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心累才是真的累。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疑點重重，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可是他不敢麵對，因為他曾認定自己四年來一直認為的欒阡就是最後的凶手，可是隨著事情的推演，他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但是他不敢仔細想，他不想推翻自己四年來的精神支柱。
他其實是懦弱的，因為他不想再花一個甚至多個四年來繼續去查明真相。
很累，這很累，帶著恨和執念過日子，太累了。
但是他不想欒阡死。
這是夏暖陽現在唯一希望的。
即使他當著他的麵殺了那些警方的警員，他也不希望他就此消失。
“欒阡不該死在槍子下麵的，就那樣煎熬的等待著子彈穿透腦袋，他不適合這樣的結局。”
段煜耀看著夏暖陽，“那你錄音的時候想什麼來著？”
“我是被動的！筆是他遞給我的，話也是他自己說的！”
“但是錄音是你交的。”
“我沒得選，我醒來了筆就在梅卡蘭斯手裏了。”
“嗯，看起來像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就為他默哀吧。”
“……”
段煜耀這個不認真的態度使夏暖陽非常急躁，“不！這次是我錯了，我應該問清楚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對了，丁局和欒阡是一頭的，丁局不會傷害他的吧？”
段煜耀合上雜誌，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夏暖陽，“誰告訴你們他們是一頭的？”
“……”
“你忘了丁局要除掉我的事情？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我……”
“因為我和尹漠走的太近，這事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除掉一切計劃之外的東西，就是他們的職責。”
夏暖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那麼聰明，打個噴嚏的功夫就能想明白，可為什麼就是不去想？”
“你明知道疑點重重，但是卻任由事態往偏了發展，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夏暖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因為他和韓戚在一起了？”
夏暖陽瞪大眼睛看著段煜耀，半張著嘴沒了語言功能，段煜耀挑眉，一副我最清楚你的表情。
“我和你雖是兄弟但感情不深，即使這樣我也能猜個大概，你喜歡他對麼？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報複？”
“當然不……”
“那麼給我個理由。”
“理由……因為……他當著我的麵殺了很多警察……”
“還有呢？”
“還有……”夏暖陽晾了半天，眼神飄忽不定，吱唔了半響突然一拍大腿，“我是犯人嗎？你審我幹啥！是我錯了我這不是在改嗎？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哦。”
段煜耀回頭繼續翻看雜誌。
“……”
夏暖陽苦笑著上前不要臉的摟住段煜耀，“哥，幫我這一次吧，我得見見他啊。”
段煜耀絲毫不為所動，“我已經被警局封殺了，幫不了你。”
“你警官證不是沒扔嗎？”
“你當局子裏的都是瞎子傻子二愣子？”
“……”
夏暖陽壓下脾氣，“你給我就行了，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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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雙更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