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讓你就這樣把病拖著啊。”劉武憤怒的大喊一聲。
“我的病沒事,興許就是累著了。”姐姐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去請劉醫生,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還剩一百塊錢,讓劉醫生給姐姐看看。”劉文站起來說道。
看到哥哥點了點頭,劉文一溜煙的跑去喊醫生了。
不一會兒劉醫生來了,姐姐已經睡了過去。
劉醫生摸了脈相,看了麵色。
搖搖頭道:“她脈相微弱,臉色蒼白,有可能有內出血的狀況,建議馬上送醫院。”
兩兄弟一聽,急得臉上密密麻麻的冒出汗珠。
劉文央求道:“你好歹先開點藥,我們再想辦法”
劉醫生搖了搖頭,開了點鎮靜的藥,收費一百五十塊。
因為是出診,所以要貴一點,劉醫生特別講明。
劉文一聽犯了難,身上總共隻有一百塊。
幸好小花跑回家,拿了五十塊錢過來。
“來,文哥,這是我自己的錢,幫人洗衣服賺的,這裏還有兩百塊,看姐要送醫院的話,用得著。”
小花年齡很小,卻已經非常懂事,劉文接下了,放在姐姐枕頭下麵。
“哥,姐怎麼辦?”劉文走到桌邊,劉武正坐在桌邊,雙手捧著臉,頭深深地埋著。
“弟,你在家裏看著姐姐,哥出去籌錢。”劉武說著一下站起來。
“哥,你去哪裏籌錢?”劉文疑惑問道。
“這你別管了,你把東西收拾好,天黑前,我會回來。”
劉文熬了一點粥,姐姐吃過後,又睡過去了。
小花也回去幫家裏做事去了,劉文一個人提心吊膽的等著哥哥回來。
陽光從窗前的地上移到床上。
又從床上移到斑駁的碗櫃上。
最後在斑駁的碗櫃上消失了。
哥哥還沒有回來。
劉文孤零零的坐在床頭邊,心裏又擔心又害怕。
既擔心姐姐再出現什麼狀況,又擔心哥哥出什麼意外。
一直在媽媽的疼愛中長大,心理形成了很強的依賴心理。
現在爸爸媽媽都突然去世,剩下三姐弟相依為命。
為了供自己讀書,姐姐,哥哥都相繼輟學,早早開始體會社會的艱辛。
天色越來越暗,劉文心裏越來越不安。彷佛哥哥再也不會回來。
又到床邊看了看姐姐,姐姐臉色蒼白,眉頭微皺著,已經熟睡,
劉文知道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姐姐,但現在,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和姐姐無助的困在這房子裏。
感覺像過了一萬年那麼久,終於,哥哥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走路都有些費力。
劉文注意到哥哥的神色也像姐姐那樣蒼白,心裏起疑,就偷偷趁哥哥不注意看哥哥的手臂。
果然,在靠近手肘的地方,有很明顯的一個針眼,哥哥去了黑市賣血。
劉文的眼淚一下要湧出來,忙背過身體,到陽台去洗了把臉。
哥哥一口氣喝了一大缸子水,又將冷粥扒拉下一碗。
從懷裏掏出兩千塊錢,遞給劉文。
喘著粗氣說:“小文,這下有錢給姐看病了。咱們上醫院吧,你去外麵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