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哪一個等級的門人,都可以前去茯安堂接任務賺取積分,兌換靈石或者想要的東西。
傳送台不疾不徐的漂移在空中,蘇君塵觀覽著周圍風光,秀美婉約又不失山河之壯闊,怡人非常。
不久後,他們抵達五峰之一的天權峰,峰主為天玉門主、六大長老之首的邵峰。
蘇君塵從未來過這裏,但早就聽聞,天權峰以飛瀑山澗著稱,四處可見高山流,小溪湖泊,似乎空氣中都染著瀑布流水清新的味道。
二人站在傳送台附近的廣場邊緣,傅輕語指了指下方壺鬥狀的湖泊道:“跟得上?”
蘇君塵白了他一眼,奔馳幾步,一躍而下。傅輕語似無奈搖頭輕笑,她還真是不肯認輸。
下墜的感覺並不好受,但她非常享受這種仿佛擺脫一切束縛、自由不羈又刺激無比的感覺。傅輕語的身影出現在餘光裏,瞥了眼,這個風華無雙的男人,微微眯著眼,似乎也沉溺在這種感覺裏。
“你要帶我去見誰?”落地後,理了下被吹亂的頭發,蘇君塵問道。
傅輕語神秘一笑,“稍後就知道了。”
穿過桃林,盡頭是一眼碧綠澄澈的湖泊,湖裏有幾尾胭脂魚悠閑搖曳。走過湖上廊橋,一座雙層木質小樓出現在眼前,入口處有一道樓梯直通二樓走廊。小樓兩側,各有兩株綠葉蔥蘢的榕樹。
榕樹前,有四個普通圓桌大小的圓石,雕琢光滑,上麵擺著四局殘局。棋子大約有李子大小,看不出材質,但格外圓潤喜人。
蘇君塵走過去看了眼,她不敢自詡棋道聖手,但足以看清這四局棋局,隻有順數第二的一局,是真正難解之局。
“你帶我來見的,是這棋局的主人?”
“準確說,是它的主人。”傅輕語指了指最外的棋局。
他朝小樓走去,也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此時蘇君塵才發現,小樓之後,別有洞天。一片偌大的庭院,青石鋪地,無數大小不一的畫架隨意擺放。與畫板等大的宣紙上,山水花鳥、魚蟲走獸應有盡有。落筆利落,如行雲流水。栩栩如生,又不乏意境深遠。
蘇君塵剛想靠近細細觀摩,卻被傅輕語阻止。“蘇師妹若想和人打一架才能離開,盡可隨意。”
蘇君塵挑眉,壓下了好奇心。上一世她也見過不少性情怪異的畫家,他可以將自己的作品當垃圾,而別人,哪怕碰一下就可能找你拚命。
越往裏走,越是淩亂。許多畫紙被隨意丟在地上,幾張畫架也倒在地上。
“我此時才明白,為何他們都不願來你這裏。”傅輕語恍然大悟的對蹲在一丈寬的小溪邊的青衣男子道。
蘇君塵站在青衣男子的斜對角,見他蹲在溪邊洗著數十支大小不一的畫筆。漆黑墨汁將溪水染黑,很快就被衝淡。
他仿佛沒聽到傅輕語的話,認真洗完筆後,才起身回首,好一會兒後,才道:“原來是傅兄,有何事?”
男子眉眼如煙,明明生得精致,卻給人飄渺易逝的感覺。眼下濃重的黑眼圈,神情萎靡懶散。
“顧兄沉迷創作,怕是忘了履行首席弟子的義務和責任。若你繼續下去,下一屆天玉門首席弟子,怕非你所有。”
青衣男子眉眼不動,似不在意。“那又如何?”說完,他側身而過,正欲撿起一張畫紙時,又聽傅輕語道:“三年後,天音門掌門的五百歲誕辰,掌門決定讓四門首席弟子前去祝賀。大長老托我問你去不去。”天音門離靜泉派有數萬裏路程,加之有許多事宜要提前安排,故而往往要提前幾年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