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高興了好一陣子,方才平複下心情,轉過頭,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位,眼神無比凝重地道:“您放心吧,程老,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既然看得起我這個人,那麼我便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好人!”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要變強!我要讓那些自譽為天才的人看看,我不是廢物!”
在心底呐喊了幾聲,程皓方才緩緩地轉過身去,回到他的小屋子中,端坐在床上,托著下巴在想些心事。
“嘿嘿,小子,運氣倒不錯啊,居然有人找你當徒弟,雖然這人修為不值一提,但眼下指導你修煉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話的自然是那古怪的牌子,此時他從程皓的衣兜中自動飛了出來,在他的麵前晃悠,似在調笑程皓,令人莞爾。
這牌子在空中飛了兩圈,突然光芒大放,照耀了不小的一片地方。這虛影是一個少年的形象,衣著古樸,做書童的打扮,很是讓人詫異,這年代,還有誰會去穿這樣的衣服啊!
虛影少年看上去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倒很是俊朗,與程皓這蠟黃的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讓得程皓都有種無地自容的尷尬感。
少年閃現而出,在空中旋轉兩圈,接著便是懸停在程皓的麵前,笑嘻嘻的樣子,可愛極了。
“小子,別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玄冥大爺知道你的心思就行了。”虛影少年嘻嘻笑著,對處於目瞪口呆的程皓說道。
程皓看著那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少年,真的是大大的震撼了一把,還以為是什麼妖孽出世,要對自己不利,不過在看到是個少年的時候,雖然還有警惕心存在,但心中的恐懼也完全煙消雲散,他還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嚇跑。
不過他對於眼前這少年還是充滿興趣的,頓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從這裏麵出來?”
說著,程皓還指了指浮現在少年身旁的神秘牌子,期盼著這少年為自己解答。這少年一聽開口大笑,過了一陣才停了下來,沒好氣地道:“玄冥大爺我在世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竟敢以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就原諒你這一次了!”
少年對著程皓惡狠狠地警告了幾句,才停歇下來,不過程皓對這警告卻並不在意,權當放屁,他從小受到過的威脅不計其數,對這警告的話自然也就免疫了。
看著自己的威脅沒用,虛影少年微微歎氣,沮喪著道:“這小子,軟硬不吃,如果我全盛之時,定要給你好看,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這樣,少年頭仰天,似乎很是悲憤,看著他那稚氣未脫的模樣,再配合他這老氣橫秋的話語,程皓覺得這人還真是有趣,不由得對他生出了些許好感,沒好氣地回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從這爛牌子裏出現呢!”
少年轉身,看著程皓的模樣,思索了一下,才有些不情願地道:“我本就是這牌子所化,會從這裏出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什麼!”聽著這少年不著邊際的話語,程皓摸著頭,一頭霧水,懷疑自己聽錯。
少年目光不善地盯著程皓,不屑地道:“你不知道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一般通靈的武器都會衍生出器靈,而我就是這牌子衍生出來的。”
程皓聽著,總算理出了一絲頭緒,不過還是不明白,接著問道:“如果這牌子通靈的話,那麼這豈不是很厲害的一把武器,但為什麼我感受不到這牌子的半分出奇的地方呢?”
少年也不急著解釋,語氣幽幽地說著,似乎在回憶那往事一般:“想當初我全勝時期,擁有翻江倒海通天徹地的強大能力,但如今已不複當初之風光!”
“我現在還隻是殘缺之身而已,如果能夠再次把我煉製完成,那麼我的實力也必將再次恢複。”
程皓一聽,趕忙說道:“要想把你煉製完成,應該不是太難的事,這流雲宗裏就有煉器的大師,我可以想些主意叫他給你修補修補。”
聽著程皓這不著邊際的建議,少年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以為修複完成是件容易的事麼?我敢打賭,就是是這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煉器師都不能把我修複完成。”
“啊!”程皓聽著,嘴巴張得很大,愣愣地道:“這是為什麼?”
少年沮喪的表情稍微好看些,接著道:“我是神器,要修補的難度自然很大,所必須的材料都是天地奇缺之物,而且對於煉製的手法也有很大的要求,就算是得到了材料,沒有對應的手法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程皓聽著點了點頭,露出了然之色,歎道:“原來煉器還有這麼多的劃分,以前是我寡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