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康心裏有些難受,“楚教授快別說了,我先把他們處理掉,然後,然後就讓周冰燕救你。”
他剛要起身,楚天壽卻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我的情況我心裏有數,哎,我也沒臉讓畫畫來見我最後一麵了,何清源先生,確實是我殺了他!”
紀康大驚,“你……他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天壽歎氣道:“哎,大錯既已鑄成,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他發現了我準備營救荒村古風的計劃,要揭露我,再加上別人一鼓動,我就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所以……請轉告畫畫,我這一生最在意的人就是她!”
紀康急道:“別人的鼓動?鼓動你的究竟是什麼人?”
荒村平怒道:“喂,你們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來赴死吧!”
“喲,好大的口氣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變成冰塊嗎?”頭頂上一個蒼涼的聲音傳來。
荒村平抬頭一看,立刻目瞪口呆,他還以為此刻陰天了呢,卻沒想到上麵居然來了這麼個大家夥。
大猩猩一抬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他扭頭就跑,熬廣立刻噴出一隻冰錐,把他紮了個透心涼。
荒村平戰戰兢兢地道:“何……何先生,我們還是先撤吧。”
紀康微搖著楚天壽的身子,“楚教授,快告訴我,鼓動你的人是不是荒村平?”
楚天壽咳嗽了兩聲,“好吧,鼓動我的人是尤俊,他其實是個超級臥底,哎,我被他鼓動了,都不能說是荒村集團害的。”
紀康怒道:“這個小人!我一定要收拾了他!”
楚天壽抓住他的手,“請……請不要為難何家的人,盡量再把他們拉到正道上,我都快死了,你就叫我一聲吧。”
紀康迷糊道:“叫你什麼?”
楚天壽笑道:“傻孩子,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能放心的呢?”
紀康明白了,兩行熱淚從他臉龐滑落下來,他哭著說出了那一個字:“爸!”
楚天壽滿意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心髒,也在此刻停止了跳動。
紀康將他放下,擦擦眼淚站了起來。原來,他到達小銀河的時候,豆豆說周冰燕出去了,紀康立刻馬不停蹄地朝豆豆說的方向趕來,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紀康騎上熬廣,飛到空中,尋找著楚畫的影子,他看見一處地上有幾匹狼的屍體,而一個女生像是畫畫,便立刻趕了過去。
他到那裏的時候,楚畫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了,而這一切,全都是熊貓小福的功勞。
他幾棍子就將那些可惡的狼全給敲死了,荒村勝勃然大怒,變出長刀上來火拚,結果挨了一棒槌,曲小紅又發射了幾把飛刀,都被他打落了。曲小紅見勢不妙,慌忙帶著荒村勝逃開了。
紀康跳到地上,看著楚畫。楚畫的眼眶已經潤濕了,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語,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她的傷口已經經過周冰燕的處理了,紀康關切地問道:“畫畫,疼不疼?”
楚畫注意到他的腿上焦糊一片,大驚道:“你的腿怎麼了?快讓學姐幫你看看!”
紀康扶正了她的身子,鄭重地看著她,“畫畫,不管怎麼樣,還有那麼多人關心著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楚畫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已經發生了,她笑笑道:“你就說吧,我能堅持住的。”
“是這樣,楚教授他……去世了。”紀康悲聲道。
楚畫什麼也沒說,隻是將頭靠在紀康的肩膀上,紀康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已經變得濕濕的了。他一邊安慰楚畫,一邊輕撫著她的背。
此刻,鐵流感覺到他就是多餘的。
小白現在正在香城的一個體育館內,他看著眼前那人道:“醉鬼叔叔,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偌大的體育場內,除了他們別無一人。滿臉絡腮胡子、戴著個破氈帽的醉鬼又喝了一口酒,笑著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問我是誰呢?好好地練好你的拳法吧。”
小白道:“你這些天就教給了我那幾招,而且招招都那麼簡單,就是一個動作而已,那能有用嗎?這幾招是什麼拳法裏邊的啊?”
醉漢哈哈大笑,“嗬嗬,這幾招什麼拳法也不是,是我最近才想到的,還沒決定它叫什麼名字呢。”
小白紮起馬步,左拳向斜上方揮了一拳,“喂,我說這不就是拳擊裏的斜拳嗎?”
醉漢子看著他的動作,又喝了一口酒,“嗯,你試試右腳在前左腳在後,出拳時用上你腰腿的力量。”
小白道:“這不就是能再加點力量嗎?”