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火紅,盛夏夕陽特別火熱,連雲層都好像在燃燒,通紅一片。
羅浮山莊,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特別安靜,二千多羅浮弟子,都在講武堂中接受前輩指點,無人外出。
“咚……咚……咚……”
隨著響亮沉悶的鍾聲響徹整個羅浮山莊,講武堂中魚貫湧出大量羅浮弟子。
“文博師兄,李文博師兄,今天你又沒去講武堂?”一道粗厚的聲音響起。
講武堂前麵廣場的圍欄上麵,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普通藍色的練功服,身高大約一米七八,顯得比較精瘦。
此時他疑惑轉頭看去,喊他的是一名青年,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二,長的虎背熊腰,手臂更是粗壯驚人。
這個壯漢名叫張恭,是李文博的在羅浮山莊最好的兄弟。
“講武堂結束了?有收獲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講武堂這種講授了,講師動口不動手,說上幾個小時,悶死認了。”
李文博展顏一笑,向他招了招。
“當然有囉,從魄塵突破到聚勢的細節都講了,誰讓你不聽,虧了吧?”張恭臉上露出興奮的之色。
“聚勢……”
李文博微微一笑,從魄塵突破聚勢境界,的確是所有新人弟子必須麵對的難題。
“走,回去!”李文博從圍欄上跳下來,突然盯著前方不動。
“嗯?”張恭疑惑轉頭看去,啞然失笑:“文博,你暗戀的冰山美女出來了。”
在講武堂大門,一名穿著白色服飾的少女正走出大門,沒和同門師兄弟打招呼,冷著一張俏麗臉孔沉默走了出來。
李文博心跳微微加速,心裏快速掠過一個名字——落霞!
這名字,夢裏夢外伴隨了他兩年,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極少,不過張恭和他情同手足,很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
落霞從來不笑,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文博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她了。
兩年來,兩人沒和對方說過一句話,但是每次落霞出現,李文博總控製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看向落霞的背影,就這麼默默看著。
隻要能看到落霞,李文博就心滿意足了。
“論武會隻剩下一個月。”
李文博心中默默想道:“前十名的弟子能獲得更多修煉資源,落霞也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必定盡力爭奪。論武會前最後一個月,我也不能分心,一定要拿到前十的名額。”
“這暗戀……”
李文博看著落霞漸行漸遠,想法更為堅定:“等我拿到名額,再向你表白。”
兩年來朝思暮想,李文博已經無法壓製心中的情感。
“這麼多師姐師妹,你就偏偏喜歡落霞。”
“落霞師姐玄功高絕,非你我能比,而且人又冷豔如冰,你我這種無緣前十強的弟子,落霞師姐怕是看不上眼啊。”
看著李文博一臉癡迷,張恭忍不住搖頭歎道。
“張恭,還剩下一個月,我要爭奪論武會前十名額!”李文博轉頭看著張恭說道。
“師兄,你夠狠!”
張恭豎起大拇指:“前十?我們羅浮山莊二千五百名弟子,其中能參加論武會的有八百名,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修煉了五年的老油條,你我兩人修煉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超過四年,你竟然說你要爭奪前十名?牛!你牛!”
“嗯?”李文博突然瞥了最後走出講武堂六人一眼:“宋白?”
在講武堂門口的六個顯得很惹眼的六個青年,個個身穿白色書生裝,身材雖然算不上健碩,但很結實,幾人看起來倒像是從某學堂出來的飽儒之士。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長得眉清目秀,他正是羅浮山莊十代弟子中玄功成就最高的前三名之一——宋白。
“李文博!”宋白看了李文博一眼,不由發出一聲低吼。
在羅浮山莊,如果說宋白最恨誰,顯然就是李文博。
一年來他玄功進階遠超大多數新人弟子,受師門重視,得到比同批弟子更多的修煉資源。
而李文博是個普普通通的玄功弟子,玄功進階也是拍馬難追,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
但是一年前,那一場排名比試,那一戰,讓李文博在十代弟子中聲名大震,宋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李文博打掉兩顆門牙。
經過一年刻苦修煉,宋白的玄功進度驚人,一躍成為了最受注目的新人之一,倍受師門重點培養。
但是在羅浮山莊中受人尊敬誇讚的時候,他總會想起李文博一拳砸掉自己兩個門牙!
噩夢!
恥辱……
李文博帶給宋白的恥辱實在太重了。
“我們走。”宋白舔了舔牙齒,牙齒似乎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