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太好了,你恢複的蠻快嘛。”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黃帆和紀康一起吃著飯,“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這樣,給你罐啤酒吧。”在地暖的作用下,整個房子被烤的暖哄哄的,紀康接過黃帆遞過來的啤酒,仔細看上麵的標誌,這一看差點讓他噴飯。隻見上麵赫然印著“美女啤酒”幾個大字。
“嗯,小華啊,”黃帆拿出一包硬盒香煙,“怎麼樣,來一根吧?”
紀康不會抽煙,記得剛上班的時候,他拿著同事遞的香煙抽了一口,差點被嗆死,以後再也沒抽過。所以回絕道:“謝謝,我不會。”
“唉,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那次——”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停頓了片刻道:“唉,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什麼,不說了。”
他拿著牙簽剔了一會牙,突然道:“小華啊,呆在我這裏,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悶啊?”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我對大叔你充滿了感激之情。”
“哈哈,”黃帆紅潤的臉上肌肉抽搐著,“本來,大叔我也是天球航天大學的高材生,想到那裏讀書,智商非過200不可。要不是那次為了救那個——救那個薄情寡恩的人,我也不會弄成這副德行。”
他足足喝了有六七罐啤酒,看來是有點暈了,紀康點頭表示理解。
“嗨,你小子就知道點頭,你你知道什麼啊?”
說完他便頭一栽,似乎睡了過去。
紀康把他扶到床上,替他脫下鞋子,再把被子蓋上,然後輕輕出了房間,慢慢把門帶上。
看來,他是一個人生很不得意的人。等他醒了,想辦法套他的話,弄清楚他臉上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紀康收拾了一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梳理來到這裏之後碰上的人和事,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看來,要在這裏混下去,單靠自己絕對不行,必須處理好和這裏的人的關係,才能有回家的可能,聽說這裏普通居民和政府是有矛盾的,嗯,下一步我應該和這裏的老百姓打成一片。
他突然很想看看這裏的夜空,走到陽台上,先向下看去,原來,老黃住的是五樓,看起來這並不是多麼一流的建築,因為遠處的也像是居民樓的建築建的堂皇華麗得多。紀康仰頭看去,隻見浩瀚的夜空灰白一片。紀康冷笑一聲,這是在城市啊,白亮汙染太嚴重了,怎麼可能看到星星?難道人類實現工業化城鎮化,看不到自然的夜空是必然的代價之一嗎?
紀康記得自己上學時曾看過不少科幻電影,拉風的飛船航行在美麗的太空中,壯觀的星球,還有那怪模怪樣的外星人。然而,這次自己的確是完成了航天的壯舉,雖然是被動的,可是,他記得自己一直被銬在一個小房間內,還一絲不掛的,對於這些完全沒親身體驗過。
紀康不由得一聲苦笑。
第二天是周末,這裏和地球上一樣,一周也是七天,黃帆沒有上班,說是帶華建出去透透氣,兩個人在吃完早飯後就出門了。一路上,紀康像是剛從鄉下到城裏的孩子一樣,好奇的東張西望。
城市的結構和地球上的也大同小異,寬闊、四平八整的街道,高高的建築,商業區,醫院,銀行,公園,對了,他們的下一站就是公園。
在公園裏,紀康傻傻的坐在長椅上看著天。這時,黃帆說話了:“去買兩杯葆春水吧。”接著給他兩張鈔票。
紀康拿著這兩張鈔票,待走得遠了,才開始仔細端詳起這裏的錢來。這兩張紙幣是一樣麵額的,一張的麵額是十元,上麵綠色背景為主,正麵印著一個長頭發老人的頭像,看來應該是這裏的偉大人物,背麵印著一座山峰的遠景圖像,可能是這裏的名山。
紀康來到買飲料的報刊亭,發現有幾瓶上麵印著“可樂”字樣的飲料,便問道:“這個多少錢?”攤主是個頭發白了的老頭,看來少說也得200多歲了,他畢恭畢敬的道:“兩塊五,長官,我可不敢私自漲價啊。”
紀康一愣,但隨即明白了,便道:“給我兩瓶葆春水。”
老板遞過兩瓶包裝精美的透明飲料,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
紀康拿著兩瓶水向回走,一邊走一邊納悶,到底是什麼水這麼貴啊?
走到原來待的地方,卻發現黃帆不見了。紀康有點慌神,便邊找邊大聲喊:“黃大叔,你在哪裏?”
不片刻,發現黃帆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一起,旁邊還站著一隻個頭足有1米多的大白狗。他聽見黃帆好像是在和人吵架,聲音很大,聽清楚了的幾句話是:當年我傷成那樣,你也沒到醫院看我,反倒跟了那個刻薄寡恩的人。你知道嗎,其實這麼長的時間,我過得挺好的,不知道有多幸福呢,早些時候我走遍世界,玩過了上萬的女人,都他媽的比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