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進去了!”

作為圖書館的常客,填寫物品保管申請表格這種事,我已經熟練閉著眼都能背寫下來的地步。在接過普莉婭遞過來的保管憑信後,朝著她剛才指示的區域走去。

普莉婭雖然不是第一次幫安娜保管那把劍,但是再次拿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對安娜的身影多看幾眼。輕巧的步伐吧,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原本嬌小的背影,卻給人一種非常強大的感覺。

“嘎吱!”

普莉婭把巨劍放到那專屬的位置時,木架還是發出了一聲呻吟。畢竟這裏是學校,不會特意定製那種軍隊特有的武器架,巨劍的就別提了。

“——又是那個囂張的小鬼。”

經過閱覽區的時候,不經意聽到某個敵視與我的士官,突然爆出這種話語。

“你瘋了?那家夥現在可是少校,對上級不敬會是什麼後果,你不知道麼?拜托,麻煩你想挨揍也不拉上我可以麼?”

旁人和那位同桌的一人,低聲滿是怨氣的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看起來也是個比較識時務的人,這讓我忍不住想回頭看看這位“後輩”。想了想,還是算了。有時間和這些人扯皮的話,還不如多讀基本好書來的實惠。

“嘶......呼......!”

看著那位突然停下來的,年輕的少校。剛才還在抱怨同伴說話不注意分寸的年輕中士,感覺心都提到嗓子眼裏。心想著,難道是人家聽到我們的談話了?接著書本的掩護,一直盯著安娜。直到對方離開,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給我注意點,白癡。少校可是戰場上下來的,接受過那種血與火洗禮的人,可不是你們這種新兵蛋子一樣的玩意兒,能隨隨便便能說三道四的。”

身為中士的年輕人,非常嚴肅的警告了再坐的每一個同伴。

(插花:因為學校有穿校服的硬性要求,所以又部隊推薦過來的人員,都會有臂章樣的東東,來表明自己的軍階。)

每天耳朵總會聽到許多類似的話題,不隻是學員。就連那些負責維持秩序的衛兵,也會在看到安娜時冒出幾句同樣的話來。

在教官的再三告誡之下,我沒在就說出一些侮辱字眼的人,進行純物理性的報複。

抱了一摞書,差不多快有自己的身材高了。走在狹長的通道裏,同樣喜歡在圖書館裏其它學員們,很自覺的躲閃到兩側。這省去了我歪著腦袋看路的麻煩。說實話,那種姿勢不是很舒服。

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開始了漫長的一天。

人類是否真正的活著,就在於他會不會思考。人類區別與其他物種的原因就是,人類會有思考這個概念。

也真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法認同那種“相信的人就有有幸福”而放棄獨立思考的行為。

當一個人喪失思考、喪失疑問,以及探尋能力的時候,它與行屍走肉將再無區別。和那些渾渾噩噩生活的低等動物,卑汙兩樣。

“額,抱歉打擾了。我能坐在這裏麼?”

已經快要被埋在書堆裏的我,側身抬頭望了望說話的人,傑圖亞準將。一個新晉轉到學校的軍事理論課教授,雖然貴為準將,但其實他隻是個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