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壓下心中的怒氣,雷霸天這才把他給請了進來,奉上香茗,兩人一左一右地交談起來。
過了半響,聽了雷霸天的話之後,傲慶才點了點頭,眉頭一皺,裝出很憤怒的樣子:“這也欺人太甚,殺上門去就是,不過······”
說到這裏,傲慶停頓了一下,眼睛瞄像靜靜傾聽的雷霸天,故意掉起他的胃口。這倒是讓暴躁的雷霸天忍不住了,急忙開口道:“傲兄弟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我聽著便是。”
傲慶也不好再繼續裝姿態下去,捧起桌上的杯子,有些擔憂地道:“你說的那程皓乃是流雲宗的弟子,你想要滅他們可不是太容易啊。早些年我便是得知,他們的宗主已達到了玄丹境已久,五位長老修為也不弱,同樣都在天玄境之上,如果你貿然派人攻擊,怕是吃不到好果子。”
被他這話給說得,雷霸天才是重新思量起來,要是真如傲慶所說的話,那麼他即使待人攻擊而去,人家憑借著宗門的底蘊,聯合那些強者,到時有八成是自己失敗灰溜溜而歸。可這樣放棄的話,又極為不甘,自己的弟弟和兒子就這樣被人殺了,而自己卻躲在這裏當縮頭烏龜,這傳出去的話,他雷霸天也沒臉在這青木城中混下去,趁早卷鋪蓋走人。
臉上神色變幻不已,一陣黑一陣白交替閃現,那傲慶捧著杯子,眼睛淡淡地瞄向他,心中暗自冷笑,眼中最低處的不懈愈發濃鬱,突然,他張開嘴,打破了這樣的寧靜:“雷門主,如果我出手的話,那麼局麵完全可以扭轉過來,憑借著你剛踏入玄丹境的實力,有我在後麵助手,滅他滿門也不是太難的事。”
傲慶風輕雲淡地說著,仿佛一件極為輕易的事情一樣,然而雷霸天卻視為救命稻草,剛欲緊緊抓住時,腦中卻閃過疑惑之色。他認識傲慶這人也不算一日兩日了,怎會不知他的為人,此人貪婪成性,雖說外表一副翩翩儒者的形象,可那隻是騙人的玩意而已,這層皮掩蓋之下的,是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狠辣還有陰毒。而且此人背後的勢力極為強大,遠非武刀門可以比擬,幸而不在同一個青木城中,否則雷霸天恐怕每天都像坐在刀子上不安。此時他卻主動提出要幫助自己,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貿然答應下來的話,可不是明智之舉。
“傲慶兄弟,如果你肯助我滅了那狗屁流雲宗,那我再高興不過,隻是勞煩你出手的話,怎敢······”後麵的話,他卻沒有再說下去了,相信以他的聰明早就知道。
傲慶淡淡一笑,呷了口茶之後悠悠地道:“我最近需要不少的紫玄晶,如果助你滅了流雲宗的話也不是不可,隻要雷門主拿些紫玄晶出來,替小弟解一下燃眉之急,我定會全力以赴。”
果然,雷霸天心中狠狠地罵了一聲老狐狸,這混蛋落井下石,趁著現在自己遇到麻煩了就來狠敲一筆,還做出如此正義凜然的模樣。有些怒氣,但雷霸天當了這麼多年的武刀門門主,自然也不是吃幹飯的人,權衡一番,他便是知道,要攻打流雲宗,就必須找幫手,這傲慶算準了這一點,所以就敲起了竹竿來。
雖然心中惱怒,但他的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半分,依舊是那副笑嗬嗬的模樣,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攤開了一隻大手,有些討好地道:“如果傲慶兄弟願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話,那是再好不過,至於你需要的那些紫玄晶,我們武刀門還是有些存貨的,這樣,給你五百顆,兄弟意下如何?”
傲慶放下杯子,臉上綻放出笑意,爽快的聲音自他口中發出:“那好,今日隨你征戰流雲宗,把裏麵的人全都滅了,以消雷門主的心頭之氣。”
頓了一下,滿麵春風,語氣一轉,道:“不過,他們流雲宗幾年下來的積蓄倒也不少,到時我也要分一杯羹。”
雷霸天心中已經把傲慶祖宗十八代給全部問候了一遍,礙於他背後的勢力,他倒也不敢多說什麼,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抱了一拳:“到時滅了流雲宗,找出殺我二弟還有文兒的凶手來,那裏的寶物任你挑選,我雷霸天絕對沒有半分異議。”
“雷門主也是爽快之人,與你結交朋友,倒也是我傲某前世修來的福氣。”
“那好,咱們早日出發,不滅了流雲宗,我寢食難安!”
兩人因為共同的利益而聯合到了一起,虛與委蛇的功夫自然不會少,在寒磣了幾句之後,雷霸天再也坐不住了,吩咐左右兩位長老,調集了武刀門三分之二的人手,浩浩蕩蕩地朝青木山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