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我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發現整個房間都寂靜的要死。或許是忘了往壁爐裏填加柴火的緣故,現在隻要一些火星和餘溫存在,房間裏變得黑乎乎的。

即使不用看我已經感覺的到,壁爐旁的躺椅山有兩個呼吸均勻的鼻息。

右腿已經恢複了知覺,輕輕的坐了起來。因為天生能在黑暗裏看清事物的緣故,掀開的被褥後我發現自己的的腹部纏滿了白色的繃帶。也可能是撕成布條棉質的床單之類的吧,包紮的非常專業。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專業行家之手。

起身下地,任由被子從身上滑落。即使光著上半身,我也沒有停下來。

悄無聲息的繞過兩人,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客廳的房間,我的那些衣物就那麼隨意的放在房間裏唯一一件看起來還算是完好的椅子上。

貼身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不僅破了個大洞,因為被血浸泡的緣故,貌似還沒幹。把最外層的作戰服到就那麼貼身傳說,感受了一下感覺還行。

先這麼湊合著吧!不知道卡卡薇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因為找不到人而急瘋了呢?

“你......已經......”

燈光從臥室的門口照射過來。扭頭,我發現那裏站著一個人。是白天的那個女孩,她的手裏端著著一盞油燈。

“嗯!感謝你救了我!”

嘴上如此說著,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將戰術腰帶重新掛腰間,並將那幾個無底包逐個掛載到腰帶上。

麗娜的心情是複雜的,她知道救了一個敵對國家的士兵。雖說那個士兵層救過她,但那些舉動也可能是無意的也說不定。可讓她眼看著一個人從自己的眼前死去,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這是包紮的麼?”我忙乎完後,指了指作戰服破洞處漏出來的繃帶一角,然後沒等她說話有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包紮的很專業,手法相當嫻熟。”

“不,其實也沒什麼。因為每年附近的村落都會因為械鬥之類,出現大量的傷員。您知道,平民根本沒錢請牧師使用聖光,或者根本來不及。所以......”

大不列顛尼亞的上層體係主要是卡爾特人,300年前他們在這塊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秩序。就是靠著一步一步蠶食吞並那些本土原住民,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一個在掠奪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國家,最不欠缺的就是好鬥的民風。所以那些大小領主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在自己的領地內征兵,然後去攻占鄰近村落,以擴大自己的領地。當然如果失敗,其後果也是很慘重的。

而且大不列顛尼亞的皇帝,似乎並不幹預這種內戰。用他的話說,“強悍的勇士是在戰鬥和血的曆練中產生的。”

也許他們始終還在幻想著,再次踏上掠奪其他國家的征程額說不定。

不過,這次他們選錯了對手。

這種已經算是戰爭的械鬥,總會有大量的傷亡伴隨,那些小領主們是沒權利也金錢豢養高級牧師的。如果隻是小傷還好,一旦傷勢過重那些人可能連撐到去見牧師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就滋生了占地救護這個職業。

換個角度來說,也正是因為這場國與國之間戰爭,結束他們自己持續多年的內鬥。

他們多半會攜帶少量的止血藥物和大量的繃帶,跟隨軍隊參戰。在曆經無數次的親身經曆和言傳身教後,他們也有了自己獨特的專屬技藝。

“你想要喝點什麼嗎?”

其實現在麗娜也隻能燒點開水而已,剛經曆過戰爭的這座城市,確實很難找到一些能改變開水味道的“添加劑”來。

“不了!謝謝,總之我謝謝你!”

“你這是要走麼?”

麗娜的神情顯得有點著急。

“嗯!既然醒了,我就應該走了。我的戰友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會因為擔心我而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也說不定。”

總之就是要先想辦法報個平安,畢竟帝國丟失一名高級軍官,一定會把這座城市掀個底兒朝天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