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尹漠捂著胸口蒼白著臉色靠在門邊上，低著頭喘了幾口氣才繼續道：“他是你弟，你怎麼會不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有所隱瞞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真的不知道嗎？”
尹漠聲情並茂，眼帶期待的看著段煜耀，想要上前一步離他再近一點，段煜耀卻退了一步，尹漠撲了個空，立刻不穩的搖晃了兩下複又退步靠住門。
“別這樣，你的心怎麼像石頭一樣硬？”
段煜耀皺眉，“我真不知道，你別再來了。”
段煜耀說完轉身要離開，尹漠不甘心，上前一把抱住段煜耀，力度很大，聲音無奈的在他耳邊歎息，“我愛你，像愛血液一樣愛你。”
段煜耀不語。
尹漠輕從後吻了一下段煜耀的耳朵，“別拒絕我，我會發瘋的，我隻想要你，別的統統不要。”
段煜耀沉默了許久，才歎氣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可我們就在一個世界裏。”
“尹漠，別再執著我了，還會有更好的人。”
“可他們都不是你。”
尹漠緊緊抱住段煜耀，像是要將人揉進身體裏，“你跑不了了，你轉世投胎不管變成什麼，我都會找到的，我的時間太多，耗得起。”
“你先放開我。”
“沒有我們，單靠你自己的力量，怎麼去找真相？就算是潛規則行不行？你就不能出賣一次靈魂嗎？”
“……”
“身體也行。”
“……”
段煜耀無奈，“你不是受傷了？看你勁不小啊。”
尹漠親了一口段煜耀的後頸，溫柔道：“你知道的，但是你還是給我開門了。”
段煜耀真是拗不過這樣的，“父親殉職後，暖陽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也是，仇恨衝昏了頭腦，沒有顧上他，丁局就帶他離開了，三年之內我們再沒見過麵，直到那次，你帶他來找我才是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麵。”
尹漠聽著段煜耀的輕描淡寫，沒有心跳的胸腔卻是一抽一抽的難受，隻是這樣抱著他，靜靜的。
段煜耀閉上眼睛，“關於母親，我的記憶也很模糊，我隻知道父親死後，母親就再未出現過，我從小都被父親送到外麵培養，很少回家，所以和母親感情不好，相比之下的話，暖陽和母親的感情應該很不錯。”
“為什麼是你？”
“我是哥哥，段家想繼續培養傳承警察，我自然當仁不讓，從小就送走培訓了，除了成年後和父親出過幾次任務，對這個家庭知之甚少。”
“煜耀……”
“與我相反，暖陽從小都在家中溫馨的環境裏生長，有母愛有父愛，可以自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很自在，很幸福。”
“我是家中長子，之所以隔了幾年有了暖陽，正是因為警察這個職業的突發性和特殊性，再怎麼樣，段家不能斷後，所以送我走後，有了暖陽。”
尹漠將頭埋在段煜耀的頸間，聲音透露出無盡的心疼和柔情，“有我，你所有缺失的，以後都有我來填。”
段煜耀苦笑。
“希望我沒有賭錯。”
不會讓你輸。
——
三天，尹漠走了就沒再回來，欒阡也是。
林慈和夏暖陽經常大眼瞪小眼，林慈成了全職保姆，夏暖陽要什麼給什麼，伺候的路子幾乎和伺候太上皇差不多，在夏暖陽心情特別好的情況下，林慈才敢提提催眠的事。
大部分時候，夏暖陽是拒絕的。
林慈就和夏暖陽聊欒阡，打心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