃道:“一劍之威,以至如此,殺神劍果然名不虛傳,但是雷雲鶴能與殺神劍各自持平也不簡單啊。”
花滿樓和張天棟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卻都深深的佩服著雷雲鶴的實力,隻是後來被殺神劍的殺氣入侵,多多少少都有些惋惜。
張雲鶴閉上了雙眼:“家師複仇以來,憑借殺神劍接連斬殺神王四十一名,無極強尊兩名,無極世界的高手已經死傷大半,為此惹得天怒人怨,無極世界所有無極強尊和神王都聯起手來,與家師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關於雷雲鶴的那一戰,無極世界曾經流傳著無數的傳說,每一個版本內容都不一樣,但是真實的知道那場的大戰場景的恐怕也隻有張雲鶴了。
“當時我也參與其中,不過是遠遠的躲在家師身後罷了,唯恐自己也被家師的殺神劍誤傷。當時家師身上殺氣衝天,無極世界一片刀光血影,那一戰固然死掉不少的神王,但是家師卻也因此身受重傷,在逃命的時候命殞當場!”
“在逃命的時候死掉?他死了?”即使花滿樓如此清淡的心境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略顯驚訝,想不到一代殺神雷雲鶴竟然已經死掉。
張天棟對於這個消息倒是並不驚訝,從他經曆的種種他早已經推斷出來,更何況當時在九天秘境裏麵,張雲鶴也確實對他說過。
孫長虹長歎一聲:“雷無極神功蓋世,功法無雙,卻也以身葬劍,實在可惜,全世界的人隻看到了殺神劍的威力,卻未曾看到殺神劍的毒害。”
說到這裏,張雲鶴黯然道:“家師雖然在逃命的途中慘死,但是無極強尊即使身死,意識尚能停數天,趁著這個機會,家師藏入我所創造的下屬世界裏麵,不斷的隱藏再隱藏,最終死在了我的體內世界裏麵,因此無極世界裏麵的人都不知道我師父已死的消息。”
張天棟猛然想起往事,在天武大陸的時候,自己在神滅山尋寶的時候,出現了一位白胡須的老者;待到進入九天世界之後,去自在天神滅山尋找寶物的時候,那位老者依舊出現。現在看來,那老者定是雷雲鶴了。
花滿樓一陣歎息:“雷無極生前積累了無數的寶藏,恐怕也埋在了你的所創立的下屬宇宙裏麵了。”
張雲鶴黯然道:“不錯,家師雖然死於我所創立的世界裏麵,但是他死前卻交代我,不許我動用他的那些寶藏,說那些寶物自然由有緣人得之。在那些寶物裏麵,家師最喜歡的,就是那件乾坤引,那是一個很可怕的空間神器。”
說到這裏,張雲鶴有意無意的看了張天棟一眼,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乾坤引是被張天棟所得到。
孫長虹問道:“那當時那一戰,有多少人活下來?”
張雲鶴想了想:“那一戰活下來的人自然不少,他們將滿腔怒氣歸罪於我師父的頭上,連帶著我也不敢出門,師父昔年雖然殺戮太重,但是所殺之人都是與他有著重大仇怨之人。”
張天棟聽得一陣出神:“我覺得滿天下的強者一直在尋找你們師徒,倒並不是因為你們師徒昔年的殺戮,而是為了得到那把殺神劍,畢竟誰得到了殺神劍,誰就會得到那股逆天的力量。”
張雲鶴點頭道:“的確如此,他們隻知道殺神劍厲害,卻不知道,越是厲害的寶物越是難以駕馭,作為無極世界唯一的一件滅殺神器,殺神劍的可怕是他們遠遠所想不到的。”
花滿樓道:“五十萬年前,這殺神劍現世的確算是算是轟動無極世界的一個大事件,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不簡單,到底是誰將那把殺神劍封印到那裏的?為什麼偏偏是雷雲鶴得到?我想,這裏麵說不定有一個很大的陰謀,隻是目前我們沒有想到而已。”
花滿樓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沉思,張雲鶴細想下來也忽然發現了其中的蹊蹺,自己師傅剛剛成為無極強尊,殺神劍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雷雲鶴麵前。既然如此,這殺神劍是何人所鑄造?又是誰將這可怕的殺神劍封印在那裏的?
孫長虹道:“罷了罷了,咱們幾個在這胡亂猜測也是猜測不出什麼結果來,與其在這坐著空想,倒不如試劍一番,看看誰能駕馭住這把殺神劍,誰能駕馭此劍,誰就為已經死去的雷無極報仇雪恨。”
張雲鶴道:“也好,想不通那就不要多想了,實不相瞞,我已經試劍六十多次,從來都沒有成功,所以我就不當著大家的麵丟人現眼了。不過各位在試劍之前,必須對著高高在上的無極起誓,誰若能駕馭住殺神劍,誰就要承擔為我師傅雷雲鶴報仇的任務。”
孫長虹道:“這是自然。”
於是,張天棟,孫長虹與花滿樓紛紛的對著高高的無極起誓,說若是能控製住殺神劍,日後誰就替雷雲鶴複仇。
三個人起誓完畢之後,張雲鶴便領著來到了茅草屋,指著茅草屋旁邊的那一個恐龍骨架:“這巨大的恐龍乃是昔年家師的坐騎,隻是家師死後,坐騎不忍獨活,自殺殉主,雖然屍體早已腐爛,但是這骨骼卻依舊尚在。”
花滿樓聳然動容:“這莫非就是那神力無窮的神滅霸王龍?果然名不虛傳,即使身死五十多萬年,依舊有如此強烈的威壓。”
張雲鶴拿出一把鑰匙,伸入茅草屋的鎖頭裏麵,割破手指,一滴鮮血滴落在鎖頭之上。‘哢嚓’一聲,鎖頭打開,茅草屋的房門應聲而開。
一股撲麵的殺氣強勢傳來,孫長虹和張天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數步,張天棟憑借身體經脈的平衡衝擊倒不算太大,但是孫長虹可就慘了,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花滿樓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驚天的殺氣竟然也奈何不了花滿樓那一顆赤誠炙熱的心靈之境。
見到孫長虹這幅狼狽的模樣,張雲鶴拍了拍孫長虹的胸口:“孫兄切莫灰心,我第一次試劍的時候也是如此,甚至比你還狼狽。”
張天棟短暫的調息片刻,就已經能夠適應這殺神劍的殺氣了。雖然已經適應,但是張天棟依舊吃驚不已,額頭上流出不少的虛汗,心靈也被這殺神劍的氣勢嚇倒,險些道心不穩。
張雲鶴望著花滿樓和張天棟,眼中充滿了希望,至少目前來看,這兩個人倒是不懼怕這殺神劍的殺氣。
“靠近殺神劍,用雙手抓住,隻要能抓住,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張雲鶴忽然之間厲聲道。
孫長虹有意爭功,倒不是自己一心想擁有殺神劍,而是血煉家族有一種儀式,需要殺神劍破開一種東西,這才是他爭奪殺神劍的目的所在。
當下張天棟與花滿樓讓開道路,任孫長虹向著殺神劍走去。
‘嗤嗤’一聲,一股無形的殺氣悄無聲息的劃破孫長虹的衣衫,孫長虹渾然不知。
‘嗤嗤’又一道消無聲息的殺氣輕輕的削落頭上一縷發絲,頭發悄無聲息的落到地麵之上,孫長虹依舊沒有發覺,隻是雙眼火熱的盯著前方。
花滿樓輕輕的搖著紙扇,皺眉道:“看樣子孫長虹好像有些危險。”
張天棟點頭表示讚許:“殺神劍,殺氣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孫長虹成為神王多年,卻依舊被這無形的殺氣劃破如此之多的傷口。”
“殺神劍,殺神劍……”忽然之間,孫長虹的雙眼變得泛紅,幽幽的紅光從雙眼之中射出,顯然殺神劍的殺氣一點一點潛入他的意識之海,一個不小心,孫長虹的意識很有可能被殺神劍控製著。
孫長虹繼續向前走著,距離殺神劍的劍柄隻有三步之遙,但是越靠近殺神劍,越難行走,每走一步都難如登天,越靠近殺神劍,孫長虹的眼睛越是猩紅。
“殺!殺!殺!殺!……”孫長虹放佛著魔了一般,猛然之間嘶吼一聲,狂暴的聲音震顫著雲霄,渾身不住的顫抖。
張天棟一臉焦急道:“張雲鶴,他……他沒事吧?”
張雲鶴凝聲道:“不會有事的,他的心神隻是暫時被殺神劍控製住而已,當年我第一次試劍的時候比他害慘,至少現在有咱們三個可以照應著他,當年我試劍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人,有幾次都險些死掉。”
張天棟聽著張雲鶴的話,心驚不已。
孫長虹心神被控,卻依舊沒有忘記征服殺神劍,腦海之中尚存的一絲心念支撐著他繼續的前行,不知不覺之中又向前走了一步。
‘撲哧’一聲,一股鮮血從胸口流淌出來,孫長虹痛的彎下腰去,咬著牙繼續的前行。殺氣越來越濃烈,孫長虹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
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孫長虹倒在地上昏迷。
“長虹兄……”花滿樓飛了過去,查探著孫長虹的鼻息,發現孫長虹並未死去,這才放下心來。
張雲鶴長歎一聲:“孫長虹試劍失敗,花兄,你就去試劍吧。”
花滿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收起手中的紙扇,將扇子收入袖中,背負著雙手,大步的向著殺神劍走去。
每走一步,殺氣就重上一分。花滿樓心靜如水,淩亂的殺氣卻沒有絲毫傷到花滿樓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