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彈,和實彈是有區別的。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分出觀測能力優秀的人針對彈道軌跡進行對觀測所的預判,剩餘人全力進行防禦反擊。”
熟練的裝填後彈藥,並迅速捕捉到還在空中飛行的實彈,進行擊墜。解說的同時,上膛、換彈藥、捕捉軌跡、擊墜,一氣嗬成。
“這種時候,隻能夠信賴你身邊的戰友,辦不到的人我會毫不留情的剔除。順便奉告你們一句,如果是實戰,你們現在已經全體陣亡了。”
說話的同時,並不影響我繼續進行擊墜實彈的作業。話有點重,雖然很傷人,但這是事實。另外,我那行雲流水的操作,也起到了一定振奮人心的作用。
至少在場的眾人,現在知道他們的隊長手上是有幹貨的,而非靠吃軟飯爬上的這個位置。
就在眾人因為的我話,開始變得有幹勁起來的時候。
“抱歉各位,有條壞消息。炮兵隊剛剛傳來消息,他們的炮擊至少還可以持續三十六個小時哎!”
解除頭盔後的我,一臉壞笑的指著佩戴在耳朵上的無線電耳麥。
話音剛落,那道耳熟的破空之聲就再次響徹耳畔。事情很單純,就是持續三十六個人小時的炮擊。要麼找到解決辦法,以前結束這場炮擊。要麼想辦法熬過這漫長的三十六小時。
那麼,時至今日勉強維係在一起的訓練生們,是產生動搖,繼而會自顧性命的波推逃走呢?還是合戰友一起度過難關呢?
炮擊持續中......
最終,直到炮擊結束,訓練生也沒有選擇進行排除觀測哨。哪怕隻是一絲絲的傾向也好啊,完全沒有。結果,這場炮擊結束後,訓練生的數量也銳減到五十七人。然後便是,最後的返程。
隻是普通的行軍,沒有狼群伏擊,沒有獅鷲襲擾,更沒有炮兵的盛大煙火。
但就是這樣的簡單行軍,還是出現狀況了。
因為不被允許使用機甲的交通功能,隻能進行徒步行軍。致使某個精神突然出現崩潰的蠢貨,對著海拔七千多米的雪山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
絕望中,腳骨骨折的卡卡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一一個被洶湧的雪崩吞沒。而蒂法也隻來及喊出,“使用防禦術式”的話語。
那一刻,卡卡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角,一直不見蹤影的上尉,就那麼突然現身於她的眼前。順便還來了一句超級傷人的話。
“廢物。連雪崩都都躲不掉,吊車尾的感覺是不是很棒。啊?”
上尉嘴裏的話很傷人,但是卡卡薇知道,是上尉闖進雪崩之中救了她,連同那幾個被積雪壓的昏厥的倒黴蛋。
隻不過行為略顯粗暴而已,就像是扔破抹布一樣,把自己丟給了沒被卷入雪崩的戰友。那個幾個倒黴蛋,被上尉從積雪裏像拔蘿卜一把拔出來的時候,上尉居然不忘在其腹部補上一腳。
當然,事後大家都知道,那隻是為了讓昏厥的戰友把悶在胸口的氣吐出來。說到底,那也是為了救任。
(雖然嘴上很是惡毒,但卻從沒想過拋棄他們這些吊車尾的戰友。)
卡卡薇似乎理解了些什麼。雖然以人類的標準來說,上尉是個讓人搞不懂的怪人,但做事指揮官,上尉無疑是名好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