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鈴水微笑著和這具“屍體”握了握手,“再見,不,是永別……”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唉……”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幽幽的小雪,鈴水伸出手,冰涼的雪花輕輕飄落在她手上,飄落,融化,滲透,消失……冰涼的雪花,似乎給人帶來一絲的寒冷,卻又轉瞬即逝……望著那被雪籠罩著的倫敦之眼,如夢一般。
年年雪裏,常插梅花醉。挼盡梅花無好意,贏得滿衣清淚。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看取晚來風勢,故應難看梅花。
不知為何,突然想這,不禁淚流滿麵……
鈴水輕輕倚靠在大本鍾上,從PRADA的羊毛大衣裏掏出一大塊巧克力,一塊一塊的掰下來飛快的往嘴裏塞。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你這個死月詠幾鬥,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喂,你好自私啊,明明知道我最喜歡吃巧克力的還不分給我?還有,這位小姐,在國外溜達,就沒必要這麼全副武裝了,沒有人認識你好嗎!大半夜的還戴著墨鏡,嚇唬誰啊!”
“小姐?我看起來像小姐嗎?難道你見過小姐穿PRADA嗎?你見過有小姐在大半夜一個人在倫敦街頭大大本鍾旁狼吞虎咽的吃著巧克力?你見過嗎?”鈴水非常詫異的扭過頭,是的,她現在看起來依然像一個女瞎子。不過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點,這沒關係,可是咱們總不能把什麼話都理解得特別的……特別吧?
“……?”
“墨鏡戴久了,就會覺得它是自己身上的一個器官,不會意識到它的存在……哦,對了,你是?月詠幾鬥?”
“……?”
“太不可思議了!我居然還記得你叫做月詠幾鬥!”
“你是?”
“你好,我叫落韶,我們應該已經不是初次見麵了吧。”
“嗯……似乎是的。那麼,你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呢?”
“當然是為了假扮紫夜鈴水來殺掉你啊……你知道什麼是真愛嗎?”落韶伸出手,把她那十根長長的,如同是隨身攜帶的十把小匕首似的指甲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再不出現,是等著我殺他嗎?3,2,1……”
“把你的手放下。”
“為什麼?”
“放下,你不是無論如何都要殺掉我嗎?那你現在動手吧。”
落韶放下手,“這就是真愛啊,不過換做是我和默允,我是不會這樣做,至少我不會去不白送命,知道嗎?小丫頭,你這樣做是很不理智的。你至少應該留一條命等到能打敗我的時候你再來殺我的,所以,你並不是殺戮女王,我才是。如果你是我,就算你有沒有的用生天賦也會死在祭淵的手上。”
“不帶你這麼損人的。”
“好吧,這次真的要‘永別’了,無論怎樣,你以後是再也不會見到我了。”落韶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
鈴水不知道感覺怎麼回事,落韶的笑容給她的感覺總是有些怪異,總是有一股邪氣彌漫在她的臉上,特別的詭異。好像有什麼陰謀似的。
落韶消失在空氣當中。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特別的,詭異。
“月詠幾鬥你真是個白癡啊,連我是誰都分不清。”
“默允不也是。”
“你手上的黑色盒子是?”
“情人節禮物。”幾鬥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拿起戒指就往鈴水的小指上套,比劃了一兩下,“啊,太大。”就直接套在她的左手的無名指上。
鈴水一驚,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成這個樣子的,“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