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海嘯一樣不帶預備的來和沒有準備的停都讓他不知所措。
——
林慈哭喪著臉出現在書房中,“老板,您叫我?”
欒阡用指骨敲擊著桌麵,冷著臉,“解釋。”
林慈眨巴眨巴眼睛,“解釋什麼?那個雞湯真不是我喝的!”
“……”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
林慈快哭了,“我想……也許大概,是他的記憶在影響著他,這就是催眠的副作用啊,人為的使他想起一些被刻意隱瞞的痛苦回憶,自然就會在過程裏有些……不太適應。”
欒阡一語中的,“想起來的越多,這樣的反應就越大。”
“可以這樣說的,可是我就是不太懂為什麼這個點在老板您身上。”
“你們以前……”林慈試探著小心翼翼道:“真的不認識沒見過?”
欒阡抬眼,滿眼的冷漠。
“我就是……問問,這個對我的工作也有幫助嘛……我需要了解患者的……各種經曆!”
欒阡淡然,“沒有。”
“從沒有?”
“沒有。”
林慈驚訝道:“那為什麼他會看見白色衣服的你!”
“不知道。”
“可是……可是你說你穿過白色的西服啊!”
“騙他的。”
“……”
欒阡居然會騙人!
那麼也就是說,林慈想到的,欒阡早就想到了,並且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因為林慈讓催眠中的夏暖陽回頭,之後夏暖陽就醒了,第一句話就是問欒阡,所以欒阡當機立斷的承認了,先不去糾結為什麼夏暖陽看到的是欒阡。
就以林慈的場景描述,轉身以後夏暖陽看到的,一定是自己極其信任的人。
所以欒阡毫不猶豫的扯謊了。
林慈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提議,“要不我留在他身邊吧,時刻準備著。”
“他身體不穩定,暫時不要。”
林慈有苦說不出,“老板大概不記得,還有個別院在呢,別院裏的所有人都非常不穩定,尤其是失寵的那位,想那邊嘔吐的那位想的快魔障了!”
欒阡不語,閉目沉思。
“尹漠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生怕段煜耀被梅卡蘭斯盯上,寸步不離的守候,一有風吹草動恨不得就插上翅膀帶人飛了,現在這個情況太可怕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早晚都要做一個了斷,梅卡蘭斯猖狂了不止五百年,我們再不爭不搶,也不能任由他得瑟。”
欒阡點頭,揮揮手,“去吧。”
林慈歎了口氣,一聲不吭消失在書房中。
夜風拂過,欒阡靜悄悄的出現在空蕩的臥室中,床上的人緊皺眉頭,額頭有細密的汗滲出,打眼兒一看就知道睡的並不好。
欒阡佇立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躺上床,將睡的並不開心的人摟進懷裏,動作輕柔。
半響,本緊皺著眉頭的人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