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找你了……”弋棲月眯了眯眼睛,笑道。
“被發現可是狼狽了點,宸卿,不若朕現在便走?”
夜宸卿這邊麵色淡淡朝外麵瞥了一眼。
再然後,他手臂一撐半直起身子來,半靠在一側的供桌桌腿上。
手臂順手一環,穩穩地將她整個人拽到懷裏。
這一瞬間,隻覺得四下都被溫暖包裹了。
不得不承認,當你被一個寬闊的肩膀牢牢抱住的時候,除非采用破壞性的手段,否則很難掙脫。
偏偏如今斷不可能用什麼破壞性的手段。
弋棲月輕輕動了動頭,側顏便碰上他垂落的長發。
有些淩亂,卻分外溫柔。
窩在他懷裏,真的很舒服很滿足啊。
偏頭將麵頰貼在他心口,貪婪地嗅著四下的蘇合香。
可是逗弄他的念頭偏偏也隨著香氣,漸漸濃鬱起來。
外麵鳴奏的是法事的聲音,壯觀之中隱隱有幾分難言的詭異。
如今,現在,就在這裏。
她眯了眯眼睛,勾唇笑道:“不讓朕走,被發現了怎麼辦?”
夜宸卿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薄唇湊到她耳畔低低一句:
“不會。”
弋棲月笑。
窩在他懷裏也不老實了,手臂一溜向下將他的腰封拽開。
今日他這一身朝服,挺拔而又規整,可惜愈是規整便讓她愈想弄糟弄亂。
於是她得寸進尺一般地,一手勾著他的肩膀,抬頭起來,蹭開他的衣襟,繼而朱唇從他的頸項一路向上,偏偏對著而後延伸。
另一隻手拽開他的腰封也不收手,指尖一繞探進衣衫裏麵。
她的手是微微涼的,他的身體卻滾燙滾燙。
一冷一熱的輕觸都仿佛碰撞,更何況她隻有起初是輕巧一挑,旋即便開始毫無征兆地肆意撩撥。
夜宸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凜。
可轉眼間她便已輕輕含咬住他的耳垂,舌尖輕描淡寫地輕舐。
一身朝服早已亂了,右側的鎖骨出露半方,上麵掩映著的是垂下的發——紫金發冠更早地被她拽下來了,頭發全是散的。
白日裏規整冷清的夜君,隻是片刻的功夫,就變成了北國女帝手下完美卻又淩亂的獵物。
“陛下……”
耳朵異常得敏感,不知不覺已然開了口。
偏偏又舍不得大聲,於是他壓抑著掩飾著,低聲開口。
如此聲線卻是低沉到了誘人。
弋棲月笑了笑,扣住他肩頭的手一繞,從後麵抱住他的頸項。
他的喊停分分明明起了反作用。
她鉗製著他的頸項,卻是輕咬著他的耳廓摩擦,同時另一隻手自他結實的腰間尋了腰的中線,便沿著這一條線緩緩向下遊弋……
夜宸卿不得不將頸子狠狠地向後仰去,可偏偏她的手臂栓得極緊,終究也隻能將頭後仰,卻無法將自己的耳朵從她口中救出來。
偏偏是這麼一仰頭,從額間到眉骨,向下到纖長的睫毛,再到峻挺的鼻梁魅惑的唇線,和流暢得可以滴水的下頜線,渾然一體仿佛是千年打磨出的白玉石。
弋棲月這邊眸子裏閃過幾分狡黠,另一隻手卻是忽而碰上衣衫裏的另一處係帶。
穿朝服果真是繁瑣的,如今拆起來也是繁瑣。
不過,倒也有趣。
動了動尋到那個冰涼堅硬的方扣,隨後隻聽‘哢噠’的一聲,她輕輕巧巧將扣子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