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威把瀟灑和塗裏一幹人等抓回警局後,並不隻是單獨審訊了瀟灑,而是在審訊瀟灑的同時,還對塗裏等人也審訊了的,隻不過因為塗裏他們是慣犯,以前也沒少進局子,所以那些警察在審訊的時候也通常會用一些對待“常客”慣有的方式去對待他們。
當然,這其中還多了胡國威這一層因素。
在審訊瀟灑之前,胡國威就預料到這個人不好審訊,他怕審訊不出他想要的結果,所以就特意吩咐他的下屬們,在審訊其他的人時,可以適當地“加大力度”。
隻不過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向犯事乖乖坦白的慣犯塗裏,這一次竟然打死他都不肯承認自己參與打架,並且不管那些警察如何“暗示”,他都一口咬定瀟灑和他們幫派沒有任何關係,這也是胡國威一直拿瀟灑沒轍的原因。
因為瀟灑的身份和塗裏那些人不一樣,瀟灑現在畢竟是一個學生,如果擅自用刑,很可能會被學校或者報社抓住把柄,那樣的話影響就太惡劣了。
看著塗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瀟灑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放心吧,以後沒人可以再欺負你!”
聽到瀟灑這句話,從來沒有流過淚的塗裏,這次眼光中的淚水竟然奪眶而出,也不管旁邊有沒有血玲瓏在場,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上,大聲說道:“以後我誓死效忠灑哥!若違誓言,天打雷劈!”
“嗬嗬,別再叫灑哥了,多別扭啊,還是叫我瀟灑吧!我喜歡別人叫我瀟灑,聽著舒服,叫著也順暢。”瀟灑一把扶起了塗裏,看見此時的塗裏,他忽然想起了在家鄉的大寶和二寶倆兄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家裏好不好。
被瀟灑這麼一說,塗裏忽然破涕為笑了,他也覺得叫灑哥有些拗口,改成直接叫瀟灑好像顯得更親切些了。
“可以走了吧?”血玲瓏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兩個人磨磨唧唧地樣子,不耐煩地按了按車喇叭。
瀟灑和塗裏對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分別從左右兩邊上了車子。
瀟灑沒有選擇坐在前排,因為那個位置他覺得貿貿然坐過去有些不合適,血玲瓏給人的感覺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坐在她身邊瀟灑自己也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瀟灑沒有坐,塗裏更不會傻啦吧唧地往前排蹭,光看前麵開車的那個小妞的姿色,塗裏就知道這個女人除了瀟灑哥,沒人能夠去碰的。
“送他到哪兒?”血玲瓏認真地看著車子,目不斜視地朝瀟灑問了一句,那意思很明顯,她是想要塗裏先下車。
瀟灑也不知道塗裏要去哪兒,把目光投向了塗裏。
塗裏出來混這麼久,這點眼力勁肯定還是有的,他趕緊開口說道:“麻煩你,把我放到前麵拐角處就可以了。”
血玲瓏開車屬於速度型,很快就開到了塗裏所說的拐角處,塗裏見到了,就笑著和瀟灑告別道:“瀟灑哥,我下了,晚上再和你聯係。”
本來塗裏還想和前麵開車的那個美女打聲招呼的,但是看人家好像完全沒心情的樣子,塗裏就撇了撇嘴,沒有自討沒趣了。
等送走塗裏後,血玲瓏又再次把車子發動了起來,因為瀟灑也剛來燕京,對這邊的道路不熟,所以根本不知道血玲瓏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又或者說,她是在帶自己逛花園,借機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