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康注意到他的周圍有很多機械手臂,用線連在一個好像是大型計算機的東西上。這是UFO上一個小房間,紀康感覺不到有呼吸不適的感覺,看來氧氣還算充足。
“吱——”紀康注意到有一隻機械手臂開始移動了,那由機械做成的仿生手,開始——摸自己。
“我靠,就算被做實驗也要有什麼儀器之類的啊,怎麼隻有這些冰冷的大手。”紀康解嘲地小聲發表著抗議,雖然可能沒有人聽見,即使被什麼聽見了也可能聽不懂。
那機械手臂開始緩緩的向紀康小腹以下遊走著,紀康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要摸那裏啊。”和紀康心裏想的一樣,那隻大手開始挑逗自己。
男人他媽的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又不是得道高僧,在強忍了一刻鍾以後,絲毫不鬆懈的工作著的大手終於讓紀康有了反應——一柱擎天了。
機械手臂終於停了下來。
哐當,門開了,緊接著伸進來一個長著一副欠揍表情的腦袋,慢慢的那令人嘔心的身子也伸了進來。
“喂,綠皮怪,你究竟是誰?抓我想幹什麼?我們要去哪裏?喂,**的聽得懂我說的話嗎?”紀康雖然知道這對自己起不了什麼作用,可還是忍不住地說。
那綠皮怪走近紀康,紀康這才發現它手裏拿著一個注射器。
“喂,你要幹什麼?要對我做什麼?”接下來綠皮怪的動作明確地告訴了他,我想給你注射點東西。
紀康看見那透明的不明藥劑緩緩地透過靜脈流進了自己的身體,那綠皮怪完成自己的工作後,理都沒理他,用下麵的著地觸肢走出房門,哐當一聲,門又關上了。
紀康現在特想哭,自從那次被紀薇欺負的事情後,他還沒感到這麼委屈過。養父養母對他非常的好,和對他們親生的紀薇一般看待,紀康真的感覺到很幸福。小時候的紀薇對他也特別的好,什麼好東西都是倆個人一起分享,其實他是知道自己本來的姓氏的,他的親爹姓胡,小的時候大家都叫他康康或小康,在上小學報名字的時候,小康報了胡康的名字,後來紀薇對他說,你是我弟弟,我姓紀你幹麼姓胡?第二天小康就把名字改了過來,讓老師和小朋友該叫他紀康。那時候的日子,對於小康來說,真的像蜜一樣甜。
當然,針對他和紀薇到底誰大一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之類的稱呼問題,也陪伴了他這以前的所有歲月,因為紀康的親爹親娘家裏很窮,也都沒文化,自己是違反政策生下來的,也就沒有出生證明和記錄之類的,到了紀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2004年那個月生的。報戶口的時候給隨便報了一個日期。而對於有確定出生年月日的小薇來說,到底誰大誰小就成了兩個小家夥之間永恒的話題。
那件事發生以後,小康真的覺得很委屈,向來很慈祥的養父母也把他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什麼這麼小年紀就敢玩火,要是傷到自己和小薇怎麼辦之類的話,在小康的記憶中,這算是流淚流的最多的一次。可是人家小薇不是鄭重的道了歉了嗎,說女孩子臉皮薄,你就幫我一次吧。還拿很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吃。晚上還摟著他一起睡覺,小康感覺很溫暖,就馬上原諒了她。以後,小薇做了什麼事需要瞞著、扛著的,小康都為她瞞著、扛著。
又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紀康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說也奇怪,紀康感覺不到絲毫的想排泄的感覺。難道它給我注射的是營養液?紀康想道。此刻,紀康暗暗地下了決心,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想辦法回到地球,回到那個給他無限溫暖和幸福的家,在那裏,有他熟悉的一切,他的同事、朋友,還有——親人。
紀康估摸著現在應該到外太空了,究竟到了什麼地方他沒有概念,隻覺得那種由交通工具旋轉漂移所帶來的特殊的暈眩感覺似乎漸漸消失了。
迷迷糊糊中,紀康仿佛聽到了一點他熟悉的聲音。那是一句話,一句中文普通話,好像說的是:“我們不能再等了,馬上出發。”
接下來,紀康感覺到自己又隨著臭蟲動了起來,不過,這次明顯的感覺到它並沒有旋轉,而是直線運動。但是,接下來的感覺就顯得有點難受了,紀康感覺到仿佛有東西在撕扯著自己的身體。時間越往後這種感覺越強烈,又過了一段時間,紀康感覺到自己好像要被五馬分屍了,疼得他“啊——啊”的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