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筱去了那家公司,經過了解之後,感覺很不錯。所以在期末考試之後就去那家公司實習了。梅瑾卻選擇去了一個遠離家鄉的城市,依舊是孤身一人。
初始實習,酈筱在臨近公司旁的小區找了一間很小很小的房間。說是房間還真是很好聽,樓層高,小閣樓隔成的房間罷了。實習期間她又有那麼多不會的東西,甚至是傳真、複印機的使用,因為這些在學校裏都不曾學習過……每天起大早去公司把自己所在的辦公區域打掃幹淨,然後安安靜靜地工作、學習上級布置的任務,拿一點點小補貼,在這個過關收入五六千的城市裏兢兢業業。
這天臨近下班時分,人力資源部的陳總監突然間將她叫住:“小酈,晚上有個飯局你和我一塊過去。”酈筱驚愕了一下,自己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哪會輪到什麼飯局之類的啊。但是總監肯定的眼神讓她無法遲疑。到了飯店的時候,客人們還未到齊,總監開始安排宴席上的位置,愣是酈筱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她還是知道麵向門口的位置是尊貴的象征,她如何都不明白她為啥要坐在“最尊位”的邊上。
客人陸陸續續地到了,當她看到陪同在董事長邊上的那個人時,她終於明白平日裏大家叫的“梁董”的眉宇間的熟悉感由何而來。她在震驚梁臣的同時,身邊就坐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男人雖然身穿著西裝,但是胸前的紐扣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能掉落下來。他突然咧著嘴分別朝酈筱和陳總監一笑,然後轉向董事長說道:“貴公司有心啦,區區一頓飯,何必如此呢?”說罷,梁臣的臉色一沉,拳頭不禁又緊了緊。
“哈哈,王總不嫌棄就好。大家,坐下,吃飯,吃飯!”隨著梁董的話,大家一齊坐下。不知怎麼的,梁臣的眼神時不時地飄過來,這讓酈筱覺得很內疚。那天畢業典禮上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幾乎是連夜逃跑,但是卻發現自己隻是進了另一個圈子裏罷了。她正想著,隱隱發現大腿部有些不對勁,不一會兒她似乎感覺那東西在不停往上爬。酈筱從小怕蟲子,她有種不祥的感覺,連忙動手去拍掉蟲子,卻不想是一隻肥豬手,不禁“呀”地一聲叫出來。她抬頭看了一眼陳總監,但是對方的眼神差點沒把她殺了,委屈的淚水不住地往外冒,但是上班終究是不一樣的。
梁臣看在眼裏,正欲起身卻被身邊的父親狠狠按住。
席間,酈筱根本沒有心情吃飯,她不但要時刻提防著身邊的那隻時不時就會伸過來的油膩膩肥手,還要在席上不停被灌酒。在學生期間的各種聚會她都會將酒類推辭得一幹二淨,但是在這樣的酒席之上,她哪有推辭的道理。在她的恍惚之間,身邊的油爪子和酒杯齊刷刷地上來了。酈筱眼看躲不掉了,一陣惡心感突襲而上。手裏端著的酒杯還未到嘴邊,嘔吐物已經齊刷刷地噴向了那個油汪汪的肉團。她恍惚著看到那雙手抬到耳邊,她的耳邊似乎刮過一陣風,她眼前一黑,卻似乎就此風平浪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