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流逝而而去,程皓頭頂上的漩渦依舊旋轉,黑色的液滴也在慢慢地滴落。
而他的身體因為吸收那陰煞之氣而變成陰森的黑色,一道道冰絲蔓延開來,隨即又消失而去。
他的氣息也在這樣的徘徊中逐漸地壯大起來,但卻再也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他已經習慣了,身體已經適應了下來。筋脈寬闊無比,黑色的氣流不斷地呼嘯而入,彙入那丹田之中。
禁製裏的陰煞之氣在兩人的吞噬下終於也變得稀薄起來,以往那凝聚成黝黑霧氣的陰煞之氣再也沒有出現過,整片空間中的陰煞之氣都快要被吞噬大半。
要想讓這裏的陰煞之氣恢複依舊,沒有個十年八年是不可能再出現的了。
慕飛燕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吸力逐漸變弱,看來她也是即將到了飽和的地步。
突然,程皓的身體一陣顫抖,那盤踞在頭頂處的黑色漩渦突然潰散而去,暗黑色的液滴不再滴落。
同時一道淩厲到極致的光芒從他睜開的雙眼射出,旋即緩緩地消散而去,整個人的氣息在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閉關中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按照現在的情況推測,已是到了那天玄境的後期地步,這裏的陰煞之氣已經沒能再讓他有半分的突破了。
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股陰寒的氣流隨他身體而動,仿佛成為了這裏陰煞之氣的主人,手掌一握便是可以凝聚出恐怖的陰煞之氣液滴。
他的氣息中也透露著那種陰寒的味道,一種令人血管凍僵的氣勢發出,讓人由心生出恐懼之意。
“也該是出去的時候了,這段時間來外麵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
程皓眼神凝望著遠處禁製的邊緣地帶,以往陰煞之力所形成的阻礙作用也已經消失不見,精神力呼嘯而去便可清晰地看見那裏的情況。甚至就連那禁製的壁障也沒能攔住這些精神力的侵蝕,被它輕輕地就洞穿而過。
這些日子以來的所受的痛苦雖多,但那收獲也是頗豐,至少程皓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睥睨玄丹境以下的所有人了。
倒是同處於這個地方修煉的慕飛燕可就要幸福得太多了,隻是閉著美眸在那裏靜靜打坐就可以,程皓與他比起來承受的痛苦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看她依舊緊閉著的美眸,程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日子以來陰煞之氣不僅提高了他太多的修為,同時他那浮躁的心性也仿佛被磨礪而去,整個人看上去沉穩了許多。
似乎感受到程皓看自己的目光,慕飛燕的緊閉了一個多月的眼睛終於顫動了幾下,這才緩緩地張開。
此時她還完全不知自己身體衣服的處境,剛一睜開眼睛臉上就滿是喜色,眉飛色舞起來。
一看見程皓站在自己的身前,呼地站立起來,興奮地說道:“程皓,我成功了!”
好像小女孩般的天真之色流露,歡呼雀躍。饒是經過一個多月的磨礪程皓也經受不住這個大美女穿著“洞洞裝”在自己麵前撒歡啊,臉色一窘連忙轉過身去,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看見程皓這樣子慕飛燕也是疑惑起來,不知發生了啥事,難道自己修為突破了他不高興不成?
腦中冒出數個問號,而這時身體感覺涼颼颼的,好像有冷風冒了進來,不由得低頭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她的俏臉就完全變為了醬紫色,刷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尷尬得無地自容,好像很是焦急,帶著些許的哭腔道:“你不許轉過身來啊!”
程皓心中那個癢啊,恨不得轉過身去大大方方地窺探個究竟,可沒那個膽量去看。隻能在原地苦苦掙紮,心中天人交戰。
慕飛燕身為天涯商盟盟主的獨生女何時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被一個男人給看了身體已是讓他芳心大亂起來,焦急之下也不知該幹些什麼了。隻是焦急地跺著雙腿,美目中孕育著霧氣。
幸而她乾坤袋中裝有備用的衣物,此時倒是起了大作用,窸窸窣窣地一陣聲音傳入程皓的耳中。
心中那個癢啊,程皓暗罵自己畜生,把那股強烈的希望給鎮壓下去,強迫著自己不要轉身過去看。但腦海中又是出現了一具光溜溜的玉體,讓他驚駭不已,要是讓慕飛燕知道他這樣想的話以後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小又在流雲宗長大,對這方麵的事還真沒什麼概念。流雲宗的宗規很是嚴厲,男女弟子要是胡亂苟同被查處的話那不是被直接趕出山門就是麵壁幾十年,以前的有這樣的事情程皓不知道,但在他處於流雲宗的那十幾年中還真沒聽說過有這方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