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也都換上了這穿上去感覺飄飄欲仙的白色透明服裝,紀康用手一摸,覺得材質應該是滌綸做的。
最後隻剩下楚畫沒換衣服了,她拿著那件白色服裝,竟然在那裏發起呆來。
老頭似一個幽靈般的輕飄飄走到她身側,突然大聲道:“小娃娃,幹啥呢?”
楚畫吃了一驚,扭捏地道:“我……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不能換衣服的。”
“為什麼不能?”老頭瞪著一雙綠豆眼問。
“人家會不好意思了。”楚畫柔柔地回道。
“哼,扭捏作態,真惡心,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就得聽我的。馬上換!”老頭聲色俱厲道。
楚畫沉默地低下了頭,不一會眾人聽到了她的啜泣聲,她竟然哭了起來。
這下紀康他們都不高興了,何娜看著老頭道:“阿孔老先生,請不要……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忘了王仁正給我們定下的原則了?雖然你很有名望,我個人也非常的崇拜您。可是,我們獲得自由的同時不能妨礙……”
“好了!”白胡老頭似乎也有些不忍,他勸慰楚畫道:“好丫頭,好閨女,咱不哭了,來來來,大家都到屋裏去喝茶吧。”
楚畫終於停止了哭聲,和眾人走進了那棟別墅。
雖說外麵風景如畫,雖說有一樣的溫暖環境,可是眾人一進屋,不禁大跌眼鏡,隻見屋子裏麵弄得亂糟糟的,衣服和書籍弄得到處都是。眾人此刻還都光著腳丫子,紀康抬腳一看,隻見沾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老頭邊走邊說:“嗯,不要客氣,隨便坐啊隨便坐。”
可是看起來根本就沒有能坐的地方,看著老頭的背影,紀康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次他和陳絳雪一起在學校大禮堂看何娜演出,何娜曾經提到過阿孔這個名字,他好像是這裏最出名的作家吧。
看著眾人都站著,老頭撓了撓頭發道:“你們都是從泥土裏生長起來的,你們吃的食物也是來自於泥土,怎麼,這點灰塵就能使你們坐臥不安嗎?”
大家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便大大方方地分別坐在了椅子和沙發上。楚畫和何娜兩個女生還在椅子上拍了拍,隻見激起一片灰,弄的她們兩個直咳嗽。
老頭一會後端來了一個茶壺和五個茶杯,放在茶幾子上,然後道:“歲數大了,你們將就一下,自己倒茶喝吧。”
眾人愣是沒有動手的。
又過了一會,何娜開口打破了僵局,隻聽她道:“阿孔,我們都聽說您是前任空官呢,您親自指揮過蟲星大戰,能不能講一講這場戰爭的細節給我們聽聽啊?”
阿孔笑道:“你們這幾個小人精!看來一看到我你們就都猜到我是誰了。哎,想當年我退休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出生呢。好吧,我就給你們講一講。”
他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咳嗽了兩聲道:“五十年前,不知道那些蟲子怎麼回事,居然凶性大發,開始攻擊起我們的駐防警察來,後來我們才知道經過近一千年的掠奪,我們已經給蟲星上的生態造成了很嚴重的破壞,不過當時沒想那麼多,由於蟲子們殺了我們的人,戰爭就爆發了。
我們派了五個大隊去執行作戰任務,沒想到蟲子們倒是變得狡猾起來,他們在蟲星上的沙地和樹林中,居然布起了陷阱,結果,我方的傷亡人數增多了,我們不得不和蟲子們打起了遊擊戰。你們的現任空官張浩仁先生就是在那次脫穎而出,從而立下戰功的呢。
由於戰爭進展不順利,我們製定了兩個作戰計劃供大法官聯席會議參考,操,他媽媽的,說到這裏我就生氣。士兵們在外麵作戰,可是這些個完全不曾見識過血腥戰場的大人們卻在後麵指手畫腳,拖我們的後腿。製定的戰略還必須得到他們的認可。我們製定的方案,一是將核武器運送到蟲星上,炸他奶奶的,快速結束戰鬥;二是繼續向蟲星增兵,將遊擊戰再進行下去。這些混蛋二話沒說就選擇了第二種方案,說什麼黃帝曾說,要謹慎使用核武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就因為他們的決定,我們又多犧牲了好幾百名戰警。哎,每次隻要一想起那些犧牲的人們,我就吃啥啥不香,哪睡都不安穩了,我還寫過好多作品來紀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