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呆,肚子痛還是大笑個不停:“老大,你真他媽的有意思。老子家有會啄人的大公雞,跳起來啄死你們,要不,老子放了狗來咬你們!”

俞文照一呆:“奶奶的,老子為的是那些韃子兵好,說錯了什麼?好笑個屁呀你?!”

肚子痛的腰立即便直了起來:“不好笑麼?大王,真是想不到你對人竟是這樣的絕,真真假假,連了那幫老江湖都隻有喝你洗腳水的份,小的佩服,佩服?”

兩人自顧了說話,卻聽得了丁七郎他們一個個匪夷所思,都傻了,比了半個月前肚子痛把了看守殺得精光出現在他們眼前還跟他們說了十二惡人全部都在時高興得傻了都還傻。

俞文照卻瞪著肚子痛:“你幹麼要幫了這姓丁的?”

肚子痛笑個不停:“因為小的是他們的老祖宗!”

俞文照卻沒有笑,臉上盡是殺氣,剛才若不是肚子痛攔了,丁七郎那右手也要立時廢了,這些年合了十二惡人之力教的縱隻是個白癡,也早該是個大高手了,更何況俞文照天性聰明,隻是七八歲就有了極深的機心,丁七郎沒瞧出他的深淺,連了他把個屁都沒當,哪有半點的提防,這可是比臨場輕敵還嚴重百倍!

肚子痛苦笑:“大王,你就瞧了他們這些年也吃了這許多的苦的份上,算是小的求你的,放過他們這一次罷!”

丁七郎聽得呆了,雖是不知道這小鬼的來曆,卻也再不敢說話了。

俞文照冷笑:“放了他們?當年那姓高的兩個狗日的又何曾放得我過?”

肚子痛不笑了:“是是是,那些龜兒子不是人。但是,那姓丁的還算個人的,這些家夥都還不壞,留了他對你真的是有好處的!”

吳沒骨頭從了門外走進來應聲道:“我說呀肚老皮你個草包,老丁是我們的孫子,卻不是他的,你給他說那麼多作什麼?”

肚子痛眼一瞪,還沒說話,丁七郎已是跳了起來:“小子,老子才不管你是什麼,老子也不要你放過老子,來罷!”

俞文照呆了一呆,笑了:“他奶奶的,你說的也不錯,真他奶奶的不錯,老子哪比得上你們六年間用盡的心思找自己武功上的不足呀,老子隻不過是從六年前才開始學的,而且在學功夫前還有大病重傷在身,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了——”那個了字剛一出口,肚子痛和吳沒骨頭就知道這小王八蛋是要翻臉了,伸手便格,兩人一左一右夾了這小王八蛋,齊地出手,竟是沒攔住,剛一截了個空,就知道不好玩了,俞文照雙手向了丁七郎推去,手上力道去得極重,連了肚子痛和吳沒骨頭這兩在高手都當了丁七郎要倒黴了,不想丁七郎拋下了斧柄,單掌同了俞文照雙掌合將起來相差卻是無幾,抬手相擊,竟隻是輕輕地叭了一聲,丁七郎給俞文照一掌逼得退了兩步半,俞文照雖是連身子都沒晃,眼裏卻現出了驚異之極的神色:“媽的,果然這幾年練得不錯了,好你個龜兒子。”

吳沒骨頭沒想到丁七郎居然能擋得下極厲害的一掌,不禁眉開眼笑:“老大,你瞧了,這小子怎樣?”

俞文照沒作聲,死盯了丁七郎,半天都不說話,肚子痛眼裏也淨是笑意,也沒作聲,笑吟吟的瞧了俞文照。

丁七郎卻是更是驚呆了,想不到這眼前比王八蛋還他媽媽王八蛋十倍的小王八蛋竟有這樣的功夫,若是照了六年前,他自是看不出這一招的高明之處,但這六年的苦囚,竟是老天給了他的閉關苦修的機會一樣,這六年,他已是高得同了十二惡人當年相聚時不相上下了,他已是看出了這一掌隻是要一個快字,剛才一擊當真是快到了無以複加,竟然肚子痛和吳沒骨頭兩人聯了手都擋他不住!

丁七郎還在發呆,俞文照已是轉了身向了肚子痛兩人:“老子要走了,你們不用送了,叫了這小子到大都城等我!”

肚子痛一呆:“苦瓜臉他們明天就要到了,你不見他們一見麼?”

俞文照想不想:“不見,老子是瞎子,瞧得見人麼?”

剛才還是一臉殺氣,轉眼間臉上已笑得像是個娶了媳婦的媳婦迷,兩種臉色之間轉換之快,瞧得肚子痛頭皮發麻:“大王,你走好了,小人不送了。小心路上有狗呀!”

俞文照冷笑著,施施然地向了外麵走去,隻是留了目瞪嘴巴呆的一幫人在草房中張口結舌頭。

俞文照走出來了,看了官道上一地的元兵屍身,歎了口氣:“你奶奶的,老子都跟你們這些王八蛋說了老子家裏有會啄人的雞,會跳起來啄你們的,還有一條會咬人的狗,老子放了它的話,咬得你們一個個跟了狗一樣,他娘的,你們都不信老子的話,這回怕了罷!連了老子家的大公雞和大花狗都沒放出來,你們就他奶奶的了了帳了,倒活該老子發點財!”

這小王八蛋大白天竟就在官道上搜起死屍的身了,足用了大半個時辰,才收了一小包金銀,搜得完了,才細細地看,不禁失笑:“媽的,老子說這些韃子為了幾千兩金子就要追老子得這麼遠,這些家夥身上刮的居然有這麼多的烏銀假貨,窮得真他媽的沒法說也沒話說了,難道竟是忽必烈沒給你們發餉麼?”

那幫人兀自留在了草棚裏沒出來,卻是都得了吳沒骨頭的吩咐:“那小太歲沒走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跛子從縫裏張了幾次,看見了俞文照認認真真地拿死人的錢,哭笑不得地給眾人一說,眾人也都是哭笑不得,還是丁七郎道:“那小子在外麵,不如我們在這裏頭吃了晚飯乘夜裏路罷!那倒也涼快些。”

十五鬼郎中

俞文照一路走了,一路把了身上的金銀亂丟,一離了平晉,好些時候都是有了錢都用不了,行商都給元兵管得極緊,動則打人抄了貨物,若不是那些打點關節極是到位的商人,休想安安穩穩地做生意,那些麵麵俱到的人又大多在了大通衢處,到了僻靜地方掙鬼的錢呀但是一路上的大戶卻叫苦不迭,自了平晉向北,一路上每天都有失竊,少則幾百,多則上千的銀子第二天去看時平空都沒了.

偷了銀子自己用不上,卻是大戶人家的命根子,俞文照每天都是睡了在人的房上,等了要聽失盜大戶的鬼叫.

這一天,到得一處林子裏頭,天色將晚,找了柴生了堆火,那天給元兵追得掉了的那雞爪骨也給他撿了回來別在耳朵上,這時候拿了下來橫咬大口中,拿了一個元寶在手裏頭,對準了樹後疾竄而過去時的野兔就打,那野地兔項上給他打個正著,力道出手又重,那野兔大地上翻了個身,掙了幾掙,就不動了,俞文照笑嘻嘻地走上前,提了野兔的兩條後腿,就往溪邊走,卻聽了一人道:“小兄弟,小老兒錯過了宿頭,肚中又餓,相煩則個,我用了銀子買你些兔肉,可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